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雨原在迷城”妹妹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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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常识的人谁不知道御史府在大乾朝的地位?景澜有此一叹并不奇怪,只是平常人的见识罢了。
只是,麻掌事敢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
是不是御史府送来的人,那也得皇帝看入了眼才行。麻掌事也相信,堂堂御史府,是绝不会为了两个姑娘跟她一个宫中掌事过不去的。
她还认为,御史府又怎样?送了姑娘进来,那就是指望借着姑娘出头好多捞些好处。皇帝没看上的姑娘,御史府也不会傻到为两个姑娘得罪人。
再说了,若真有人问起,麻掌事也自有一番说辞,毕竟那东北院儿清幽些,姑娘初来乍到,选个人少的院子那是照顾她们。
景澜的问话也并非完全无意,她本就安着心让新来的俩姑娘生出不满之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热闹看也可以打发无聊岁月。
景澜进宫有六年了,从十二岁被主家送进来,给皇帝跳了一曲,便被丢进尚舞苑,再就没了单独面圣的机会。
本来很要强的一个姑娘,在不断看着别人演绎风光之后,景澜失去了女孩儿家原有的恬淡性子,越来越看不得别人好。
送赵蝶跟荀灿过来的宫女,自是知道景澜的脾气,见她又要生是非,便不欲搭理她。
荀灿看着景澜的样子,只当她是心直口快,还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暗替景澜担心,这样的性子在宫中不是会吃亏的么?
赵蝶瞥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黑的宫女,道:“掌事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许是只有这里剩着空屋子呢?”
对于赵蝶送过来的台阶,宫女马上顺杆儿爬,冲赵蝶笑道:“可不是嘛,赵姑娘是个通透人儿,一下子就猜准了掌事的用意。快随我进去认认门儿吧。”
宫女说完,便迈进了高高的院门砍儿,进门的一刹那,一个没站稳,肩膀撞到了景澜,景澜被顶得倒退好几步。
“哟,瞧我毛楞的,竟撞到了景姑娘,莫怪才好。”宫女说这话时脚步并未停下,明摆着是真撞人假道歉。
景澜吼道:“裴香!不用你张狂,等我得了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唤作裴香的宫女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等着景姑娘得了脸再说这样的话吧。”
裴香给赵蝶跟荀灿引见了这院儿里的其他三位姑娘:夏涓,闫雪,蔚玉儿。
众人相互见了礼,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这院里的正屋被景澜占着,与她同住的是性子最绵软的夏涓。闫雪和蔚玉儿住在西抱厦,裴香便安排赵蝶跟荀灿住进了空着的东抱厦。
待裴香离开后,夏涓笑呵呵地对赵蝶和荀灿道:“这两位姐姐好漂亮,我带你们俩去看看屋子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别的忙不敢说,搬个东西打扫一下屋子我很在行。”
赵蝶正欲出言感谢,一旁响起了景澜的咆哮声:“夏涓!我的衣裳你洗完了没?昨天洗好的是不还没烫呢?”
夏涓一吐舌头,对赵蝶道:“我先忙去了,你们随意吧。”说完一溜烟儿跑进了正屋。
闫雪和蔚玉儿跟没看见夏涓的狼狈相,冲赵蝶跟荀灿点了点头便回西抱厦去了。景澜很不友好地哼了一声也回正屋去了。
赵蝶和荀灿相视一眼,往东抱厦走去。
此时正是下午,太阳光刚好照进东抱厦。看着一屋子的暖意,荀灿露出开心的笑容,道:“这屋子不错呀!”
“不错什么?房门朝着西北,也就见得着这一个时辰的阳光。东大西小,你当她们不住东屋偏住西屋是高风亮节么?”赵蝶刚才看了景澜的样子心下不悦,这才说了几句心里话。
荀灿不以为意,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儿,蹦到赵蝶面前,说道:“姐姐,这一溜儿四间房,咱俩一人一间还剩俩呢,多宽绰呀!”
荀灿不想看着赵蝶不开心,故意找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
赵蝶也知刚刚有些失言,便笑道:“你还没算咱俩待的这间门厅呢。这样吧,门厅共用,你我一人一边,各两间,等来了新人再说。”
“行!”
正在此时,有人敲院门,两名小内监来给赵蝶和荀灿送行李。这一次出去开门的是蔚玉儿,她住在西抱厦靠院门一侧,离着比较近。
刚刚裴香来敲门时,刚好赶上景澜出来晒夏涓给她洗的衣裳,也偏巧她一心盼着八月十五能选上她去圣上面前露个脸儿,所以才去开了门。否则她是一定会叫别人去开门的。
在这东北院儿,住的都是不受皇帝待见的舞姬,而景澜俨然成了这里的无冕之王。夏涓被她欺负得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已经沦落成了她的贴身侍婢。
蔚玉儿和闫雪是一起被送进来的,亲如姐妹,不受景澜的气,却也从不出言帮夏涓。她们与景澜是井水不犯河水,眼见着有些住进来的姐妹受不了景澜的气,给麻掌事一些好处搬到别的院子去了,她们也坚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不多过问一句。
今日见送进来一对儿姐妹,蔚玉儿跟闫雪一嘀咕,觉得这俩姐妹来自御史府,应该不会轻易被景澜挤兑出去,故而想与赵蝶和荀灿处好关系。一听门外的内监喊出是给赵氏姐妹送行李的,蔚玉儿便急忙去开门。
赵蝶跟荀灿迎了出来,谢过送行李的内监和开门的蔚玉儿,赵蝶便往屋里搬她自己的东西。
蔚玉儿伸手准备帮她的忙,赵蝶笑呵呵地拒绝了。蔚玉儿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