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炎明早起来伤口肯定更严重,斩月又回了楼上,在浴室里脱了背心,拿起盥洗台上的牙膏,在食指和中指上涂了厚厚的一层,扭着脖子看着镜子,尝试了许多种姿势都不太容易将牙膏涂到伤口上。
就在这个时候,靳东.突然出现在镜子里面,吓的斩月目瞪口呆,他速度极快,在她还没转过脸的时候,一把推了她,斩月旋了360度,面对着镜子,而他的双手已经逮住了斩月的两只手腕,将它们反剪到斩月腰上,她一挣扎,靳东掐着她的后颈,将她的上身压在了盥洗台上。
“放开我!”
靳东怒意勃发,皱着鼻翼,从口杯里拿出了牙膏。
“你不是够不着吗?我来帮你。”
“放开!靳东你放开我!”
靳东的一只手握着斩月的双腕,另一只手压根儿也没抹上牙膏,却在斩月斥裸的背部四处抚摸,被压住的斩月脸涨的通红,放声大叫:“滚开!别碰我!”
靳东一听,整个人都烧着了,手朝旁边一抛,把药膏扔了,他恶狠狠的瞅着镜子里怒瞪他的斩月,狂浪的大笑起来。
“琪琪,我跟你谈了六年,碰都没碰过你,你就想这样甩了我?那我也太吃亏了!”
靳东确实为自己的六年感到悲凉,不说父母家人,他甚至连安南继承人的身份都不要了,他死心塌地的爱着她,她却像丢垃圾一样丢了他,转身就嫁了人。
够贱!
“路斩月,你可以去告我强.奸。”
说完,他残忍的笑笑,露出森寒的牙齿,继而朝斩月趴了下来,疯狂的亲吻她的身体。
“啊——”
“滚开——”
“靳东你别这样——”
“放开我!放开我!啊——”
靳东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吼叫,扳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过来,在这个姿势上,她的腰几乎就要折断,后脑勺差一点儿撞上了水龙头,幸而是靳东一把托住了她的脑袋,没让她受一点点伤。
他用双腿夹着她动弹不停的身体,全身心的压下来,与她在水槽里进行一场能湮灭一切的晴爱之旅。
“滚——”
“滚——”
“滚开——”
他埋在她脖颈里,疯狂的啮咬,斩月一使劲,终于抬起了头,赫然看到的,却是靳湛柏挥起一块水晶烟缸正要朝靳东的头砸下来。
“不要——!”
在那完全凌乱的几秒钟里,没有人能不随从自己的真心,她毫不犹豫的保护了她深爱的男人,刚才使不出来的力气突然以骇人的倍数突增,靳东被她推倒在地上。
而靳湛柏手里的烟缸,咚的一声,砸在了斩月的头顶。
“琪琪!”
血水顺着斩月的鼻梁流,靳东疯了一般的爬起来,跟着已抱起斩月的靳湛柏风驰电掣的下了楼。
……
靳湛柏抱着斩月跑进了车库,将她放稳在副驾上,然后脱了自己的大衣和毛衣,将毛衣套在斩月身上,又用大衣盖着她的身体,关了车门,飞快的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
深夜的柏油马路在路灯反射下,光泽闪闪,宾利以平稳的线条超速行驶,靳湛柏出了汗,急坏了。
斩月抽了许多张纸叠成一沓,捂着发丝里不断渗出来的血水,倒不见她紧张,还让靳湛柏别开那么快。
他心疼极了,一句话都不想说,不断的自责,刚才那一下砸的那么重,因为是带着怒火针对靳东的,没想到伤到了斩月。
“你和靳东到底什么关系?”
靳湛柏冷笑着,又觉得恼火起来,到这个时候她还想着他。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见她不达目的不罢休,靳湛柏也敷衍起她:“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和他爸认识。”
斩月摇头,她不信:“他怎么会知道你姐姐来找过我?又怎么会出现在你家里?”
靳湛柏深深的眼睛正在黑夜里收缩,强忍着巨大的怒意:“我怎么知道?”
斩月转过脸望着挡风玻璃,忽然,她想起了许多人都喊他“小五”,心里有一个想法逐渐成形,她不禁感到恐慌:“他爸爸……不会是你哥哥吧?”
“你想多了。”
靳湛柏看着侧后视镜打方向盘,宾利斜向了另一条道路,在朝医院疾驰的途中,阿斯顿马丁一直追在宾利车后,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靳东有多痛苦,那是他的女人,伤的那么重,却不在自己身边,由自己保护,他现在连接近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
靳湛柏陪同斩月进了急症室,医生按程序做了检查,好在伤口不大,不需要缝合,一般处理小伤口消毒的事情都由护士来做,靳湛柏在旁边却冷了脸,严厉的要求医生给斩月处理伤口,医生看他一身名牌,讲话又有气势,也没敢啰嗦什么。
用碘酒消毒时,斩月咬着牙,手心里冒了汗,靳湛柏心疼不已,蹲下来抱着她的腰,问:“头晕吗?”
“有点。”
医生娴熟的处理伤口,还抽空搭理了他的问题:“她那是出了血,没大碍。”
……
靳东等在急症室外,小护士刚走出来,他便跑了过去,一脸焦急:“她有没有事?”
小护士往后指了指急症室的门:“你是说来包扎伤口的?”
靳东不耐烦的点点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