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月,第一次见到顾莎莎。
还是在鲲鹏公司的前台,一点儿都没有变。
见到我也没吃惊,依然是对待访客的那种态度,冲我笑笑说:“夕颜,sanne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
说完,顾莎莎起身瞪着高跟鞋,引着我往sanne的办公室走去。
sanne的办公室,就在姚鲲远的隔壁。
在顾莎莎敲门的时候,我看到姚鲲远的办公室留着门缝,里面似乎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但是碍于顾莎莎和我生疏的样子,我没好意思问。
“sanne,任小姐到了!”
“请进来。”
“里面请任小姐。”顾莎莎开门摊手,职业地微笑着问我:“喝点儿什么?”
“白开水吧,谢谢。”
之前我总是学不会在来鲲鹏公司时,和私下关系都那么好的顾莎莎,这么生疏的说话。
在今天,我忽然间没有原因的,就学会了而且表现得很娴熟。
她把白开水端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还回头礼貌地点头,说了声:“谢谢。”
抬头看到,sanne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惊讶。
很快消失不见,问我:“任小姐,你昨天电话里说的项目,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一句客套的废话都没有,直接把我和罗老师加班写好的,慈善幼儿园计划书递过去:“sanne小姐,这是项目的所有情况,你可以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告诉我。”
“好。”sanne接过计划书,立即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突然间,整个办公室就安静了下来。
除了我们的呼吸声,也就剩下sanne翻阅计划书的“沙沙声”。
“姚总......你不能这么绝情的!”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正在工作状态的sanne,就跟完全没有听到似的,拿着笔时不时地在我那计划书上画着什么。
门外的声音并不大,但足够暂时无所事事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她是因为你才进了医院,这种时候你不管她,你让她怎么去想?”
“姚总......姚总......”
“再怎么做,她也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不能这么绝情的啊!”
最后这句话声音特别大,我也听得特别清楚。
sanne也听到的,皱了皱眉头放下计划书,起身去打开办公室的门:“安保,怎么回事!”
“对不起sanne小姐,他是经过姚总的允许进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来闹事。”安保一边拉拽着男子,一边跟sanne解释着说。
我坐在位置上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50出头,头发花白的男人被保安夹着,要往外拖。
他就坐在地上不愿意被拖着,一直吵着姚鲲远的办公室喊:“姚总,你不能这么绝情的呀,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啊!”
“赶紧拖走!”sanne提高声音。
那个身材稍微高大点的保安,强行把老人从地上拉着,同时捂住他的嘴:“别吵吵!”
声音很快消失,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心里,却再没有刚才那么淡然了,毕竟亲眼看到的事实,再次向我证明了姚鲲远,到底是多么狠心的一个人。
那个老人嘴里说的那个她,到底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可悲的女人。
跟了姚鲲远一段时间,还为了他去医院,不是打胎会是什么?
可在这样的时候,姚鲲远还坐在办公室里面,任由保安这么把他给拉走。
到底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对一个跟他上过床还在医院为他堕胎的女人,这么心狠的啊?
想到这,忍不住心底发寒发冷。
曾经我和他,在4号院里也是疯狂过的。
我也是在不管什么情绪下,只要他抱着我就会迷了心的。
如果不是陈老的事,知道他了他的真实面目,未来会不会有一天,我身边的朋友也会像刚才那个老人那样,在我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还伤心欲绝的时候来找姚鲲远,他依然会是那么对待他们?
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
瞬间也才明白过来,罗老师跟我说的人和事分开,是有多么重要的!
“任小姐,计划书我看完了。”sanne合上计划书抬头,“这样的计划书我是第一次收到。”
我立即从刚才悲凉的情绪中转弯,特别惊喜:“是么?”
“是的,一般情况下,这种类似于要钱的计划书,都不会流到我这里来。不过呢,你和我们也算是老朋友呢,刚才我认真仔细地看完,也给你几个我这边的意见。”
“嗯,你说。”
“第一,这是政府都在推脱的项目,我们鲲鹏集团去出头做慈善,不是跟政府在对着干?第二,即便不是对着干,我们去把政府该做的事情做了,那以后有类似的问题,是不是习惯性地还是要我们来做?”
sanne说完,在我这寻找着答案。
“其他的,还有吗?你一口气说完,我再来回答你。”
“问题太多,你先说这两个。”sanne说。
很多sanne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我和罗老师在家里都提前预想过的,但是她一开始就提出的这两个问题,直接把我问的闷住了。
“所以,你们只考虑到如何降低你们风险,根本没有从我们企业去考虑过,对吧?”sanne又问。
“是的sanne小姐,在做计划书的时候,我只考虑到这件事,按照惯例这样去做是最好的,也考虑到过对你们企业的最大优势。你想,目前鲲鹏在金州市场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