苏清指了指容恒。
容恒脸颊微红,一笑,“不行,这个蛊虫作用,虽然伤口不会崩开,可那种事,血气躁动……”
苏清顿时一翻白眼,“龌龊。”
容恒……
苏清就笑道:“你也撞一个,我就高兴了。”
容恒顿时一抽眼角,啥?
苏清向上指了指马车顶,“撞一个。”
满面鼓舞。
容恒……
“同甘共苦。”苏清幽幽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哎,说什么天长地久……”
容恒……
“我撞!”
语落,一咬牙一闭眼,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蹭的起身。
砰!
马车外。
一声低低的带着压抑的低呼传出。
“啊~~”
长青幽幽看了一眼马车,深吸一口气,两眼呆滞望着前方。
他家殿下和王妃,战斗力够强啊。
一路了,居然还能发出这种声音。
这是梅开几度?
马车摇晃的还这么剧烈!
……
马车辘辘,直抵京都。
及至他们回京,已经是半下午。
虽然是蛊虫作用,可容恒到底是有伤在身,一回家,便昏昏睡去。
轻手轻脚从屋里出来,苏清在院中阴凉下的藤椅上坐了。
脑子里,回想在十里铺时秦苏说的那些话。
想着想着,苏清忽然觉得不对,蹭的站直起来。
秦苏说她娘才是三和堂的老大的时候,她反应那么意外,为什么那个时候容恒一脸冷静。
那样子,好像他根本就是知道一样。
小脸一沉,苏清幽幽望向正房大门,默了一瞬,嗖的起身,一身冷气奔了进去。
不过须臾,屋里传出容恒鬼哭狼叫的求饶声。
长青正从外面回来,打算进去回禀事情。
听到声音,整个人惊呆在院中。
天啊!
王妃和殿下,还在继续!!!
他家殿下不会精竭而亡吧!
……
是他家殿下精竭而亡……吧?!
目光颤抖,望着正房,长青内心波澜起伏。
外院,小内侍还等着传话。
他到底要不要回禀。
都说这种事不能打扰,就王妃的脾气,他要是打扰了,王妃会不会直接打死他……
看在相处这么久的情分上,应该不会吧。
一阵犹豫,长青深吸一口气,一捏拳,扯着嗓子朝屋里道:“殿下,王妃,宫里来了内侍传旨。”
说完,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
随着长青声音落下,屋里,又一声嚎叫传出。
啊~
长青……
这声音,听着不对啊,怎么感觉,不是爽,是痛苦?!
难道殿下是被逼的?
脑子里思绪才起,正房大门打开,苏清容姿整齐的抬脚出来。
长青一看到苏清,顿时脊背一紧,上前,狗腿道:“王妃,宫里来了内侍传旨,此刻正在外院候着。”
苏清嗯了一声,提脚出去。
面色发冷,一身的杀气。
长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自从王妃进府,一直和和气气,对人也是面色和悦,今儿这样,还是头一次。
难道是殿下没有伺候好王妃?
眼角一抽,长青怀着一颗颤抖的心进了正房。
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正房屋里一片靡靡狼藉,然而,落目,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他家殿下穿着衣裳,周周整整的躺在床榻上,脸色难看。
长青皱了皱眉心,上前,疑惑的扫了扫容恒的下半身,“殿下?怎么了?”
容恒躺在那,苍白着脸,扯嘴苦笑,“我出卖了我的岳母,上次王妃喝花雕的事,我招供了。”
长青……
“您招供了?”
“嗯。”
长青不禁向后一个踉跄,“所以,刚刚,王妃揍您了?”
容恒……
这话从长青嘴里说出,怎么听着那么心酸。
容恒的沉默落在长青眼里,就是默认。
长青忍不住一个哆嗦。
王妃都揍了殿下,他也很快就会被福星揍吧。
“您怎么能招供!”脚下一软,长青跌坐在背后的椅子上,“殿下,怎么办?平阳侯夫人会来找您麻烦吧。”
毕竟,那可是个江湖人啊。
容恒点了点头,“应该会。”
一面是媳妇,一面是岳母,夹在中间,他……
这厢,容恒和长青大眼瞪小眼,那厢,福源酒楼,大皇子紧蹙着眉心,坐立不安。
十里铺那边,怎么还不传来消息。
到底成功的把苏清引到石河镇没有!
思来想去,越想越不安,大皇子招了他的贴身随从,“你去十里铺一趟,看看那边到底什么情形。”
随从应命,立刻领命而去。
立在福源酒楼的临街大窗前,望着远方,大皇子一张脸阴沉的紧。
忽的,目光被一处沸沸扬扬的景象吸引。
蹙眉看过去,大皇子的眉心皱的更紧。
那不是文安伯府吗?
怎么京兆尹和刑部尚书在文安伯府。
今儿一早,他的人去报案,没有去刑部也没有去京兆尹,却去了户部。
他派人打探了,是因为京兆尹和刑部两个衙门忽然成为空巢。
连同京兆尹带刑部尚书,并里面的衙役,全部去了京郊。
怎么现在,刑部和京兆尹的人马,都在文安伯府。
文安伯府出什么事了?
皱着眉,大皇子好奇的看着,却也并不太过担心。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