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灭凤”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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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刘娴安排侍卫打探那个撞了她的康馨妮的底细,得知是给严助义女治病的宫外之人,因身怀绝技被皇帝留在宫中做御医,不禁心生疑窦。
在她看来,不过一名琴婢,就算是严府送来的,那也是婢,怎会到了从宫外请人去医治的娇贵地步?若真死了,拖出去丢到乱葬岗也就完了,有亲戚的,大不了赏点钱财,竟巴巴地让不知底细的外人进宫,还留在宫中听用,有些不可思议。
问题是那个被请进宫的姑娘,竟然连堂堂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一点规矩都不懂,这点是最让刘娴记恨的地方。刘娴便吩咐人去宫外打探康馨妮的底细,结果一无所获,这是后话。
与康馨妮一样被留在宫里的“外人”还有一个,就是严助严大人的侄儿严枫。他的差事是饲养严府进献的孔雀,不过顶个名儿罢了,自有宫人伺候那两只美丽的鸟儿。
严枫被留在宫里,还是他的婶婶刘婉郡主的功劳。
此前严枫被岑大鹏的人算计,误闯了刘婉的浴房,被刘婉发觉,可是考虑到自身声誉,只把严助叫回家里发了一顿脾气,催他赶紧让严枫离开御史府。严助碍于幼时得兄长抚养之恩,开不了口,只得采取拖延政策。
偏巧赵蝶入宫前安排人给刘婉找孔雀的事办成了,刘婉得到两只孔雀后心花怒放。当严助提出将两只孔雀作为仲秋贺礼送进宫去时,刘婉十分不舍。但严助顺势提出叫他的侄儿严枫进宫饲养孔雀,想着碍眼的人马上就会消失,刘婉只得忍痛答应了。
当严枫得知叔叔让他进宫当差时,甭提多高兴了,他一直惦记着赵蝶呢,能进宫,那就意味着离他的心上人更近了一步。
进宫前,严助千叮咛万嘱咐,宫里的女人碰不得,若他不长眼,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命根子丢了是小事,重则会牵连九族性命。严枫虽然好|色,可是胆子不大,心中暗暗决定,除了他叔叔送进去的那俩小|妞儿,他谁也不碰。
严枫以为进宫养孔雀会离赵蝶很近,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尚舞苑住的都是姑娘,孔雀再美,拉屎也是臭的,怎么会养在离尚舞苑近的地方呢?况且负责养鸟雀的地方还辟出了一块骑射之地,供皇帝闲暇之余打鸟儿用,自然离内宫很远。
仲秋宴这晚,严御史刚刚进献孔雀,皇帝有意给众大臣显摆,故而严枫才有机会混在朝安殿前。当晚,便跟着宫人住到司鸟局,坐车到那儿时已经三更过了,看着这里草深林密满目荒凉,严枫忍不住叫苦连天。
得知只有那个宫中的主子想弄只鸟雀玩玩时,司鸟局的人才有机会进宫之后,严枫的脸便成了苦瓜状,暗道:叔啊,我的亲叔啊,您还叫我别招惹宫里的女人,放眼望去,除了母鸟儿,哪还有女的呀?您怎么就忍心把侄儿送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
“噗!这什么东西?”严枫伸手一摸,头顶一摊鸟屎。
与他同住的另一人伸手往上指了指。
严枫抬头一看,房梁上悬着一架鹦鹉笼,此刻一只鹦鹉正歪着头往下瞧他。气得他伸手就要去抓鹦鹉。
那人提醒道:“稍安勿躁,这只滴翠可是皇上的心头之爱,你若伤了它,脑袋会搬家。“
吓得严枫一缩脖子,狠狠地盯着那只鹦鹉。
“脑袋搬家,脑袋搬家。“鹦鹉开口语出人声。
严枫来了精神:“咦?这鸟挺灵嘛!还会说什么?“
同屋的人道:“那是,上回我教它说了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偏赶上皇上来时它说给皇上听了,皇上一高兴,赏我一翡翠玉扳指儿!“
“真的?“严枫顾不得头顶的鸟粪,朝歪在榻上的同仁走过去,想打听个究竟。他在家的时候就是个游手好闲之辈,打鸟斗蛐蛐儿,养狗斗鸡啥都好,一听教鸟说话还能得赏,顿觉他的出头之日到了。
严枫得到了适合他的差事儿暂且不提,宫里边赵蝶被王太后留下观舞,荀灿只得带着硬贴上来的康馨妮回尚舞苑。
在门外等候的花如嫣见只有二人出来,便问:“灿儿,蝶儿呢?“
“太后娘娘想看姐姐跳舞,圣上准了姐姐去慈安殿住三日。“荀灿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赵蝶被皇帝看到,荀灿是替她开心的,可是身边有个喜欢岑大鹏的小妮子在,还要跟她一起住,她心里发堵。
康馨妮四处瞧热闹,似是并不留心花如嫣和荀灿的对话,二人起步往回走,她便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路,花如嫣回头一瞧,康馨妮还跟在身后不远处,便悄声问荀灿,得知圣上准了她跟荀灿一起住,忍不住微微皱眉。
能够保护荀灿的赵蝶被扣留了,送过来一个不知底细的康馨妮,虽然这女子是岑统领带来的,但是看她给荀灿治病的过程,她并不是个会死心塌地保护荀灿的人。况且尚舞苑里,景澜本就是敌不是友,她该如何做才能保荀灿无虞呢?
琢磨了一会儿,花如嫣道:“灿儿,我今晚陪你一起睡吧,等蝶儿回来我再搬回正屋。“
“好啊!“就算她不主动提出来,荀灿还想着怎么要花如嫣过来呢,她实在不想跟康馨妮独处一室。若说女人没有忌妒心,除非这女人根本没爱上谁。
身后的康馨妮听见二人对话接了茬儿,“好什么好?三个人住一间屋子多挤啊。你有自己的屋子为什么还要过来跟灿儿一起住?你怕我吃了她不成?”
康馨妮主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