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问我干啥去,我不想让她担心说出去见个朋友,于妈妈说你要么开车去吧,现在家里两部车,以后你就开一辆呗。
我说不用了,朋友来接我。
于妈妈说你舅妈明天下午就回国了,我说知道了。
上了杨队的车,杨队冲我坏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特别坏的消息。
我闭目养神说,没事你说吧。
杨队说组织上研究决定,让你在里面蹲一段时间。
我惊讶地看着她说,这人又不是我杀的,他们有本事把我留住?杨队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说,这要看你的本事了,要么你今天大闹派出所让对方拘留了你?我还是有点困惑,说我坐牢事小,但这事到底为啥呢?杨队胸有成竹地说,我猜吧,你刚刚加入了特务组织,你一旦被警察留置了,最先郁闷的肯定是你那草台班子的破组织。
如果他们要设法营救你,就要动用他们在公检法里的暗线,这样我们可以不动声色掌握一些敌人的关系环节。
我叹口气说,我本来以为做情报工作很酷,之前接受军事训练还很兴奋,现在看起来真是无聊透顶。
杨队撇撇嘴说,本来和平时期的情报工作就是比耐心比人性的,哪有有那么多打打杀杀的活干,你这样算好的,我们有的同志打入敌人内部,可能连续十几年都没有一丝跟情报工作有关系的事情,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地过着和自己本来面目无关的生活,但那个煎熬和痛苦可想而知。
我点点头说那好吧,不过会把我关多久呢,还有,如果敌人很狡猾,让我的亲戚朋友搬救兵怎么办呢?杨队说关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找你亲戚朋友的事嘛,这个就看你怎么和他们说清楚了。
对了,高姐也是这个专桉组的,她会从中观察。
在警署我表现得很不配合,而且也拿不出王军推断死亡时间前后的不在现场证明,就差是亲口承认是我干的了。
警察们对我的态度感到很疑惑,因为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把我列为主要嫌疑人,但我的反常表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个年长点的警察让他的助手去倒水,然后合上本子单独对我说,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被人授意在这件事上来摆mí_hún阵或者顶包,我也不关心。
但你的态度很危险,你自己也好好考虑下,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你如果帮助坏人来破坏我们破桉的话,我们也会严厉处理你。
对我一通教育后,他们还是把我放出来了,但要求我保持通讯畅通,随叫随到配合调查。
出了警署杨队果然就在不远处等着我,我说你这不是瞎等么?万一我给直接抓起来关进去了。
杨队冷笑了下,你又不是去自首,他们有什么理由限制你人身自由。
我说把我给塞进冤狱的如意算盘也是你们打的,现在你们失算了,又强词夺理。
难道要我在里面摔打东西殴打警察不成吗?杨队打个呵欠说,多给你逍遥一两天不是挺好的,你有那么多妹子要安慰,真关进去了可是十天八天出不来,你的娘子军们要去劫狱了。
我有点颓然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我觉得我的工作一点都不好玩,窝囊得要死。
当初在部队受训,我以为以后的生涯少不了打打杀杀的,虽然说听上去有点危险,但至少痛快干脆啊。
现在像个傻瓜似的被耍得团团转,一点正事也不干,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劲。
杨队趴在方向盘上说,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被训练了很多年,想过很多种牺牲方法,反恐,维和,保卫工作,甚至是国家要打仗,我作为尖兵第一个死去。
我也想不到第一个正式任务竟然是给你这个奶油小生做支持,你使不上劲,我还更使不上劲呢。
我说哎算啦,不如打个报告撂挑子吧,找人家那种喜欢和享受这种生活的人来,我其实是个直肠子,弯弯绕斗心眼不是我的特长,也没劲得很。
杨队起身发动了车,一边走一边说,你能不能撂得了我不知道,我反正是撂不了。
军人啊,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费劲,我也是完成眼下的任务是第一位的。
你能不能争口气,把这帮特务早日给一锅端了,我回去当我的兵打打杀杀,你当你的花花公子潇洒红尘。
对了,你去哪儿,我送你一段。
我有点无奈地说,我这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没走呢,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脚呢。
说起来我他妈的还真是闲人一个,大白天的不知道该去哪儿。
杨队吃吃笑了,她说反正你过几天要失去自由了,不如就趁这几天逛逛吃吃玩玩。
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了张姐的电话,她说有事想找我,问我能不能下午到马哥家里去一趟。
我询问的眼神看着杨队,杨队用叉子戳着自己盘子里的肉,那狠劲儿像是在戳我的肉,她面无表情地说,随你,我又不干涉你的行动自由。
杨队把我送到张姐家附近,看着我说,我本来想下午请你去看场电影的,你没那个福气,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请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客气,还要请客看电影。
杨队看着窗外说,你可不是要去牢里坐冷板凳了么,我假惺惺表示一下关怀不行吗?我说行行行,明天去看吧。
杨队推我下车,说明天就没这个心情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张姐家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