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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处的荀灿见那个任管家不讲理,不禁怒火中烧,大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周家婶子也说了,过几天就还你们钱,怎么还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她还是听了来人对老太太的称呼,才知道了老太太家原来是姓周的。
院子里有一个锯断树后留下的大木桩子,一尺多高,两人合抱那么粗。树桩上晒着干菜,那任管家衣袍一搂,把脚一抬,就踩到了干菜上。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荀灿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贯钱欠了十余年,我们东家心善,都没让你们利滚利,算你们拣了便宜!怎么就把人往死路上逼了?”
荀灿气得牙根儿痒痒,看来这位任管家拿不到钱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一贯钱,凭她对这个家的了解,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偏赶上大奎不在家,若是他在,好歹是个震慑,对方也不敢太过分。但是,眼下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一身擦伤未愈的她,要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呢?
老太太见任管家动怒,连忙上前打圆场,赔笑道:“任管家息怒。您再容我两天,就两天,我保证叫大奎把钱给你们送去。”
跟在任管家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低声叫道:“二叔。”然后趴在任管家耳边嘀咕了几句,二人相视一笑,都带着一脸奸相。
任管家道:“容你两天就容你两天,不过,我这一转身出了这个门儿,你怕是又要搬家了,到时候,我上哪儿找你去?”
老太太急忙说道:“怎么会呢?我儿子已经去卖猪肉了,等拿回来钱,我就叫他给你们送去。总搬家,我们也折腾不起啊。”
“要不这样吧,”任管家道,“这姑娘我们先带走,叫她去我们家里住上两天,等你儿子送钱来,再把人领走。”
老太太带着哭腔道:“这,这不行啊!”老太太心知肚明,他们是看上了荀灿的美色。
荀灿一听他们要带走自己,逼老太太还债,彻底被激怒了,大吼一声:“放你娘的屁!”虽然她并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这样押人质换钱的规矩,但是傻子也能想出来,若真的到了他们手上,能全身而退才怪呢。
任管家摸了一把小胡子,笑道:“哎呀!还是个硬茬子,就稀罕这样儿的。”冲旁边的年轻人一使眼色,道:“去,让她试试,是她的脾气硬,还是你的拳头硬。拉回去关上两天,不给饭吃,我看她跪不跪到地上叫爷爷!”
看着年轻人朝荀灿走去,老太太急了,上前想拦,被年轻人一把推了个趔斜,老太太又去求任管家,那任管家抱着膀子鼻孔朝天不理她。老太太没办法,跪到任管家面前,给他磕头,求他放过荀灿,任管家就一句话:“要么马上还钱,要么现在抓人。”
见年轻人横着膀子朝自己走过来,荀灿心里也有些没底,好久没活动胳膊腿儿了,岑大鹏教她那两下子,从来没有机会实战演习一把,到底好不好用还真难说。
随着年轻人的逼近,荀灿本能地后退一步,一脚跨进门坎。眼角瞥见门后立着的顶门杠,一寸多粗,四尺多长,打人正好!一把将顶门杠抄在手里,往外一冲,顺势朝年轻人的头上砸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年轻人根本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姑娘会跟他动家伙,还敢下死手往他头上砸,意识到危险后一拧身子躲过了当头一棒。荀灿使出了全身力气,年轻人的头躲了过去,身子还留在原地,一棒子下去正砸他肩膀上,当时胳膊就动不了了。
荀灿使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木棒削到年轻人肩上后,震得她虎口发麻,棒子便离了手。
那年轻人疼得倒地上打滚儿,任管家一看年轻人吃了亏,双目圆睁,赶忙跑向年轻人。在路过老太太身边时,任管家抬脚便蹬在老太太的肩头,老太太被踹得栽倒在地,太阳穴撞到了木桩子边儿上。
荀灿见打倒一个又冲过来一个,慌忙间想要拣起掉在地上的木棒,冷不防被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抱住双脚,一步没跨出去,摔倒在地。
任管家扶起那个管他叫二叔的年轻人,年轻人冲着任管家挤了一下眼睛,任管家的心放回了肚里。嘴里却大声嚷嚷着:“怎么样,哪里疼?”
那年轻人哭喊着:“二叔啊,我的胳膊看样子是保不住啦,都是这丫头打的,叫她赔钱!”
任管家撸胳膊挽袖子冲着倒在地上的荀灿吼道:“你废了我侄儿一条胳膊,害他娶不上媳妇儿,你说这账怎么算?”
荀灿抓过棒子,扶着站起身,刚要跟这叔侄俩讲理,却看见靠在树桩上背对着屋门方向的老太太似乎不大对劲儿。荀灿看到任管家踹了老太太一脚,半天过去了,却没见老太太起身。此刻老太太头靠着木桩,浑身抽搐着,一只手伸在空中胡乱地抓着。
荀灿慌了,扔下棒子,朝老太太奔去:“婶子!你怎么了?”荀灿将老太太抱在怀里,看到老太太额角淌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脸颊。
“啊!”荀灿吓了一跳,她很想撒手跑开,但是她没有,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感,抚上老太太的脸,哭道:“婶子,你别吓我。”
此刻老太太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荀灿连急带吓,眼泪唰唰就下来了。
在一边假装受伤的年轻人捅了捅任管家:“二叔,那老太太会不会是装的?”
任管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