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点头后,姚坤鹏马上就开心得,像个要到了糖吃的孩子。
“好,我马上让人订票。”
我才发现在这之前,整个晚上我们聊天的内容,都在围绕着他让我明天回去这事儿上。
把身份证给了他,他马上就安排人,给我订了明天早上六点的机票。
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以后,我们聊天的氛围就轻松了。
“珠珠的药,你这边有办法吗?”
“没问题,这个事情说起来很巧合的,朱紫玲你知道对吧?她现在的项目组,就刚好在研发这个方向。”
“珠珠到底是什么病?”
“渐冻症......”
这个名字我以前没听说过:“什么是渐冻症?”
“就是一开始,可能是某个部位僵硬,后来会发展到全身,就跟被冻住了一样。珠珠的病情,算是中期了吧,现在是上半身不能动,但是也在急剧恶化。”
“那药物,能治好嘛?”
姚坤鹏摇摇头,说:“治好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研究的方向就是,可以用药物控制它恶化的程度。”
“就是说你们现在正在研究,可以控制渐冻症状的药?有研究出来了吗?”
“有方向,但是暂时还在试验阶段。对这个病具体的我了解得不多,可以回头去问问研发组的那些教授,看看目前国内外哪儿还有,更加有效现成的药。”姚坤鹏心情大好的,说:“放心,这个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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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胡老师家里,安安正高兴的跟胡老师,在客厅里玩着游戏。
看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病怏怏的样了。
保姆看到我才回来,着急忙慌地跑来,小声跟我说:“任老师,今天这个时间差不多了,姚总刚刚也打过好几次电话来催问我什么时候走,要不你跟老师商量下,看费用怎么算?我明天再带她来。”
“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待会儿一起!”姚坤鹏插话说。
保姆这才抬头,仔细地看着他:“你......”
“我跟你住一个小区。”
姚坤鹏不用跟保姆解释说他是谁,只需要这么一句话,就能体现出他是谁。
保姆秒懂:“哦啊,姚先生......”
本是我去和胡老师再简单说说,就要把安安带走的,但我们去叫安安走的时侯,她拉着胡老师特别不舍。
胡老师看看时间,说:“现在9点,虽说该是孩子睡觉的时间了,但是宝贝儿不想走啊!”
“可是......”保姆满脸愁容。
“你先回去吧,顺带着给他说声,孩子待会儿我送回来,没啥大事儿!”姚坤鹏说。
保姆都是冒着风险把安安带出来的了,自然不敢答应姚坤鹏这个,冒昧而又大胆的提议,不停摇头说:“不行,这肯定不行,呆会我回去会被骂死的,说不定......”
没等她继续说,姚坤鹏拿出手机,把姚鲲远的电话拨通:“哥,安安跟我在一起,他还想要再玩,我让阿姨先回来了啊,待会儿你别睡觉,我送她过来!”
“好!”
亲自打电话,姚鲲远能说什么?
但是他那个声音,不用看脸我都知道,该是得有多难看。
想到之前他对我的不信任,和在公园里时他对胡老师,那么不尊重的态度,我觉得特别解气。
保姆先走了,安安和胡老师玩得太开心,竟然也没有半点不舍。
她一走,胡老师的老伴,又把姚坤鹏叫到了卧室里。
客厅就只剩下了,我和胡老师,还有玩得开心到,笑得停不下来的安安。
我拍了个视频,想着等会儿如果碰到姚坤鹏,我可以发给他看看,好好地打他的脸。
“夕颜,你那个朋友,是......”
“他是安安的另外一个舅舅,不是领养她的那个。”
“安安有几个舅舅?”
我尴尬的说:“不知道,大概可能.......有几十个吧!”
“安安是......姚......”胡老师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难怪,会这样!”
时间是有限的,我倒是没有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和胡老师再继续聊,但是因为安安是姚家的,胡老师特别有兴趣让她明天也过来。她说,其实对姚家一直以来的情况,她已经关注很久了。
“这,有什么关注的?”
“在现代社会,这样子的生活模式,几乎是不存在的,但是姚家就那么并存了很多年。安安他妈妈那一代,我认识一个女孩子,也是有些心理问题,现在又来了安安这代,是值得深入研究的。”
胡老师是个超级专业的老师,而且是个永不止于现状,无时无刻想要进步和学习的老师。
对于之前,她没有涉及和研究过的案例,充满兴趣。
于是我们说好,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到保姆,明天让保姆带过来。
胡老师上了一小时闹钟,跟安安说好的是,闹钟响起来她就应该回家了,明天再过来。
对于这样的方式,安安虽然是不舍的,倒也欣然接受。
一小时后,闹钟响起来。
她特别不舍的,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我。
“走吧安安,老师送你回家。”
离开胡老师家的时侯,安安还是不舍的眼神看着她,胡老师一直安慰着我们,直到把我们送到车上。
姚坤鹏喝了酒,所以只能我来开车。
好在,安安对姚坤鹏没啥戒备,很自然地跟他坐在了后排。
“你们关系不错啊。”我开着玩笑说。
“那是,我可爱而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