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凭着那半张饼,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但还不得不咬牙硬挺着,原因无它,追风此时在一旁手持一根牛皮鞭子正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前世的时候,秦瀚就差把那个“忍”字刻在身上了,足以可见对此道的理解之深。x23u
下午的训练是在督察府内进行的,追风为了不让其他人偷师,就硬生生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又拿着鞭子威胁了秦瀚好几回,在得到了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后这才开始,直径约有一寸长的麻绳被王启结结实实的捆在了间隔近三丈的两颗大树上,离地也有近半丈高,如同耍杂技一般,让秦瀚心中直打鼓。
就这样手持着鞭子让秦瀚来来回回的从上面走,但近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未成功过一次,追风见此不由得破口大骂道:“老子当年第三遍就完整的走了个来回,你小子咋就这么蠢?真不知道你师父是咋教你的!”
不过这真怪不得秦瀚,先不说别的,就说这一天了就吃了那半张饼,一早上还全是重体力劳动,别说他了,就是把黄巾力士叫来也不成啊,更别提此刻饿的早已是双腿发软,走到那绳子上如同打摆子一般晃个不停,要不是追风在底下虎视眈眈的拿根鞭子在等着,恐怕早已是瘫软了下去,就这样浑身也是有好几道血淋淋的鞭痕。
平衡力一向是秦瀚的弱点,别说是从一根麻绳上走,就是平时在一根树桩子上金鸡独立也是绝对撑不过五息,现在倒好,初级,中级直接跳过,直接从高级开始,哪有这样的啊?
但追风可不管那许多,毕竟当年他师父练他的时候就是如此,哪里分什么初级,中级的,人性化在这个年代就如同扯犊子一样,因材施教也只是在部分领域,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在这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这样秦瀚每天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苦逼生活,追风仿佛是对童年有阴影似的,看着每天虐待秦瀚,心中更是痛快不已,对此没有一丝懈怠之意,全年无休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每天乐此不疲的这般好似成了他最大的兴趣。
近几日不知追风是接到了什么任务还是怎的,两天了都没见过他的人影,秦瀚自然也是松了口气,每天紧绷的精神都快要把他逼疯了,而且只有到了晚上回到家里才能饱饱的吃上一顿,这也是他每天最幸福的时刻。
这天下午秦瀚及季三悠闲的躺在郊外的草垛上,看着蓝天白云从自己眼前轻轻飘过,好不自在,季三仿若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秦瀚精壮的上身,嘴中不由得发出感叹之意。
“小瀚,你这也太爷们了吧,我也想像你这样!”
“喏,瞅瞅!”说着秦瀚便坐了起来,亮出了自己惨绝人寰的背部。
季三见此咽了口唾沫道:“你这师父咋一个比一个狠?你爹都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
“现在还羡慕不了?”闻此季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少年人脑海中总是充满着奇奇怪怪的幻想,下一息季三就神神秘秘的爬到秦瀚耳旁道:“说实话,我这样的你现在能打几个?”
“你小子离我远点,老子以后可还要讨媳妇呢,离我这么近,让人看见了该咋说?”
还不等季三发火,秦瀚就自言自语道:“十个?”随后又自我否定道:“不不不,怎么着像你这样的也得二三十个吧。”丝毫不顾及在一旁两眼冒金星的季三。
“真的?快快快,你把我也介绍给你师父,我也要练,就算是每天都被打,我也乐意!”
“你以为那是大街上的土豆白菜啊,你想进就进?”
“咋的,还有啥要求不成?”
“你不用问了,总之你这样的肯定是不行,还是等日后我神功大成了教你两手耍耍便是了!”
眼看着自己的大侠梦就要化为泡影,季三自然是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后二人就继续躺在草垛上,不知各自在想着什么,但两个少年此刻已是明白,二人终究不再是一条路上的人,虽说不知意味着什么,但内心总是充满了伤感之情。
好一会后还是季三缓缓道:“小瀚,再过半年就要府试了,你准备的怎样了?”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心中也是没来由的烦恼起来,这个问题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娘说呢,按照她的性子定是不可能同意此事,一心就想着让自己走上仕途,好光宗耀祖,督察府的事又不能告诉她,这不成了无解之局?就这样半响后才道:“府试我是参加不了了,师父不让我去,还是希望你能考取个好名次,两年后能去帝京参加会试吧,到时候就算再差,也大小算个金榜题名了。”
“什么?”秦瀚的这番话让季三死活都没想通,自己这一辈的人里就属他最有天赋了,现在怎么自己还把自己的前程给掐灭了呢?
“你那么聪明,就算考取功名也不会耽搁你练武啊!真不知道你师父是咋想的。”
“算了,这事不提也罢,省的闹心。”
“那你娘那边你咋给她说的?”
“还没说呢。”
......
自打上次秦坚离开了恭王府后,他就再未踏足过那里,而高王爷也同样再未发出过邀请,二者之间仿佛约定好了什么一般,只是在私下里还隐有书信往来,秦坚这几日可以说是异常忙碌,原因无它,因为再过些时日就到了他回家的日子,两年的时间早已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赶往盐城,看看那一别两年的妻儿,所以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