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百合坐在客厅沙发上无聊的翻杂志,宾利开到了楼前,看到靳湛柏,她饶有兴致的扔了杂志,人朝背后舒适的靠去。
身穿深橘色皮夹克打法式方巾的靳东从楼上下来,正把手机塞进仔裤口袋中。
靳百合来回望望从两方而来的男人,不禁发笑。
“这靳东是越长越像他小叔了。”
靳湛柏双手抄在暗蓝色大衣口袋中,听闻靳百合如此一说,不免抬头看了靳东。
很轻描淡写,目光带着长辈的冷傲。
靳东不甚在意的喊了声“四姑”,却是明明白白略去了“小叔”,与靳湛柏迎面时,他的神色极为阴沉,长腿快如闪电,从一直盯着他的靳湛柏身边离开。
“早点回来,下午你小婶过来!”
靳百合对靳东背影喊话。
“知道。”
夏雪不知何时站在楼梯中断,点着一根雪茄,正惬意品尝。
靳百合投去耐人寻味的眼神,每次看到大嫂,心里都隐隐嫉妒。
“大嫂,爸起来了吗?”靳湛柏抬眸,沉静中带着冷漠。
夏雪耸眉:“爸在书房写书法。”
……
“进来。”
中音饱满,是靳家大家长靳老太爷的标志,当年靳老太爷是跟在佟战大将军身后保家卫国的,据说心脏边沿还嵌有一枚子弹,怕攸关性命一直没取。
靳老太爷抬头看了小儿子一眼,又兀自低头运笔,动作行云流水。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血压控制了没有?”
靳老太爷的视线这一次停留了几秒:“吹的什么邪风,靳少居然来关心我这糟老头?”
靳湛柏想笑。
“爸一直这么风趣。”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我不能娶佟怜裳。”
靳湛柏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大衣口袋里的双手带着衣襟抖了抖,端砚当面飞来。
砰的一声,砸在了门上。
“您老人家每次都砸不中,您有想过砚台的感受吗?”
“逆子!”
靳老太爷继续运笔,经过刚才那么一运动,脸色微微发红。
“这门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靳湛柏拾回端砚照原位放回,随意看了眼父亲写的字。
“姿势挺帅,字挺丑。”
靳老太爷气的鼻孔冒烟,拿毛笔指着靳湛柏:“没事就滚!”
靳老太太顶着一头花白的卷发探了个小脑袋进来,做贼似的轻喊:“小五……小五……”
靳湛柏回头,不解的看着母亲夹在门和墙之间的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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