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要阻止他们这样做,可双脚宛如灌铅,纹丝不动。

纱帘里,一个硕大的脑袋猛地探出来,朝我露出得意洋洋的诡笑。

“郝叔、郝叔、郝叔,原来是你,你…”我张口大喊,手脚乱舞。

“左京…左京、左京,你怎么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妻子呼喊自己,于是,奋力把眼一睁,醒了过来。

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入我眼帘,原来是个梦而已。

“你做噩梦了?”白颖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凝视着妻子清澈的双眸,点了点头。

“你连喊几声郝叔,语气甚是凌厉,你们之间怎么了?这一次去长沙,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吗?”“没有,”我摇摇头。

我尽量不去想母亲,一想到母亲,自然会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郝叔。

对于郝叔,我谈不上厌恶,但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不想提及他的事。

如果母亲没有和他走到一起,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可怜他,帮助他,时至今日,却只巴望着他在我和母亲的生活中早日消失。

我内心很明白,除非父亲死而复生,这根本是一种奢想。

还有一种情况,西天佛祖早日收了郝叔,毕竟他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佛祖偏爱郝叔。

他一直到活到八十岁,还耳聪目明,健步如飞。

不仅佛祖偏爱,维纳斯女神,送子观音,对郝叔更加情有独钟。

别人活,活上半辈子,比如我的父亲。

郝叔活,却活下半辈子。

靠着我母亲这个贵人,他鸿运当头,福星高照。

不仅发家致富,小有名气,而且儿孙满堂,享尽艳福。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

如果现在就知道以后发生的事,那么我宁愿选择立刻马上杀了郝叔。

第十九章当白颖把母亲怀孕的消息告诉我时,她的神色别提多高兴,好像怀孕的人不是母亲,而是她自己。

我和白颖结婚快四年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很喜欢小孩的她,难怪听到母亲怀孕的消息后,会如此高兴。

母亲怀上的孩子,自然是郝叔的骨肉。

如此看来,母亲打骨子里爱上了郝叔,为了他们爱的结晶,把高龄孕妇临盆的风险,全抛在脑后了。

“哎,老公,我们看来注定落后于妈妈和郝叔了。

”妻子用充满嫉妒羨慕恨的眼神看向我,好像没能让她比母亲早一步怀上孩子,全是我的错。

“我们才二十多岁,正是为祖国多做贡献时候,生孩子,急什么!只有那种整天没卵事的人,才有功夫窝在家里,研究如何造人。

再说,你干嘛总拿自己跟妈比,你能把她比下去吗?”听完我的话,白颖研究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把我的意思喷到太平洋。

“左京,你说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其实不喜欢小孩?”我嗤之以鼻,丢下一句“当然不是”,然后逃跑似的躲进了洗手间。

我需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下母亲怀孕的事。

几分钟后,我得出了第一个结论:如果母亲怀上的是男娃,那么我将不再是她唯一的儿子。

如果是女娃,那么我终于可以实现一直想要一个妹妹的愿望,虽然这个妹妹和我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接着不用一分钟,我有了第二个结论:从《婚姻法》上来说,母亲和郝叔属于未婚先孕。

“还未婚同居呢…”白颖气呼呼地叫。

“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啥事叫正经?”我提着裤子走出来。

“妈怀上宝宝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望她,祝福她们一家?”白颖下巴顶到我鼻子上。

我一拍大腿,叫道:“当然!你不说,我还把这茬子事忘了。

”自从上医院确诊怀上宝宝后,母亲就向学校领导请了产假,安心在家养胎。

虽然母亲和郝叔订婚宴没请几个人,并不代表在她的交际圈中,知道她和郝叔好上的人不多。

对于癞汉取仙妻这种传说中的事,通常人们都特别有兴趣,削了脑袋尖,也要打听清楚个中典故。

认识母亲的那些人,见过郝叔后,都会砸吧舌头半天。

他们作死都搞不懂,在众多优秀的男人当中,母亲为何相中了郝叔。

“郝老头子,又丑又老,而且没啥文化,穷的叮当响…”一部分人的心声。

当然,极少数人,也会产生这样的心声:老郝嘛,实诚勤快,会照顾人,女人选这样的男人做丈夫,可以少操点心。

母亲不愧为充满智慧的女人,不管好话还是坏话,她一概充耳不闻。

那些好心劝她回头的朋友同事,反而被她劝服,改口祝福她和郝叔的姻缘。

那些追过母亲的男同胞,想尽办法要拆散这段荒诞的姻缘,母亲都会义正言辞地警告他们。

自从证实母亲和郝叔订婚的消息,何坤当即大病一场,卧床半年,骨瘦如材。

为了母亲,他甚至不惜请杀手除掉郝叔。

当然,何坤急切之中,再次犯了个严重错误,就是低估了郝叔的身手。

论起打架,七八个年青人一起上,估计都不是郝叔的对手。

何坤派来的杀手,既不专业,也不具备超强实力。

过手不到几招,就被郝叔生擒,并扭送到派出所。

在严刑逼打的审讯下,杀手崩溃了,嚎啕着说出了雇主,于是,何坤“啷当”一声入狱了。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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