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琴究竟在说什么?她说她不是父亲的亲生的女儿?呵,听起来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啊,那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听错了,不,是徐雅琴说错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你住嘴,住嘴,不要再说了。”天雪歇斯底里的嘶喊了一声,泪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我可没有嫌功夫骗你,你若是不信,就去问你妈去,你是谁的种,她心里最清楚了。”徐雅琴一副很不屑的模样。
“我当然会问,但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请你闭上你的嘴巴。”
徐雅琴嘲讽的大笑着,继续落井下石。“现在怕我说了,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你以为你妈是什么好东西!”
“你闭嘴,你才是第三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天雪用力推开她,下一刻,夺门而出。
她是一路跑出沈氏集团的,也不知究竟跑了多远,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跌坐在路边的护栏旁。她身上只穿了件小外套,根本没穿大衣,在雪地寒冬,冻得不停的发抖,身体都要僵硬了。
抬眼望去,只见到路边酒吧林立,她快步钻进其中一家酒吧中,室内的气温终于让她的身体开始回暖,情绪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她开始理智的去思考徐雅琴说过的话。
大概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才会那么轻易的失控,几乎是没有怀疑的就相信了徐雅琴的话。现在想想,徐雅琴的话也并非完全可信,也许,只是为了刺激她而已。
但是,她可能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欺骗她吗?
天雪坐在吧台上,渐渐的冷静下来,她把手提包丢在了会议室中,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
她向吧台中的调酒师借了手机,拨通了母亲在国外的电话,这一次倒是比较幸运,没过多久,沈曼清便接听了电话。
话筒中是母亲熟悉的声音,用琉璃的英文打招呼,然后询问对方是哪位。
天雪握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身体和声音都在微微发颤着,“妈,我究竟是谁的女儿?”
天雪不笨,她并没有直接询问自己到底是不是沈立峰亲生的,如果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母亲只会否认,那么,她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
果然,她话音落后,电话那端的沈曼清沉默了。天雪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原来,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沉默半响后,电话那一端再次传来沈曼清的声音,有些尴尬,又有些牵强,“你都是听谁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你是立峰的女儿啊。丫头,是不是糊涂了?你在做什么呢,那边这么嘈杂……”
“妈,别人可以骗我,难道你也要骗我吗?”天雪苦笑着,声音有几分哽咽。此时,她只觉得头像要炸开一样的疼着。
身为女儿,她了解自己的母亲,沈曼清为人极为骄傲,如果她真的是沈立峰的女儿,沈曼清一定会第一时间震怒,她不会允许别人如此诋毁她。
然而,她没有,她不仅没有怒火,反而在顾左右而言其他。
呵,原来徐雅琴所说的都是真的,她是母亲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她究竟算什么呢?私生女?还是别人口中的‘野.种’。
“那个男人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天雪双手紧握着手机,对着话筒嘶吼着。而喧闹的酒吧中,她的声音很快被管乐之声淹没。
电话那端,又是长久的沉默,偶尔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生孩子?既然,我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还要丢下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多辛苦……”天雪握着手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对不起,雪儿,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大洋彼岸,沈曼清同样握着手机,低低的哭泣着。她这一辈,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为了报复爸和徐雅琴出.轨吗?难道我只是你报复的工具吗?为什么我的人生,会是这样!”
“不是,不是这样的,雪儿……”未等沈曼清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话筒中只剩下单调的嘟嘟声。她再次拨过去时,已经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这让她开始不安,开始心急如焚。天雪当然不是什么报复的工具,而是爱情的结晶。
她曾经用尽所有生命去爱着的男人,可惜,他却是有家庭的。当初,她离开那个男人之后,
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过不要她的,可是,那时候,天雪在她的肚子里已经有心跳了,身为女人,身为母亲,她舍不得。
而此时,天雪正趴在酒吧的吧台上,点了几瓶伏特加,像灌水一样的猛灌着,***的酒液顺着食道进入胃中,烧的浑身都有些发热,头好像已经没那么疼痛,反而是一种麻木的感觉。
她一边喝酒,一边讽刺的苦笑着。她沈天雪这二十几年的人生,还真是要多失败,就有多失败。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不爱也就罢了,还无.耻的利用她,她的真心,她的爱情,她的婚姻,都tmd是一场可笑至极的笑话。
是不是老天一直在捉弄她啊,爱情失败就算了,连亲人,亲情居然统统都是假的。她叫了二十几年的爸爸,居然和她没有任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