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师,我大概是明白你的意思,遇到这种情况你呢怎么办呢?冲到我们派出所去找办案民警,说他们是因为帮你,才去绑架那两个人的?”
“事实上就是呀!”
“那两个人,对你做什么了?”
“他们......”
“证据呢?就算你能拿的出来,可他们又没有惹你那个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被控制住,我就要被他们的朋友,给绑起来带走了呀!”
“这些我身为个人角度,都能够理解,但是法律不讲人情,只讲证据的。如果说他们的朋友对你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你可以正当防卫,也可以拿证据报警。不过这跟你朋友,去绑他们两个人,是分开的两件事。”
“我知道,我心里内疚也过意不去。”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他也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帮这些忙需要面临什么代价,他自主选择的出了事,你也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所以啊,你就别去参合了,相信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我没有再回徐警官的话,毕竟我们站在的角度不同。
在我这边,我自然是觉得委屈。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如果不是顾莎莎的朋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哪怕是我当时选择报警,可朱旭的妈妈和弟弟那种,是害怕警察的人吗?
在村子里横习惯了的他们,要害怕警察的话,也不至于把我的车砸成那个样子了!
再则,朱旭的死因到现在还没有确切。
他们作为受害者家属,做点过激的行为谁又会真的把他们关起来?
这就会让他们,利用他们法盲的身份,更加为所欲为!
我唯一能够反击的,就是像这次这样让他们知道,还有除了警察之外比他们更厉害的人。
可是,他们就是那种,你跟他讲道理他不认,你给他说法律他跟你讲道理。
你学他们那样不讲道理了吧,人家马上就学会用了用法律。
如果这次不是有人报警,我想是可以和朱旭和他妈妈,坐下来把这个事做个了结的。
结果这么一来,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到水库边儿的露营地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徐警官提前预定好了的场地,营地方帮我们架好了灶台升好了篝火,所有的食品和酒水都准备齐全。
停好车安顿下来,张姐的女儿就开始忙活着,我也跟着去帮忙。
他们两人坐在玻璃房里,又是一番叙旧和推杯换盏。
我问张姐的女儿,虫虫的近况。
她叹了口气,说:“年前本来已经好很多的,过年她妈妈接去那边玩了一圈,年后回来染上了不少的坏习惯。我前两天还在跟徐哥说,希望你的机构早点开学,把虫虫送过来纠正纠正。”
“小孩子是这样子的,在两个家庭里来来回回,性格总会有些变化。”
“不止是性格,去他妈妈那边回来以后,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摔东西,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只要他喜欢的东西就必须要我们买,否则就闹着要去找他妈妈,还学会了离家出走。”
我记忆中的虫虫,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有时候也有小孩子的任性,总的来说很童真的。
“唉,现在的他可是一点都不童真,懂的东西比大人还要多。”
张姐女儿一边切肉串肉,一边说:“他说他妈妈现在找到一个有钱人家,比我们家豪华多了,如果我和他爸再对他不好点儿,他就去找他妈妈就是!”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张姐女儿摇摇头:“我和他爸都不知道,问过他妈妈,她说虫虫去她那儿一切正常。”
“那他今天,没有一起来?”
“没,他每周末都要去他妈妈那边,还要求是坐飞机去。”
“他自己?”
“年后回来时,他妈妈就叫了个保姆跟他一起回来。”
“为什么不让你妈妈去带?”
“虫虫不答应,说我妈妈没什么文化,一天瞎听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才会害得他被扎针。”
我怎么都想不到三岁的孩子,会变成这么成熟的思考问题。
后来坐在一起的时候,徐警官当着姚鲲远和我,也在焦灼虫虫这个问题。
反反复复说的,和张姐女儿都差不多。
“过年我回去看我妈妈的时候,见到过你们家虫虫。”姚鲲远漫不经心地说。
“是,他妈妈现在结婚,就在鄞州。”
“没事的,孩子现在还小嘛,淘气嘴贫都正常。”
姚鲲远和稀泥的说法,刚好戳到我的专业,我马上就站出来反驳他,说:“话也不是这么说,早期教育非常关键,如果好习惯不从小培养的话,长大以后会影响到很多潜意识的行为。”
“噢?”姚鲲远拿了串肉,斜眼好奇地打量着我。
“从小朋友发育开始,所有外界传递给他的感官认知,都会影响到他的生长和发育。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现在都倡导,从三个月大的宝宝就要进行早教,会更好的帮助他有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我平时的话并不多,一旦说到我的专业,我马上就停不下来。
在我的认知里,现在有太多的大人都会觉得,孩子还小做什么都不碍事的。
这种观念,我不仅不认可,且是见到一个就要反驳一个!
就连没有孩子的姚鲲远,也不例外。
听我说了大一堆,姚鲲远笑了笑:“我忘了,这是你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