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轻举妄动。兵变之事暂且按下,待局势明朗,伺机而动此乃百年之大计,
不可急于一时」他又召过张全,吩咐道「着你挑选三百名身手敏捷之人,在
城内寻觅穆桂英的踪迹,若有线索,速速向老夫禀报」
张全点头道「谨遵太师之命。小人这就将消息传到城内各处去」
庞集又嘱咐道「此事还需隐秘行事,切不可引起太大动静,惊动了天子。」
张全答应一声,便带了几名随从,飞马往城里的各处暗线通报。
朱管家与四名痞子听到的马蹄声,便是张全的。小鬼从窗缝里朝外张望,待
看清了来人,便道「来的是庞府的大管家张全」
众人一听,都向朱管家望去。朱管家不明情由,也疑惑道「他怎的来了」
眨眼工夫,张全一行人已跑过晒谷场,在三幢旧楼前下马。只听张全喊道
「老先生可在屋里」
朱管家望望众人,道「是寻我来了你们且在屋里不要出来,待老朽出去,
问明白事由」
四人不敢出声。朱管家便拄着拐杖下了楼,一见张全,便问道「张大管家,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老朽,不知所为何事」
朱老管家毕竟是张全的前任,张全见了他,自然也礼让三分,道「先生可
说笑了,在下今日特地前来拜见先生」
「休要客套,有话便讲」
张全略有些不自然,赶紧笑了笑,道「昨日夜里,汴州旧城里闯入一人,
惊动了太师他老人家。地下人马倾城而动,却依旧让那人逃脱了怕是那人已窃
取了太师机密,太师已容她不得」
朱管家有些变色,问道「何人如此厉害,数十万人倾城围捕还能全身而退」
张全凑近朱管家的耳边,低声道「先生有所不知,那人乃是天波府的寡妇,
浑天侯穆桂英」
「啊」朱管家闻言大吃一惊,马上想到了自己身后的屋子里,正藏着一
个赤身luǒ_tǐ的穆桂英。
「怎么难道先生有什么线索」张全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
朱管家见他问起,急忙恢复了神色,道「那倒不是只是这地下的秘密若
是让天波府的人知晓了,定然启奏圣上,这次怕是太师遇到棘手的事了」
「可不是」张全道,「因此小人才来拜见先生」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闯入者的身份,直接去天波府里拿人不就成了来找我
作甚」朱管家假装并不知情地问道。
张全道「benz先生有所不知。那穆桂英从地下杀出,便不见了踪影。今日整整
一天,也不见她现身,因此太师才更加疑惑。太师推测,她此时或奔走于大街小
巷之间,四处联络京城的戍卫,纠结军队,伺机反击」
「你多虑了」朱管家大笑道,「穆桂英既知地下的秘密,直接上天子那里
一告,太师便万事休矣。何须如此麻烦」
「太师多疑,先生又不是不知道,」张全低声道,「越是如此,他便越惊疑
不定。况那穆桂英素来本领通天,几个月前还身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要纠集
京兵,调动京畿的大军更是易如反掌。这才是眼下太师最担忧的事情」
「既然连太师都担忧,此事老朽一行将就木之身,还能帮上什么忙」朱管
家问道。
张全道「这米仓附件,先生很是熟络,若是先生见到了穆桂英的行踪,千
万告知在下。太师已有言在先,要是能擒住穆桂英,官晋sān_jí,赏黄金一千两。
在下若是因此得了高官厚禄,定然记得先生」
朱管家听了官晋sān_jí,黄金千两之辞,不由愣了一下,道「那是自然
」
张全望了望朱管家身后的那幢楼,疑问道「先生平日里不是住到中间那楼
里的么,今天到这下人居住的破楼里来作甚」
朱管家一听,道「这不有些工具放在此处,来拿一下而已」
「哦」张全点点头,拱手道「这便不叨扰先生了,在下先行告退」
说罢便上了马,在马上又不忘叮嘱道「先生若是见了穆桂英,当速速告知
在下」
朱管家辞别了张全,返身上了旧楼。那四名痞子见他脸上洋溢着神秘莫测的
微笑,便好奇询问道「张管家来此处找到先生,不知为了何事」
朱管家道「这下我们可要发财了」
「此话怎讲」四名痞子问道。
朱管家指指穆桂英,道「也不知你们几个走了什么狗屎运。这穆桂英昨夜
闯入太师府,窃了太师的机密,现在太师正要缉拿她。她与府里的高手交手时,
误中了迷香,才昏倒在天波府门前,让你们白白捡了过来。」朱管家故意隐去了
地下城,阴谋叛变等细节,只是草草地解释了几句。
「原来如此」四人这才恍然大悟,「我倒是,这穆桂英怎么会好端端地倒
在天波府门前」
「如今太师下令,凡是拿住穆桂英之人,官晋sān_jí,赏黄金千两」朱管家
继续说。
「啊」四人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千两黄金对他们来说,是听都没听说过
的。
糟鼻一拍手道「方才险些被你这老头蒙骗了去你只给我们白银五百两,
现在白银都成了黄金,要不然都被你一人独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