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画心情好后,便将精力投入到了药材大业里。
疏楼龙宿从穆仙凤那知了母亲找深海主宰谈心之事,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伍文画上上下下将儿子从里到外打量了个遍,淡定地道:“回来得正好,帮我将药园打理咯。”
“母亲,这事儿找药农即可。你坐着休息,吾去安排。”
疏楼龙宿抬脚往外走,伍文画喊道:“行了,不愿意就好好呆家里给我做饭。”
换了衣衫,伍文画去了药园。
疏楼龙宿问道:“母亲的意思是这几日饭由吾包了。”
“是的,主人。那仙凤就下去咯。”
穆仙凤捂着嘴离开,哈哈,世上也只有太夫人能治得了主人。
黄鸟并没跟着伍文画回南山灵境,它在外面闲逛了一圈,有钱任性。
待分红花了后,扑闪着翅膀来了荷下月色。
在树枝上观察了会儿,见慕少九出院,忙飞扑向他:“阿九,阿九!”
手里提着钓竿的慕少九抬起头,意外地道:“哦,是你这只笨鸟!”
“哎哟,虾米笨鸟啦。本鸟且问你,有饭吃没?”黄鸟飞到他五米之外停住。
慕少九一手叉腰大笑道:“哈,你这只鸟想得挺美的。有钱不给小爷花,想吃了就找爷,没那么好的事。去,回南山。”
“喝,慕少九,枉你是习烟儿的兄弟,这点忙都不肯帮。”
黄鸟义愤填膺地伸出一只短翅指着他。
“哇嘞,我是习烟儿的兄弟,可不是你兄弟!”慕少九深觉这鸟胡搅蛮缠。
“本鸟是习烟儿的兄弟,怎就不能与你是兄弟?”黄鸟小眼珠溜溜地转动,为了一口吃的,容易嘛!
“走,走,小爷没心情与你怼。人觉先生在上面,他很乐意教你好好做鸟的。”
慕少九手一扬,向下跳跃,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真饿啊,可恶的阿九,本鸟去找羽仔,同为鸟人,他应该会帮忙的。黄鸟振翅向上腾飞。
一清早,非常君就登顶看海上日出。
今天是个好天气。红日出海,霞光万斛,东方天空尽染溶金朝阳,海天相接处,浪花轻拍,令人迷醉!
黄鸟忙停在半空,用翅膀捂住一双眼,嘴里嘀咕:“见不到啊,见不到!”
非常君从登云阁下来,在光洁的石阶拐弯处遇到了这只笨鸟,摸摸肚子,已是用早餐时,打算先放过这金肥肥的鸟。
抬脚向慕少艾院中去,突然,霞光从天上消退,一轮红日消失眼前。
黄鸟久未见非常君找茬,睁开眼,一片黑,大叫道:“非常君,你个烂人,居然给本鸟施咒术!”
非常君气道:“睁大你的鸟珠子,这是我能做到的吗?哼!”
黄鸟扑闪着翅膀,左右看了个圈,眼前朦胧影,往前飞了几米,“咚”,撞树的声音:“痛死本鸟啦!谁!出来!将我的太阳还给我!老子还没吃饭啊啊啊!”
“麦叫!”非常君点起火折子,瞅准一个方向,往前急奔。
待羽人非獍点燃鲸油灯,慕少艾已在院中等候:“走,将阿九找回!”
“少艾,尘世暗夜应验了。”非常君匆忙赶进来,说道。
慕少艾忧心地道:“咱先将人凑齐,填饱肚子后,与你母亲联系,让她准备一批粮食和药材。这事让儒门天下的人来做。”
非常君点头道:“可,我现下飞书与义母。事不宜迟,还有长夜后,妖魔鬼怪都会出动,我们也得扫除这些魍魉。”
“行!”
慕少艾索性让羽人非獍带慕少九上来,与非常君一起商量救灾。
尘世暗夜百年,此魔咒应验。苦境百姓惊慌,好在音子等人已准备了一个周全的计划,让大部分百姓情绪稳定下来,组织安全保卫工作。
没有日光,没有雨露,万物不生,寒夜漫漫,这样的日子寥寥数日,民众还能接受。如长时,则民心涣散,恶性尽显。
在日光被遮蔽之时,日晷停摆,时间城陷入了迷茫、无奈中。
三余无梦生踱着步子,心里焦虑至极,此刻他宁愿日日推日晷,好过此刻。
天爵坐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饮岁走到他们面前道:“城主说,让您二位回院。如果日晷好了,素还真继续。”
“什么意思?这天都没了,城主还在计较我俩会扰乱天轨!”
三余无梦生双拳紧握,忍住想砸天的冲动。
饮岁扎下帽檐:“我只是传话。有什么事,你俩与城主说吧。”
天爵从地上挣扎起来:“光使,前面带路吧。”
“好,请跟我来!”饮岁在前方引路,向城主府行去。
走在后面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手起刀落。时间树下多了一个“睡美人”。
花园里,素还真披头散发,从容地道:“城主,是故意如此做吗?”
“哈,你说呢?素还真,尘世暗夜一百年,人生匆匆也一百年,虽说是一代人的寿命,实际上影响了四代人。如今,生者不能生,死者不能死,生死之道已乱,再多两道不知从何而来的魂魄,又有什么关系呢?吾先是一城之主。”
时间城城主叹气道。反正天轨也乱过,它有本事矫正一次,也就可以矫正两次。
伍文画盯着这只黑不溜秋的鸟看了半天,嫌恶地道:“将信留下,下去洗干净再去街上吃饭。”
黄鸟将信从嘴里吐出,高兴地道:“你请客?”
“我请,就这一日。”伍文画手掌一扬,信在眼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