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原本她知道了关昕的身份后就怕的要死,靳湛柏还一副不管她的模样,这会儿看到自家姐姐,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是必定要死死抓住的。
路玺瑶躲到了斩月身后,斩月想把她拽出来问清楚,房里响起像雄狮般浑厚的声音:“你们的私事回去再聊。”
斩月循声望去,迎面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标准的地中海和啤酒肚,脖子上一条小指头粗细的金项链,斩月咽了口气,稍作镇定。
“你妹妹伤了我女儿,你说怎么办吧。窀”
斩月这才朝病床看了眼,床上坐着个脸色煞白的女孩,长相很小,但眼睛极为不善,很有敌意的盯着斩月。
“你就是五叔的老婆?妲”
斩月没理她,又直视关友荣:“医药费,我会全额赔给您。”
“哈哈——”关友荣把衣摆扫到身后,双手插腰:“毛丫头,好大的口气,我关友荣的女儿不是缺钱,是不能被人欺负,明白吗?你们想想办法吧,怎么让我女儿解气,怎么来。”
斩月也是有脾气的人,忍了忍,朝关昕看去:“关小姐,我妹妹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我……”
“五叔一向喜欢丰满的女人,怎么找了个电线杆?”
斩月低头沉思片刻,也是在忍耐,最后还是用温和的口吻劝说:“关小姐,请你原谅我妹妹吧。”
关昕鄙夷的眼神在斩月和路玺瑶脸上来回,冷嗤了一声:“沟饮五叔,够贱。”
这时,靳湛柏从门缝后面走进来,刚才几个人的谈话他都听到了,其他的他可以忍受,但不能放任别人欺负斩月。
他双手兜袋,站在斩月身边,冷冷的看着病床上的人:“关昕,我和斩月在一起是在和你分手之后,恋爱期间,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是因为我们性格不和导致我们分手,和斩月没有任何关系。”
“靳湛柏!”关昕激动的跪在床上,用手指着他,输液针头从手背皮肤里抽了出来:“我为你堕了两次胎!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刮宫有多疼吗?不是你,我会受这些罪吗?”
既然非要撕破脸,靳湛柏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是善良之辈:“这件事,第一次的时候我就问过你,可不可以,是你邀请我的吧?”
一个“邀请”,让关昕脸红耳赤,眼泪也跟着刷刷往下流,当初他喜欢她的时候,巴不得成天黏着她跟她做那种事,现在他朝三暮四,对她又能薄情到这种程度!
“啪——”
关友荣突然甩了靳湛柏一巴掌,把他打的有点懵,他偏着头,头发也乱了,怒气上脸,阴煞的吓人,只用舌头舔了舔口腔,然后甩开头发,望回关友荣:“为了你女儿,我已经第三次被你打了,事不过三,我不会再忍。”
“妈的老子……”
“爸!”关昕嘶吼着,看到靳湛柏拉着斩月就走,脸上全是怒火,她又吓的大声尖叫:“五叔!五叔!”那边没拦住,关昕颓然倒下来,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靳湛柏护着斩月,不想把她卷进是非中来:“你们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斩月颇为担心,回头看他:“你行不行?”
“走吧。”靳湛柏又推了她,之后回了病房。
……
斩月带着路玺瑶离开医院,姐妹两站在马路牙子边说起话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想干什么?”
路玺瑶想,反正她已经找到工作了,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不如直说。
“姐,我,我在广播电台找了份工作……”
斩月讶然,看着她,然后问:“你什么意思?你才大一,找什么工作?”
“不是……”路玺瑶想了个借口,装的可怜巴巴的:“姐,大学我上不下去了,学校里都是些有钱人,根本看不起穷人家的小孩。”
“你胡说什么!”斩月动了怒,她上全国重点b大,也从没遇过这种事情:“难道你们学校都是有钱人吗?好好学你的,跟人家比那些干嘛?”
路玺瑶一副破釜沉舟的决心:“反正我不上了,我要出来工作。”
斩月从没见过犯倔的她,也不禁感慨,每个人都会长大,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你爸妈知道吗?”
路玺瑶摇摇头,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报复的想法,故意用她那甜美可人的腔调说出来:“是姐夫帮我找的呢,姐夫说,以后有事都可以找他,我在这里有姐夫罩着,干嘛要回成都去?”
斩月对靳湛柏没有爱情,自然表现不出情侣必定会有的醋意,她只是很意外,没想到靳湛柏和自己妹妹私底下还有来往。
“你现在住在哪?”
路玺瑶像害羞,垂眸才笑:“姐夫说,他给我找房子。”
斩月看了看腕表,得赶回去上班,也不得空再多聊下去,只说:“我打电.话你要接,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