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但断了一根手指头的田大伟显然是不打算给任何人面子。
“老子残疾了!难道你们想就这么算了?”他指着老村长的鼻子,破口大骂。
村口的动静很快就传遍了全村,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开门声响起。
一个个干干瘦瘦的黝黑面孔从门缝里伸出,朝他们看过来。
饶是田大伟这种浑人都打了个哆嗦。
无他……实在是这些从门缝里伸出半个身子的村民,长得太丑了。
不……或者应该说是……长得太奇怪了。
他们虽然不畸形也不残疾,但五官却异常的怪异,有的眼睛小得出奇,有的嘴却大得惊人,总之……充满了诡异的不协调感。
“我们会赔偿的……”老村长听到田大伟的话后,倒仍是客客气气的。
田大伟闻言一声冷哼,却也没有再闹,这话可是这老头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到时候赖账的话他就有理由闹事了。
“爷爷。”
这时,一直扶着老村长的那个年轻女人忽然开口了。
“天快黑了。”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老村长神情微变,他赶紧说到:“先走……先回屋去。”
与此同时,那些将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的村民们也赶紧关上了房门,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老村长一路匆匆走着,似乎有什么在追赶他一样。
几分钟后,在太阳落山的前一刻,一行人终于是赶到了村长家。
老村长的家还算宽敞,但也绝对住不下十三个人。
“委屈各位了,这里只有三间空房,今晚还请各位打地铺将就将就。”老村长歉意地看着大家,“等明天天亮了,如果各位还是走不了的话,我再把各位安排到其他人家里暂住。”
“什么?”何苗第一个不同意,她抱着那条自从进村后就萎靡得很的柯基犬,说到:“不行!我给你钱,你……你让我住单间!”
“滚你妈的!老子受伤了都没说住单间,你算哪颗大瓣蒜?”田大伟面色有些发白,虽然断指的血被草木灰止住了,但疼痛却一直都有。
这弄得他本就不好的脾气越发暴躁易怒。
“唉……我看这样吧,三间空房男人一间,女人一间,剩下那间谁住我们再商量,怎么样?”陈青山老爷子出来打着圆场。
“村长,我们七个是一个镇上的朋友,能不能给我们单独安排一间房?没床铺也无所谓,我们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稍微休息一下就行。”林燕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她的话是最多人同意的,毕竟,她代表着六个人的想法。
田大伟闹了半天,但人数多还是取得了优势。
白研良一行人分到了一间大屋子,铺好了地铺,先进去休息了,也不管田大伟他们继续如何闹腾。
白研良把腿脚不便的余笙放在了地铺上,余笙小声地道了谢,然后静静地靠在墙边看着大家。
这间屋子还算大,七个人进来也并没有太挤。
主要是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全都睡觉。
“我们有七个人,一人守夜一小时吧。”喻涵舟说到。
他的意见很中肯,大家并没有表示反对。
在这种明知道有鬼的村子里放心睡觉,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合作非常重要。
“你们对这个村子有什么看法?”
一直站着的黄有荣也一屁股坐了下来,盘腿看着大家。
“这村到,“村长家进村后还要走五六分钟,但之前从狗叫声传出到村长和他那孙女现身大概只有两分钟,他们当时在哪里?为什么整个村子,除了村长和他孙女二人,只有一个叫小斌的年轻人出现?”
林燕的问题也是大家的疑惑,这个村子,简直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家家户户门口罩着黑布的铁笼,攻击人、生吃血肉的女人。关在家里,不敢出门的村民……
“刚才那老村长的孙女说的话也很奇怪,‘天快黑了’,难道……天黑后会出现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东西吗?”
黄有荣接话道。
“白先生,你怎么看?”
白研良也正靠在墙边,貌似在发愣,却忽然听到有人在询问自己的看法。
而且,这个人竟然是李慕?
白研良倒也没藏着什么,他看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村长孙女提到了归家祭,解语中也提到了祭字,我一直在想,‘剥皮削肉,祭血无心’是什么意思,直到刚才。”
他的话让大家精神一振,难道白研良已经解开了解语的暗示?
“老村长说,他是积雪村的村长,积雪……祭血,我不觉得这只是单纯的谐音巧合,这次的厉鬼,很可能和那个归家祭有关。”
白研良的说法赢得了大家的认同。
“嗯,白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从调查归家祭入手,也许这个祭典曾经出现过意外,害死了一些本不该死的人……”
“又或许,它本就是以活人为祭,现在……那些死去的人回来复仇了。”苏倩坐在喻涵舟的身边,条理清晰地说。
“我……也有一个发现。”柔和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大家齐齐看去,说话的是余笙。
“刚才……一路过来,我看到积雪村所有的屋子,都没有窗户。”
嗯?!
余笙的话让所有人先是一怔,随即恍然。
“我说呢……我怎么老是觉得这个村子的建筑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原来是这样!”黄有荣一拍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