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如意的护卫来抓刘栋的时候,一直未做过反抗动作的刘栋一闪身,那个护卫抓了个空。
另外三个护卫一看刘栋不配合,重新围在刘栋四周,进行示威。
可是刘栋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任他们摆布了。刚被抓那会儿,他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他的手下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求救无门。此刻不一样了,来救他的人就在屋外,他已经听见他们冲过来的声音,他只要再坚持一下,就那么一下下,救他的人就会破门而入。
“动手!”花如意简短地下了命令,两名护卫不由分说从左右两边一人抓住刘栋一条胳膊,处在刘栋身后的人过来推他的后背。
别说刘栋也就一般身材并不魁梧,就是再魁梧,被三个高手这样夹在中间,也只有老老实实听话的份儿。
没抓刘栋的那名护卫一把将花如意刚刚坐着的榻挪开,榻下现出一条木制楼梯,通往一条黑漆漆的暗道。
“少主先走,我断后。”那名护卫说着一闪身,花如意便先迈上了木楼梯。
刘栋挣扎着不肯下去,木楼梯很窄,他不配合,就算三个人架着他,也很难顺利地走下去。
“打晕他!”花如意冷声命令道。
“咣当!”门被撞开了,冲进来一串士兵。
“在这里!”一声大喊给外面送了信儿,外面响起“找到人了”,此起彼伏,很快传到梁副元帅的耳朵里,他双脚点地,循声而来。
那三个护卫还没来得及打晕刘栋呢,闯进来的士兵就到了他们眼前,打开秘道的护卫第一个冲上去跟士兵搏斗,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摔倒一个又扑上来一个,刚甩开左手边的。右手又被人抱住了。低矮的小农房里,怎么是他这种高手施展的地方?况且只这一眨眼的功夫,小小的屋子已经塞满了穿盔戴甲的士兵,打又打不死。推又推不开,这个难缠啊!
抓着刘栋的那三个护卫早就撒开手了,刘栋一闪身钻进人堆里。
花如意没走几步听见有人闯了进来,回身看刘栋,刚好看到刘栋脱离了护卫的控制。急得他顾不上危险,走出秘道来抓刘栋。
那四名护卫穿的是黑衣服,一看就不是好人,而刘栋和花如意穿的都是普通富家公子穿的衣裳,况且刚刚刘栋被黑衣人捉住的情形士兵们看得清楚,所以这些士兵集中力量攻击四名护卫,对刘栋和花如意却置之不理。
刘栋和花如意都不会功夫,怕被士兵误伤,俩人不约而同地抱着脑袋往屋外窜,那些士兵得到的命令是抓坏人。对这俩一看就是良民的人视而不见一路绿灯,很快刘栋和花如意便先后窜到了屋外。
好歹花如意年轻,又是体力充沛之时,出了屋便追上了刘栋,一把抓住刘栋的腰带往回一拉,刘栋便跑不动了。
花如意从小腿侧掏出一把匕首,往刘栋脖子上一架,附在他耳侧道:“别动。”
本来没有关注到二人的士兵们见此情形有些傻眼,不是说坏人在屋里么,不是说坏人穿黑衣服么?怎么好人和好人也掐起来了?到底谁是好人啊?
不敢误伤好人的士兵自觉地往后退了退。给花如意和刘栋闪开了一小片空地。
屋里的四名护卫一开始并没动家伙,不是不想用,是没机会往外掏,终于得空掏出家伙。士兵们可就倒霉喽!只见这四个人利刃一划,刀光所过之处,必有血迹喷出,没一会儿工夫,一屋子的士兵就变成了满地的尸体,无一例外。全被割喉,一刀毙命。
门口花如意制住了刘栋,士兵们不敢靠前,四名护卫杀光了屋里的士兵,便也跟了出来,自动地站在花如意身后,保护他的安全。
士兵们终于分清了谁和谁一伙儿的,可是也晚了。
此时梁道远也来到了小院里,一见刘栋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匕首,不知拿刀的人底子深浅,一时不敢冒然行动。
在梁副元帅一动身的工夫,赵蝶、荀灿、严助也都朝这边来了,赵蝶快些。
当赵蝶看清了大家僵持的原因,心肝儿直颤,生怕花如意伤了刘栋。
“少主!放下刀!”情急之下赵蝶大喊出声。
花如意一阵冷笑:“哈哈,好,很好,你还知道我是少主。赵蝶,想我夜豹门对你不薄,保护了你十余年,你就这样出卖我们?”
赵蝶已经顾不上身份被揭穿的尴尬,她此时此刻只担心刘栋的安危:“你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商量。”
当刘栋听了花如意的话之后,他的心啪嗒一声掉进了冰窖,原来自己心爱的美人竟然是夜豹门的人!原来他们的人已经渗透到了他的枕边!怎么会这样?
花如意咬着牙凝视赵蝶,道:“想你十年前孤苦伶仃无人可依,是谁收留了你?你说要学武功,父亲给你轻师傅,你说要出来玩儿,父亲给你信物,让你可以随意调遣夜豹门的人,可你呢,你给夜豹门的回报就是把官兵领到我们的据点来,你还真是狼心狗肺!”
“我……”赵蝶被他骂得脸上挂不住了,“少主,我从来没说过我加入夜豹门。是,我当初故意拿了我父亲的名牌寻求夜豹门的保护,那也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我,这一辈子,只为他而来,只为他而活,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接受惩罚。”
“哈哈……”花如意爆笑出声,“你在说笑话吗?你不过是个叛徒,我们带你回去也不过是脏了一块地儿而已,但是他,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好处。”
刘栋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