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躲在被窝里,女人真的不柔弱,之所以女人一直坚强不起来,是因为女人有依靠,没有依靠的女人,都像男人一样,在人生战场上搏杀妲。
……
第二天,她去火车站,九点多出发前往北京。
现在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却不知道该不该要,但泡面是不能吃的了,斩月早晨在家附近买了面包、牛奶,装在她的双肩包里,还是买的硬座的票,腰开始疼。
疼的时候她就咬住牙齿,硬忍,忍过了点就不疼了,次数多了,斩月也掌握了窍门,疼的时候提起那边,靠右边撑力,一般疼痛维持几分钟就会消失。
她觉得只要熬过这段时间,自己坚韧不拔的性格一定又朝着一个高度迈出,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与困难战斗,不服输,取得成果的时候才落泪,喜极而泣。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风浪,熬的过去,你就成功,熬不过去,你就会遇到更多的风浪。
……
京城在刮大风,斩月被吹的东倒西歪,头发更是不忍目睹,气象台报告,预计明后两天有大到暴雨,斩月在出站口给靳湛柏打电.话,他那边还在应酬,让斩月先去希尔顿,就是他们以前去过的那家店等他。
斩月打车去了希尔顿,因为腰实在疼的有些厉害,她坐立不安,害怕伤口挣裂。
到希尔顿,也只能在大堂等他,不过不要被风吹,还可以坐下来休息,比刚才出站时舒服多了,斩月找人要了杯水,用手揉着腰,一直挺耐心的等他窀。
今晚是拜托他帮忙cici的,两人是公务关系,斩月也确实没带私人感情在里面,心里焦急更多的是工作,她还要养家糊口,还要还债,没了cici,不行。
等到十点多,斩月终于看到店门口缓缓靠来三辆黑色私家车,靳湛柏从第二辆上下来,与人同行,同行数人,有男有女,皆衣着华丽,斩月不好看他们,怕靳湛柏反感,她扭回头,耐心的等,脚步声走进大堂,斩月稍稍侧头,与靳湛柏的视线相撞,他不动声色的与身旁的人寒暄,略去她,同那班人搭上了电梯,回客房。
斩月不知道怎么办,万一这些老板们还要谈事或者玩几局牌,她还要等下去吗?可现在打电.话问他也不好,他跟一行人走在一起,耽误了事不说,让他烦躁了更糟。
权宜之计再等等看,斩月又打起了呵欠,困,外加腰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她趴在沙发扶手上睡觉,睡的浑身发冷,耳边依稀有靳东的声音,在叫她:“琪琪……琪琪……”
斩月被惊醒了,很意外,自己竟然睡着了,醒来后鼻子不通,鼻炎的症状。
她回想着靳东的呼唤,心里隐隐不安,有一个成语叫心心相映,她和他,算吗?
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接到了靳湛柏的电.话,他让她到楼上来,给了客房号码。
……
靳湛柏给她开门,两人漠视一眼,都没有开口,互相错开。
他感冒了,鼻音特浓,正在喝药,从五月中旬分开,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中间一次在争吵中浪费,彼此在对方眼中恐怕都有些陌生,这陌生不仅仅是感觉,还有外表,靳湛柏凋零的不比斩月缓慢。
她一直以为他活的风生水起,没想到他也有憔悴彷徨的时候。
斩月拘束在客厅,没动,完全把他当需要拜托的贵人,靳湛柏拿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六月中下旬,天气很热,他却很不幸的得了重感冒。
“什么事?”
他淡淡的问,用毛巾擦头。
斩月忽然就产生他们真的疏远了的感觉,他的口吻如此冰冷,这还是第一次。
他站立,她也只能站起来,身高差距十公分上下。
“cici走了好几个模特,你能不能帮帮我?”
揉完头发的毛巾被他扔在沙发上,他从斩月身边擦过,倒了杯水,问她要不要,斩月点点头。
“要我怎么帮?”递水给她的时候,他问。
其实斩月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他还能让已经对cici死心的模特再重新回去?
想来想去还是变成了钱的问题:“你借我点钱行吗?”
靳湛柏喝着水坐下沙发,眉目没什么表情,带着即将出现的倦色:“借你钱没问题,但cici的问题是钱能解决的吗?”
斩月茫然的望着他,或许,cici走人的事他都知道。
“斩月,心慈手软混不出来,你连跟人翻脸都不好意思,别提以后遇到更多的困难了,我要是你,行啊,走可以,但走的每一个人,都得给我支付毁约金,我看谁还敢走,当我是什么?当我cici是什么?”
斩月默然,他说的没错,她太软弱了,顾念旧情不谈,她也不是锱铢必较的性格。
“你的问题在哪你知道吗?cici到你手上,原本可以做的更好,只可惜,你们内部体系混乱,责任不到位,职位也不分,谁都可以当老板,谁都可以讲话,你的威信就没有了,遇到事情,你拿不住人,跟下面的人也没关系特别好的,没人拥护支持你,这样做生意其实很危险,挟天子以令诸侯,你现在就是天子,没权利的天子。”
他点烟,补充一句:“李恒慧,这个人很狡猾,可不可以用?可以用,她聪明,但你错在哪?把她当朋友了,这种人,在我身边,就是用完抛弃的电池。”
虽然他的话很残酷,但黄总也说过类似的话,不喜欢李恒慧,说她太精,精不精呢?这次带走了她好几个模特,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