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乐道:“姨,好气魄。 x 23 u 我也向姨学习,努力挣钱做富婆。”
“可以可以,倒时我俩南山居住烦了,就去北海岛;西边住厌了,就去东边。年年不重样,日日见花开。”伍文画放下瓜皮,用绣帕擦擦嘴和手。
“那么远哦,那我要争取武艺更上层楼,搬起家来腿不疼手不累。”玉箫自身体痊愈后,慢慢拾起武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
就在两人说说闲话时,非常君与佛剑分说坐在一起喝早茶了。尊佛、释至伽蓝与佛剑分说道过别结完账后,就牵着马离开了。他们出来已一段时日,急着回去有事。
非常君喝了一口暖茶:“两个小的估摸还要睡一会儿,大师可叫了早饭吃。”
“等等无妨。”佛剑分说倒也不饿,刚刚玉箫送了瓜果过去。
收万劫负剑从外面进来,风之痕亦负剑从另一边进来。两人剑意并未完全收敛,在空中交缠了几道,飞向雨中,震出一片无水空间。
“小子,天资不差。”诛天轰隆隆的声音震散两人的剑拔弩张。
收万劫瞟了一眼壮硕男子,收敛剑气,收了剑,施施然上楼去了。
“人族生来就好命,短短性命就能达到魔族长时间的积累。上天真是不公。”在诛天看来,收万劫就是这个好命中的幸运儿。天资不凡,小小年纪就能与兄弟剑意比拼,可见手下功底绝对不差。
非常君见此,背着身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小瞧收万劫的年岁,可是要吃亏的。话说收万劫当真是少年人?!
佛剑分说充耳不闻,专心喝茶。风之痕与两人点了个头,寻了一张桌子坐下,他在慢慢消化。
诛天四处张望了一下:“老秃子和他的小秃子徒弟真走啦?哈哈,和尚有什么好当的,辛苦命。风里来雨里去,到头一场空。”
佛剑分说转过头对诛天说道:“施主有慧根,他年万勿忘记今日之语。”
“哼!要你嗦。”诛天不爽地瞥过头,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坛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年归去他年无。”
江湖漂流,注定一身染红。此时的诛天,有一腔豪情,有一把热血,有一个好兄弟,还有一个新婚燕尔的妻子。
伍文画刚走出门,见到收万劫上楼说道:“小万劫,你身上衣裳可有点湿,快去洗个热水澡。”
收万劫有点洁癖,伍文画是知道的。在雨下练剑,玉箫就会用内力蒸干衣裳后再洗浴,收万劫不是,该怎样就怎样。如果不是伍文画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保持内里衣衫要干,否则今日看到的收万劫铁定水淋淋一身。
收万劫与伍文画道了声好就进屋沐浴了。这水是头家儿子一早放进房的,扔了一块红色石头加热水,收万劫取了干净衣裳后,水温也刚够。
将习烟儿和玉离经叫醒,伍文画才下得楼来。玉箫将碗筷摆好,对伍文画说:“看来还是姨的话管用,我敲了半天门,他俩才醒。”
“累着了。旅游一趟,还是很辛苦的。”伍文画趁此下雨时未尝不是在让大家考虑休息一下再出发。
七人用罢早餐,各自离开做事。伍文画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雨,正转身时,风之痕迎面走来。
“风之痕欲与夫人剑决一场。”
漫天斜雨,送来一片凉意,带来植物的青香,细细品味入鼻的香味,那是秀竹的体香。伍文画深沉缓慢地吐出浊气:“然。就离此十五里的竹林吧。”
“三日后。”风之痕点头负手离开。
非常君从背廊处走出问道:“义母答应得这样爽快,令孩儿感到意外。”
伍文画回过头对他说道:“黝儿,无非是想精进武艺。这么多年来,我呀,总在想自己走上的道路是怎样的呢?以前说为医,初初的目的是填补心内空缺,增加安全感。一年一年过去,看着咻咻、你、箫儿、烟儿……你们一个个长大,涉江湖深了,便想做个很好的后盾。但人总在变化,医术也已进入了一个瓶颈,便打算去追寻另一条道路。如果能相辅相成更好,至少有事可做。”
非常君洒然一笑:“义母如此好学勤奋,孩儿压力倍增。”
“为何?不是学习的榜样吗?”伍文画轻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非常君转头看檐下雨成线:“孩儿志向不高,幼时最想做的事是与鬼阿叔一起沿着鬼济河走遍整个鬼狱;出来鬼狱。有幸遇见义母,想的是同在南山安居;后来,因天命流轨,去了仙门,遇到同门,想的也是缘分一场,好好相处,默默学艺;如今,想的是与义母、习烟儿一起游遍万水千山,尝遍四境八荒。
义母在求道中,澄心明志,孩儿怕有一天义母越走越远,义兄越走越高,非常君却在原地裹足不前,失了真武。”
伍文画温柔一笑:“傻孩子,这么多虑。黝儿,你看,这雨有来处有归处,运时而下,不多一分也不减一分,就在那里。我的来处已忆起,归处也选好。这里有牵绊,这根牵绊似丝似线,不让我超脱,我也无意超脱。”
“义母。”非常君孺慕地唤了声,心里有了踏实感,不由自嘲,吾今还如幼时缠着义母,像讨糖的习烟儿,白长了年岁。
“哎~黝儿,你慢慢看景吧,这雨一时不会停。我得礼狂花备剑决了。”伍文画说完,向房间内走去。
待伍文画消失,收万劫打开房门,拐个弯走到廊下道:“你有个好母亲。”
非常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