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谭裕快要入睡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上多了点东西,暖洋洋的。
谭裕缓缓睁开眼。
小诗正在给他盖棉被。
小诗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她很轻地将另一穿被子搬过来,盖到他身上。
忽然,手被握住。
小诗还没反应过来,就跌入了谭裕的怀里。
谭裕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
小诗拼命挣扎,但在谭裕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在我小时候,”谭裕的声音有点闷,有点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女人死在自己面前。”
小诗一愣,停止了挣扎。
谭裕更加紧地搂住她,在她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地往下探去:“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她生前看着我的那双眼睛,还有那首不停播放着的西方童谣。”
小诗压住他不安分的手,但忽然想起谭裕曾经说过的话。
那首童谣对他来说是不好的记忆。难道,就是和这个死去的女人有关吗?
谭裕张开嘴,咬住她,啃噬。
小诗呻吟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正躺在沙发上,谭裕正在侵犯她!
小诗才不管他什么不好的记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绝不会做出对不起阿铭的事。
小诗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谭裕眸光转暗,深邃无比,笑了笑,将她推开:“真是狠心的女人。”
他侧过身,背对着她,将被子盖好,闭上眼,便不再动了。
小诗站在沙发边盯着他,呼吸还有些急促。
她原本想发火的,想大发雷霆的。
她的神情原本也是冷漠的。
但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谭裕的侧脸似乎带着一丝感伤,虽然他闭着眼,神情很平静,但小诗就是能感觉到他刚刚说的话不是假的。
小诗整理好衣服,披上外套,将谭裕的手机拿起,打了一行字,重新走到沙发边。
她将手机伸到谭裕面前。
谭裕缓缓睁开眼,盯着屏幕。
[那个女人怎么死的?]
谭裕平静地说道:“自杀。”
小诗一怔。
原来谭裕小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
一个女人在一个孩子面前自杀,一定会给这个孩子带来非常大的阴影吧。
她忽然有点不能理解谭裕。
谭裕吹起口哨,吹起那首童谣的口哨时轻松平静,甚至还带点欢快。
可是他也说过,那首童谣带给他的是不好的记忆。
就在刚刚,小诗知道了,原来关于这首童谣的不好记忆,竟然和一个女人的自杀有关。
而从谭裕的反应来看,他心里是在意的。
所以,小诗不能理解谭裕的信你,明明在意,却自虐地一遍又一遍吹起那首童谣。
[既然那首童谣会令你想起女人的自杀,为什么还要一遍又一遍吹起?]
谭裕坐起身,笑道:“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女人的自杀,去讨厌这么美好动听的曲子?我又不是个傻子,她越想让我记住她的死,越想让我不痛快,我偏偏要痛快给她看。”
真是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太过个性了。
小诗轻笑,她倒是有点佩服谭裕,这个男人胸襟应该很宽广,才会这样自在。
小诗忽然想起阿铭。
阿铭有太多事瞒着她,和谭裕的坦率相反。
想起阿铭,她忽然想起那通电话。
谭裕一定也认识阿铭,小诗想问清楚他们之间的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