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凤轻歌正忙在听金掌柜的对帐,家人来叫,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进那个门口,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将军府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凤轻歌感受到了一丝诡异,但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坐吧。”
凤靖峰伸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凤轻歌不疑有他,便在旁边坐下了。
“小姐请用茶。”
仆人将一碗茶,放在了凤轻歌面前。
凤轻歌本不想喝茶的,而是听他说些什么,说完了,自己好快点回去,但忽然感觉口渴了,但端起茶碗喝了两口后,将碗放回原处,还在心里想,这茶还挺香的。
“来人呀,将大小姐绑起来!”
凤靖峰忽然站起身来,冲外面喊,冷厉残酷的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
话音还没落,外面就涌进来几个人将凤轻歌扭住,拿着绳子就要绑,如同事先安排好的一般。
“你要干什么?”
刚有人将绳子往她身上一搭,就被充满杀气的眼神,给吓得手哆嗦了一下,凤轻歌扭头怒视凤靖峰,这就是他叫自己回府的目的吗?
刚才……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她喝了那碗茶……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用我说吗?”
凤靖峰对这个女儿已经没有半点父女亲情可言,在莫清婉的一再怂恿下,他决定让这个女儿从此消失,那样就不会再有人知道她非处子之身的秘密了,二女儿就能堂而皇之的代嫁虎王。
“我做了什么?”
凤轻歌心中思量,自己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打理酒楼的生意,并没有做能让凤靖峰如此抓狂的事,她使劲的晃了下脑袋,药力已经发挥药性了,大脑开始出现意识模糊了。
“说出来,我都觉得丢脸!”
凤靖峰就没打算跟她废话,“把她带到后院去。”
说完之后,刚要站起身,忽然人影一闪,凤君敏从旁连跳出来,手中拿着一根碗口粗的大棍子,出其不意的就向凤轻歌头上砸去。
别说是凤轻歌了,就是凤靖峰也没想到二女儿会来这一手。
凤轻歌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你……”
凤靖峰虽然执意要置大女儿于死地,但良心上还是多少有点愧疚的,抬头将目光落在了凤君敏身上。
“父亲!”
凤君敏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招来父亲的责骂的,但她还是孤注一掷,她太了解凤轻歌这个女人了,如果不将她打晕,她一定会反抗的,而且以她的能力,很可能在短时间内,不但能够脱身,还可能威胁到他们的性命,既然要做,就要做得狠一点,绝一点。
“你这样做未免……”
尽管起初,凤靖峰的确在心里埋怨二女?二女儿的手段,但心下又觉得凤君敏这样做,也并无不妥。
“父亲,对敌人不忍,那便是对自己残忍!这可是父亲一直教导我的,难道父亲想说我错了吗?”
凤君敏突然反问道。
凤靖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责问她,“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办事!”
夜色,越来越深邃。
前面有人挑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笼,凤轻歌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架着,最后面是凤靖峰和凤君敏。
将军府的后院,也就是凤轻歌曾经住过的那个破院子,那几间破房子已经被拆掉了,因与练兵场相连,因此显得格外空旷,如同到了野外一般。
“老爷,就是这里。”
前面那个挑着灯笼的人转身来到凤靖峰面前。
凤靖峰从凤轻歌身边走过,站在前面看了看,借着灯笼发出的微弱光亮,就在凤靖峰的脚下,是一个黑洞洞的坑穴,这是事先挖好的。
这是要活埋我呀?
凤轻歌处于昏迷之中,恰在此时,出现了短暂的意识,但很快就又陷入了昏迷,她怎么也没想到,医好了虎王的眼睛,给她带来的却是杀身之祸。
“把她放下去!”
凤靖峰背对着后面被人架着的凤轻歌,声音很静,丝毫听不出一丝一毫的难过或是愧疚。
此时的凤轻歌要说一点意识都没有了,也不尽然,脑袋很重,如同灌进了铅块一般,但还能多多少少有点感觉,被架着往前走,当从凤靖峰身边走过时,她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对方的脸,是怎样的铁石心肠能让他面不改色的视自己如草芥一般,可惜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忽然,她想起了虎飞啸打进自己体内的心锁,求生的本能使她唇瓣微动,叫出了虎飞啸的名字,同时也希望能唤起心锁的感知,助自己逃过这一劫,但心锁却没有半点感应。
尽管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但离她最近的凤君敏似乎听到了什么,略一回味,转身对凤靖峰说:“父亲,你听到了吗?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喊那个奸夫的名字。”
其实她只是听到凤轻歌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并没有听清是谁。
“开始吧。”
后面传来凤靖峰阴沉的声音。
凤轻歌被丢时了那个事先挖好的坑穴里,紧接着就开始填土。
凤轻歌感觉身上的土越来越重,她想站起身冲出去,将那两个狗父女给杀死,但就是睁不开眼睛,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凤靖峰又亲眼目睹土被填平,方才带人离开,在她看来,凤轻歌是绝无生还的可能性了,心里盘算着等天一亮就进宫,说女儿出城进香,失足跌下悬崖,让皇上重新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