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问慕东霆的秘书蒋钦,而蒋钦能成功胜任总裁秘书的职位,自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笑着掩护道,“客户临时提出的,boss也不能薄了对方的面子,男人在生意场上的应酬,还不就是喝喝酒,身边有那么一两个女人陪着,也不就是逢场作戏,老板娘,您也是生意人,这种事还不是司空见惯,应该能够理解。”
蒋钦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天雪还能说什么呢。下班后,只能一个人回家,恰好,今天徐嫂请了病假,而冯妈这几天回乡下看孙子,偌大的别墅内,只有天雪一个人。
她本来就不怎么会做饭,一个人更不爱折腾了。从冰箱中翻出了一袋面包,和一根香肠,放在微波炉里面热了一下后,就打发了一顿晚餐。
吃完饭后,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痒,发热,并且越来越难受,呼吸困难,喘不过气。她从沙发上做起来,手掌紧捂住心口,艰难的喘息着。
这种反应并不是第一次,她对花生过敏,每一次过敏后,就是这样的反应。难道,又误服了混有花生的食品吗?
她踉跄的向厨房中走去,找出刚刚食用过的面包和香肠的包装袋,才发现面包的成分中居然有花生粉。
因为她对花生过敏,任何与花生有关的食物都不会拿进厨房,所以,天雪吃的时候才没有细看。可,却偏偏出现在了冰箱里。
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她撑着力气走回客厅,拿出手机,拨打了慕东霆的电话,但电话那端一直传出冰冷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天雪无奈挂断,苍白的指尖快速的翻找着通讯录,而后,拨通了刘芸的电话。
“刘芸,我,我好像过敏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送我去医院?”天雪呼吸急促,声音沙哑而微弱。
挂断电话后,刘芸二话不说,几乎是飙车赶了过来,见面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你老公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今晚临时有个应酬,手机也关机了,打不通。”天雪无助的回答,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看起来非常的难受。
“你家慕总裁也真够行的,什么应酬比他老婆的命还重要!”刘芸抱怨着,扶着天雪走出别墅,然后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还好,面包中花生的成分并不多,天雪吃的也少,注射了抗敏针后,在医院观察两个小时,没有大碍,医生开了些药,就可以回家了。
只是,天雪的脸色仍苍白的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微弱,刘芸伸手摸了把她额头,温度仍然是滚烫的。
“我说,大夫,她还在发烧呢,就这么回去到底行不行啊?我看还是住院治疗吧,万一弄出人命了怎么办!”
值班医生看了她一眼,回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医院的床位也是很紧张的,这么一点儿小病就住院治疗,那别的重病患者怎么办!我不是已经开了退烧药给她吗,回去把药吃了,多喝点儿水,注意休息,过两天就好了。”
“这……”刘芸仍有些犹豫,而天雪却扯了下她衣袖,笑着摇头,“刘芸,我没事儿了,现在觉得舒服很多,呼吸也不再困难了,就听医生的,回去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
“那好吧。”刘芸点了点头,却又对着医生嚷嚷道,“我告诉你,病例什么的我们都拿着呢,如果出现任何意外状况,我找律师告死你。”
刘芸搀扶着天雪,一步步向医院外走去,夜晚看病的人并不多,走廊内显得格外寂静与空旷。
天雪并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漂亮的眉心一直紧蹙着。
“天雪,你真的没事儿吗?不行我们还是住院吧。”刘芸仍是有些
担忧。
天雪微弱的摇头,有些牵强的挤出一抹笑,“不用小题大做的,我真的没……”
两个人走过转弯处,天雪突然停住脚步,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声音也卡在了喉咙中。她呆呆的开着前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虚弱的身体颤抖的非常厉害。
“天雪,你怎么了?”刘芸不解的询问,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露天长廊上,慕东霆正陪着一个女人坐在廊道的长椅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着,无论姿态,神情都十分的亲密。
“艹!”刘芸脱口咒骂了一句。慕东霆的身上还穿着天雪买给他的衬衫,却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陪着另一个女人看月亮看星星。
“尼玛,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刘芸的脾气火爆冲动,二话不说就要冲过去,却被天雪用力扯住。
“刘芸,你做什么?”天雪还病着,发出声音都有些吃力,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阻止住刘芸。
“你说我做什么?md,老娘去废了姓慕的和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刘芸低吼了声,好在隔着一定的距离,她们又站在转角,那边的人并未发现他们的存在。
而天雪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泪,已经渐渐的模糊了眼帘,可是,不远处的长廊中那两道相依偎着的身影,却那么清晰的映入瞳眸,并深深的刻在心上,就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划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