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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严夫人说要赵蝶把孔雀运来才相信的话,赵蝶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一再保证真鸟比画上画的还美。
严夫人只得暂时压下对赵蝶的不喜,叫人给她拿了些伤药和一些冰块儿,算是用行动表达了她无故打人的歉意吧。
回到住处,荀灿详细问了事情经过,把卢婆子痛骂了一顿,又劝赵蝶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事也就丢开手了。
她开始担心赵蝶答应给严夫人看孔雀的事,而赵蝶叫她尽管放心。
赵蝶带着脸上的伤,依然坚持每日去严夫人屋里请安,丝毫不见怨恨的表现。严夫人因着她的伤而没有再为难她,两个人的关系朝着赵蝶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卢婆子见严夫人对赵蝶的态度趋于缓和,担心赵蝶记恨她,时不时地趁着没人对刘婉说上赵蝶几句坏话,严夫人惦记着孔雀的事儿也不予理会。
过了几日,赵蝶脸上的伤彻底好了,并不见她跟严夫人翻旧账,卢婆子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这几天恰逢七月十五中元节前夕,大乾百姓祭祖活动开始了,严府也开始张罗着祭祖。刘婉父在母亡,严助父母双亡,要祭奠的人不算少,且严大人预计月底才能回来,这祭祖的一应杂事就全落到了严夫人的肩上。
虽然具体事项自有一干老仆帮着张罗,但拿主意的事还是要严夫人亲力亲为才行。每日门前候着等夫人示下的管事们排成了队,忙得严夫人连午睡时间都缩水了。
赵蝶依然按时来请安,趁着请安之际,若遇到让严夫人挠头的事情,她总是适时出言提醒。这提醒做得非常巧妙,既让严夫人知道如何处置更妥当,又不让她觉得赵蝶多嘴。
纵然赵蝶掩藏着她的功劳,过了两三日,严夫人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对赵蝶的反感淡了许多。
好歹忙过了中元祭祖的前期准备,就差七月十五的一哆嗦了,严府的各项事务基本就绪,各路人马渐渐消停下来了。
可是人闲是非多,看着严夫人对赵蝶的态度越来越和蔼,得罪过赵蝶的卢婆子坐不住了。
她本就不是郡主身边最贴心之人,生怕赵蝶打她的小报告。若失了郡主对她的信任,她那帮靠她接济的亲戚朋友该到哪儿去找肥差呢?这些年仗着她在郡主身边管点儿事,他们可是没少借力的。
大乾朝的七月十五,百姓们白天祭奠完祖宗后,夜里是绝对不出门的,传说夜里是祖宗出来享用供品的时候,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搅了出来活动的老祖宗,那就有被祖宗惩治的可能,轻则生病,重则殒命。
忙了好些天的严府众人,在天黑之前,都早早歇下了。
一直没怎么参与的荀灿见赵蝶回来得早,便问道:“姐姐今日不用陪着严夫人了?”
赵蝶道:“她也累了好几天了,难得今儿可以早些休息,这会儿已经关门谢客了,我自然不好再打扰。”
荀灿道:“那姐姐也早些休息吧。”
赵蝶道:“妹妹先歇着吧,我待会儿再睡。”
荀灿望了望外面,太阳刚下山,天色还早,便道:“我又不累,晚些休息没啥,倒是姐姐很该早点睡觉。”
赵蝶不再纠缠此事,自去榻边找东西。
“妹妹的香珠送姐姐一粒如何?总带着玫瑰味儿的有些腻了,想闻闻草香味儿。”
“好啊。”荀灿找出装香珠的小瓷瓶儿,倒出一粒给了赵蝶。
赵蝶笑着接过,说道:“改天等我托人去阳泉镇买点别味道的,也分妹妹一些。”
荀灿客气了两句,回到案几旁继续画孔雀去了。
因这几日严府忙着祭祖,歌舞是禁止的,荀灿自然不能弹琴,恰好严夫人按示赵蝶她想再要一幅孔雀图,赵蝶便给荀灿安排了这差事。因不急着催要,荀灿画得很仔细。
正伏在案几上画孔雀的荀灿只觉一股香气入鼻,瞬间产生倦怠感,抻了个懒腰去榻上休息了。
赵蝶悄悄盖好一只瓷瓶,从口中吐出刚跟荀灿要的那枚香珠,待荀灿睡实,便推门出去了。
荀灿哪里知道,她买的那种香草味儿的香珠,如果含在嘴里,是可以抵御催眠熏香的。本来赵蝶是预备买几粒备用的,当时见到荀灿买了,她便只买了玫瑰味儿的。
第二天一早,睡得饱饱的荀灿起身时,见赵蝶还在榻上睡着,猜她这几日乏了,便不打扰,轻手蹑脚地打水洗漱。
来至井边提水的荀灿,一个人也没看到,便有些奇怪。往日这个时辰出来打水,那是需要排队的,今儿这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为了不打扰赵蝶休息,荀灿决定在井台边净面。刚洗了一半儿,就听见一墙之隔的正院传来一声悠长的尖叫声。
“啊——!”
荀灿吓得碰翻了洗脸的铜盆,当啷啷——!
“怎么了?”赵蝶光着脚儿跑了出来。
一脸水珠儿的荀灿无辜地说道:“我被人吓了一跳,碰翻了盆子。吵醒你了。”
赵蝶道:“没事。我刚听到有人惊叫,到底出了什么事?”
荀灿尴尬一笑,原来人家问的是叫声,便摇摇头,表情更加无辜。
就在此时,二人听到隔壁传来各种惊呼声,赵蝶也顾不上回屋穿青丝履,一拉荀灿,道:“走,去看看!”
荀灿也是满心好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儿,便任由赵蝶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