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飞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凤轻歌的声音也很轻,刻意的不让别人听到。
“我到后边去休息一下。”说完,站起身来,向后走去。
虎飞啸倒是不客气,直接走进了凤轻歌的房间,倒头便睡。
“小姐,你就让虎公子留下吧。”青羽也是有意从中撮合,毕竟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再这么怄气,虎飞啸再一气之下走了,这桩姻缘说不定就此黄了。
“闭嘴。”话刚说完,人影一闪,萧仲达走了进来,在凤轻歌耳边说了句什么,凤轻歌脸色一变,“有这种事?”
“是,有两个逃回来的伙计也受了伤,正请了大夫在后边治伤。”
“我去看看。”凤轻歌站起身来,从有凤来仪的院子里,转到了镖局那边。
萧仲达将她带到了伙伴住的房间里,只见并排的两张床上半躺半坐着两个人,脸上都有伤,比他们是一步进门的大夫正在查看他们的身上的伤,其余的伙计则围在周围。
“大小姐。”这两个受伤的伙计一个叫柱子,一个叫洪涛,见到凤轻歌来了,相继起身。
“都别动,先治伤。”
“大小姐,都怪我们没本事,反镖丢了,还死了那么多弟兄。”不等说完,洪涛就落下泪来,用手背擦着。
柱子年纪小些,目睹了一起押镖的弟兄们被杀死,也跟着掉眼泪。
“只要人没事就好。”凤轻歌刚说完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哪里是没事呀,去了二十个押镖的,就回来两个,而且这条路都走了好几次了,一路上的沟沟坎坎的,也早就被萧仲达打点好了,正因如此,萧仲达这次才没有跟着,怎么突然又发生这样的事呢?
“我去把镖要回来。”萧仲达这才想起问,“是哪路人劫了咱们的镖?”
“不知道。”洪涛哭得更凶了,边哭边说,“我们边人家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只看到两个蒙面人。”
“两个?”凤轻歌一愣,两个人就劫了他们的镖,还杀了十几个人吗?
“反正我就看到两个。”柱子也跟着说。
“行了,别哭了,把当时的情形说一下。”凤轻歌不忍责怪他们。
“我们走到枫树林的时候,停下来休息,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暗器就把人打死了,我们两个因为事先去解手,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没敢动,逃回来了。”
“一点线索也没有,连对方是哪一路的人都不知道。”凤轻歌转过身去,这次不但面临着赔偿客户的损失,还要付一大笔抚恤金给那些死去伙计的家属。
“起来。”凤轻歌回到房间里,看到虎飞啸趴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伸手去推他。
“别闹。”虎飞啸翻了下身,给了她一个后背。
?。
“我让你起来。”凤轻歌越发的没好气了,要赔一大笔银子呢,心里那个疼呀,不容分说,就用力去拉他起来。
虎飞啸被拽得坐了起来,惺忪的睡眼睁开看了凤轻歌一眼,又闭上了。
“虎飞啸,不要这么无赖好不好,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要睡也到别处睡去。”
“孩子都有了,害什么羞呀。”虎飞啸嘟囔着,身子一歪,又要躺下。
不等他倒下,凤轻歌一把将他抓住,刚想用两只手去提他,忽然灵机一动,扣在他肩头的手松开了,虎飞啸就势身子一歪,重又躺到了床上。
“虎飞啸,你不是要在镖局谋个差事吗?”凤轻歌身子往后一退,坐到了椅子上。
“我什么时候说过?”虎飞啸如同在睡梦里回答她,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
“喂,你刚才说的,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凤轻歌被气得蓦然站了起来。
“刚才吃多了,胡说的。”原本背向外的虎飞啸翻了个身,面冲着凤轻歌,却双目紧闭,依旧处于睡眠状态。
“酒喝多了能忘事,饭吃多了也能忘事?”凤轻歌气得真冲他翻白眼,“好吧,既然你忘记了,那我刚才的话也当没说,我这就叫人把你抬出去。”说着,转身往外就走。
“你刚才说什么?”虎飞啸翻身坐起,耷拉着眼皮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最好马上从我的房间里出去,否则的话,我在床底下放上柴把你活烤了。”
“太狠了吧?”虎飞啸那两片耷拉着的眼皮一下子抬起来了,怔怔的望着她。
“对你这种人,不狠点你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我可从来没觉得你好欺负。”虎飞啸身子一挺,从床上跳下来,趿拉着鞋子向凤轻歌走去,“你要是好欺负,那这世上就没有不好欺负的人了。”
“我的镖丢了。”凤轻歌迎上他的眼神。
“丢了?我早就说过,不请我这样身手好的人,迟早得出事。”
“你个乌鸦嘴,要不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的镖能丢吗?”凤轻歌看似平静的站在那里,但眼神和语气却异常愤怒,“说,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
“我怎么会知道?”
“那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京城里闹鬼,人心惶惶的,也不见你的人影,我怀疑那镖是不是被你劫去了。”凤轻歌逼视着他,并往前逼近了一步。
“我劫你的镖?”虎飞啸一脸无辜的表情,“那不是等于劫我自己吗?你凤轻歌的镖局也就是我的镖局,你赔了钱,那不就等于是赔我的钱吗?难道我会看着我孩子的娘倾家荡产的流落街头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谁跟你是一家子,刚才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