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我反而放心了,我笑着说我只是来找你谈谈的,你不用紧张,你要是害怕,那我在你们小区门口喷泉侧面那里有几张石桌子那里等你。
周妤没有回答,挂了对讲。
我坐在石桌那里抽了根烟,门口的保安警惕地看了我一阵,然后走过来问我说干吗在这里呆着,我说我约了个业主谈事,他马上下来。
保安狐疑地打量了我几眼,说你不要骗我啊,如果一会儿没人下来,你就不好待在这里了啊。
我给他散了根烟电上,他的口气和缓了下,问我等哪栋楼的,正在这时,周妤远远地走过来了,我用手指了一下,说,就是她。
保安眯眼看了下,说这个人住过来没多久嘛。
周妤穿了一件碎花的连衣裙,头发盘起来像个丸子,一条简易的腰带把她婀娜的腰身束得非常优雅,腿上穿着肉色的丝袜,一双颜色鲜艳的半高跟鞋,看上去更像个职业女性。
表情复杂地坐在石桌的对面,没有正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坤包,低声地说,你又来纠缠我干什么?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但我故作镇定地说,我来向你道个歉,昨天我冲动了。
周妤哼了一声,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的吗?也来低声下气地求人。
我说我其实是来谢谢你的,她抬起头看着我说,谢什么,谢我没有报警抓你吗?你别太自信了,我昨天没有报不代表今天不会去,明天不会去,你谢得太早了。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从她的表情里并没有看到愤怒和焦虑,反而是一种放松和戏谑。
她看我盯着她,移开了视线,说我昨天配合你,是怕你伤害我,只想好好哄你赶紧走。
你别自作多情,以为我就不恨你。
我抱歉地说,我今天这样来,的确是求你原谅的,我真的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我长这么大了,连鸡都没杀过,我不是那种好勇斗狠的人。
周妤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冷冷地说,你的废话说完了?说完的话我先走了。
我想了想,这样车轱辘话说下去估计周妤也确实没耐心了,只好硬着头皮问,后来李哥回来怎么说。
周妤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觉得李哥要是知道了,你的小胳膊小腿还在吗?我说那李哥还是打算报复我咯……周妤说,你强迫我的事,报不报警是我的自由。
李哥昨天回来得晚,工作上不顺心,心情很糟,我暂时还没告诉他。
不过你也别得意太早,我要愿意,随时会跟他说。
听了她的话我多少放了点心,想到昨天的套路多多少少起作用了,李哥最终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纸,选择了隐瞒。
但李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隐瞒一定有他的打算。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她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其实整件事真正瞒在鼓里的是她一个人。
我不了解李哥,不知道经过昨晚这样的惨烈刺激后,李哥能否过了心里这道坎,继续和她把夫妻做下去。
的判断来看,似乎为了保持家里的平静,还是选择不戳穿,或者把报警作为最后一张牌来打。
如果是这样,李哥要想做个局外人,就得逼问出周妤的被qiáng_jiān事实,而不是老实承认自己全程是个观众了,后者这件事对周妤的心理打击,一定是摧毁性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华姐的号码,大吃了一惊,只好先挂掉。
但没一会儿电话就响起来了,我只好索性把手机搁了静音。
周妤瞟了一眼我的手机,冷笑了一声说,你是大忙人,我们长话短说,我是个比较现实的人,你上门来qiáng_jiān了我,绑了我,还动手打了我,现在你没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谈原谅的。
我知道你是那个敏华派来的,她未必让你做得这么狠,你自己色胆上头下了手。
我是有点对不起那个敏华,但这不过是男人管不住jī_bā出轨的破事,没有严重到要雇凶来伤害我的程度。
所以我会不会报警让你进去吃牢饭的事,取决于我,而不是你这个愣头青。
我现在就跟你提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回去跟你的华姐谈清楚,要想你不坐牢,就让她痛痛快快签了离婚赶紧散了。
我不关心李又涵跟那个华姐在哪些破钱还是破房子上撕逼,我就是要求这事赶紧办完,越快越好。
否则的话,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如果让我落了空,我不会介意去报警抓你这个小王八蛋的。
周妤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说事情要讲清楚,现在你欠我的,我放了你一马,你自己和你的金主掂量一下,我耐心有限度,我也不给你划时限,你如果干不好也别来求情,我去报警了你也别意外,就这样。
周妤见我不作声,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跟我玩阴的还是玩狠的,我都不怕,你想想有了这次的事,你还能有下次机会吗?说完扬长而去。
我把抽到一半的烟掐了,然后低头往外走。
门口前面那个保安有点同情地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这身板这条件,犯得着在这种老女人身上费劲吗?我苦笑了下,说你弄错了,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保安很夸张地说,那种事我们才见多了,搞上的,分手的,见得多了去了。
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下次别来跟这种人计较了,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