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仙境内,缎君衡携子造访,本有目的而来,故也就奔了主题。
“魔皇质辛在修罗鬼阙,缎先生可直接去寻;水夫人,劣者倒是听说过,她们夫妻曾参与皇极七星宫的建造。后来,红潮灭,罪墙毁,水夫人也不见了踪迹。黑色十九要寻母的话,倒是有一法。善恶归源的天之佛应可以找到线索。”素还真对于最后一句只是猜测,家仇当前,忍辱负重,不是一夕能解。
自忘世麒麟忌霞殇被鬼觉神知寻过麻烦后,妖异了的逸宗创主便不见了踪影。等好友回来后,自己还得去看看受伤了的忌霞殇。
缎君衡对于天之佛的了解比素还真多:“多谢素贤人告知,看来缎某还需往善恶归源走一遭。十九,与为父同行吧。”
黑色十九嗯了一声,与缎君衡告辞离开。
在下山路上,月藏锋与缎君衡浅谈了几句。
“先生与灵狩相谈得如何?”素还真明了缎君衡因私事上了苦境,对于中阴界的动向,自然也会告知月藏锋。
“接灵儿来的人共有三路。王族、后族和忠臣。”月藏锋说出此话,是希望素还真做好“迎人”的准备。
“哈,劣者已知了。先生成为灵儿之师后,以后的日子怕也不闲。”素还真砸吧了一下嘴,没好友的巧手,一口好茶都没有。
山下,屈世途拱手送别车夫,提着大包小包上翠环山:“素还真啊,来接人。”
“啧,说念好友,好友到。”
素还真与月藏锋略施一礼,飞下山。
“念我茶吧。都拿去。”屈世途将手里的包袱扔过后,“本来要住一宿的,想想你五谷不勤,还是尽早回来。”
素还真化了一众礼物,笑道:“劣者辟谷几日也不妨事。”
“那不成。堂堂清香白莲为武林操劳,已是劳累,还在吃上短缺,我良心难安。对了,你要的药,我也讨到了。除了伍大夫给的外,你那旧邻也塞了不少。”屈世途娓娓道来,素还真内心涌起热流,“对了,素还真啊,伍大夫说你到过南山,那里如何?”
“世外桃源之地。”素还真在南山匆匆一瞥,也见识了不少,“伍大夫她们并不参与南山的管理。事实上,整个南山都是伍大夫一个人所有,南山庄户都是租赁田地。租期百年,租金帮忙看管下各大农园。产业所得若是高,还有奖金可领。”
“那不是白得的?田地收获分文不取,有闲了就去做帮工,还有钱财可赚。”屈世途对南山的作物有了新认识,认为产业所得的钱财很多。
“好友,对于苦境人来说,地要留子孙后代,保障家业传承。很多庄户陆陆续续离开南山,在苦境置业。”素还真浅叹了口气,在乱世做高人的佃户,也比在战乱地被战争摧残好,“伍大夫有意为之。”
屈世途不解:“为何?”
“筑势吧。”素还真如此猜测。
伍文画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对身边的儿子道:“可能有人在念叨我。”
“母亲,谎话不可易言之。凤儿,下去取件披风来。”疏楼龙宿轻皱了下眉头。
穆仙凤施礼下去后,伍文画谈道:“客人送走了,黝儿也陪着武君他们回南山了。这日子突然就清净下来,有点不习惯。”
“母亲,汝若念南山,孩儿可相送。”疏楼龙宿铺纸调墨。
“南山太寂静,没什么可聊的人。”
一枝桃花开到了亭子檐下,伍文画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朵红蕊。
“母亲又何必放任庄民外流?”疏楼龙宿一开始以为伍文画是为了在苦境建立据点。
伍文画吹落手指上的水珠,昨晚下了的小雨,还有晶亮的珠儿在枝上窜流:“你母亲可没有做女皇的打算。那么多人自己选择了离开,是好是歹看命运。”
“母亲的大方令孩儿叹为观止。灵术、文武艺,母亲不可惜?”疏楼龙宿并没有立刻停笔。
“咻咻,你真是我生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些人大半不都被你弄走了。他们走之前,我可与他们说了,你是你,我是我。没想到,他们还巴巴地跑去让你摆。”
伍文画从穆仙凤手里拿过披风,围了,“还好凤儿没近墨者黑。”
穆仙凤抿嘴一笑:“太夫人,主人就是想逗逗你。”
“恶趣味。”伍文画识海平静后,也有了说笑的心思,“看来是小剑毛离开太久,让你没法逞嘴上功夫。听说小和尚在武林上出现了?”
“因佛门事,大师从不解岩出关了。”疏楼龙宿正作序,春宴佳作不少,学子结集。
伍文画也不再打扰,拉了穆仙凤往内室而去。
海海角背负着父亲急急而奔。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到神花郡了。
多九望再次见到绮罗生后,高兴得很,极力邀请他们同修三人回神花郡。一留衣惦记着多九望口袋里的酒水,跟着后面去做客。意琦行和绮罗生有事待办,在岔路上告辞离开。
多天涯闷闷不乐地回了闺房,缉姐姐回江湖找人了,君姐姐归了家。等爹亲松懈了,自己就出去玩。
浴血一身的海海角倒在神花郡大路上,被花君子等人搀扶了回来。
多九望得知后,怒火积胸,见到亲家筋脉齐断,海海角重伤,咬牙切齿,喷目怒珠。
一留衣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检查后说道:“此人对海公的武功路数相当熟悉,有专门的克制方法。但凶手料想不到的是,海公子与吾等一处,勤学好问,剑艺提升不少。伍大夫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