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澜晴躺在床上,被摔伤的脚动弹不得,瞧到他跟着也进来了,不免冷哼一声,白他一眼后,拿起每天晚上都会看的书继续阅读起来,额前的散碎青丝从她的耳后滑落,在空中扫过一个半弧后,垂落在她脸颊的一侧,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92ks. 】
对于她的无视,他也只是淡然一笑,抬手中指朝着烛台的方向一弹,屋子立刻陷入了黑暗,沐澜晴生气的刚想说话,突然一片温润明亮的白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将每一个角落都照的如同白昼,她抬眼看过去,瞧到光源传过来的方向,在叶朗倾的手心中间有一颗像拳头那样大的夜明珠,而这全视的温亮就是从其中传播而至。
叶朗倾将夜明珠放在烛台旁边凹进去的位置,用来替代蜡烛的作用,做好这一切,随即走向她身边,忽略掉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径直的拿过她手中的书,翻开第一页看了一眼,竟是《医学野志》,里面记载的都是人们拟想的用来救死扶伤的手段和药物,到底那些手段有没有用或者那些药物存不存在至今都还是一个迷,久而久之也就被人淡淡遗忘,甚至称书上的内容为无稽之谈,也就被列为禁?书,以免学医者看了被误入歧途,反而是她从哪里找到的?
“从中看出什么玄机了吗?”又将书还给她,凝视着她那张表现相当不乐意的小脸,想笑。
沐澜晴接过书,本来是懒得理他的,可见他这根本没有打算要走的痕迹,便冷冷回道:“我是无知小民,哪里能看出书中什么深意来,纯粹打发时间而已,可不敢随便冒充学问人,还有,你那夜明珠太过奢华,配我这茅屋是大材小用了,拿回去吧!”她句句不留情,好像对面的人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只盼着对方快点消失才好。
“你的这张嘴是不能好好说话了吗?”他府下身子正对着她的脸,只差一张纸薄厚的距离两个人的脸就要贴在一起,他的目光炯炯,深黑的眸子倒映着的是她的样子,而且里面只有她,一点多余的杂物都没有。
沐澜晴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动的厉害,像是生病了一样,毫无固定的节奏,声音却是很大的,举手无措之时她连忙撇开自己的眸子,舔了舔有些干涸的樱唇,回击着他的话,“你不和我说话,就不用听我说的那些,选择权在你,我又没有强迫你听。”她气呼呼的嘟着小嘴,说着不中听的话,但语气却明显软柔了许多。
叶朗倾克制着自己的双眸,让自己尽量不要去看她的唇,那就像是会让他马上万劫不复的毁灭深渊,再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就不仅仅是亲吻她这么容易就可以满足的。
“我只是想让你对我说话不要这么强硬,就是不明白了,你对莫成仙都可以笑颜晏晏,对我就恶语相向,到底为何?”他有又想上前靠近的趋势,只不过沐澜晴立刻像乌龟一样将自己的脖子缩进了衣服里,最后只让他亲到她的额头,目的没有达成,他便顺机轻咬了一下她的前额,松开口时,那里已是通红一片,宛若种上的一朵梅花,在她凝脂般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妖艳,为拥有清荷一样面容她涂添了几分魅惑与仙气。
被他咬了以后,沐澜晴立刻捂住自己的额头,乌溜溜的大眼瞪着他,这个男人是属狗的的吗,这么喜欢咬她,“觉得我对他好?至少莫成仙他不会这样咬我。”嘁……这就是差距。
“我让他咬,他也要敢呐。”突然间他周边的气息变得冰冷禀烈气来,刚才的阳光温暖似乎只是在梦中才可以看到,如今再瞧一眼,和生了气的狼没有丝毫差别,“你只有我能咬。”
沐澜晴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所说的意思,人便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来自他身上刚烈强硬的气息如会让人上瘾的麝香,从一开始的排斥抗拒,她已经满满转化为接受喜欢,只不过对他那丝毫不留情,且又要毁掉她衣服的行为杜绝接受,“你不会用脱的?如果不会,就从我身上起开。”她握住他的大手,眼眸坚定,身体却被他瞬间硬起来的某样东西咯的直打颤。
对于她的顺从,叶朗倾竟在自己没有控制的情况下笑了出来,而且这一笑便倾尽了世间所有的颜色,只怕当今第一美人也极不上他分毫的,只是从这笑中却又不参杂着一丝半缕的女人味,这样一个不似人类的男人,任谁看了不会倾心呢?
他刚要听从她的话动手,突然便感觉到一阵寒流从自己背后经过,从小训练出来的敏锐神经告诉他有陌生人闯进庄园,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瞬间便寒意四射,如冬日里的冰棱尖锐的可以刺穿人的心脏。
沐澜晴被他突然的改变惊得心中一怔,刚想开口寻问些什么时,他已经挥门而出不见了踪影,那没有说出来的话像卡在喉中的鱼刺,咽口气都觉得疼,连带心口闷闷的,她拉上被子将自己蒙在里面,突然想到小澜曾经说话的话,他讨厌别人去勾?引、诱?惑他,主动去勾引他的人都会被他送出山庄,那么刚刚他是以为她说的脱衣服是在勾?引他喽?深入思虑了一会,终是得出了一个结果,想出这个庄子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甚好。
叶朗倾从沐澜晴房里匆匆出来时,狼十已经立刻迎了上来,他神态严肃,看着自己主子,等待差遣。
“你用暗号叫来狼九,与他一起守在这里。”叶朗倾言简意赅的吩咐完毕,眨眼间的功夫便已经消失不见。
得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