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店小二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他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说你敢打我。
衡子轩说,就是打你了,怎么地吧,聒噪的玩意儿。
龙飞扬来了。
带着官差来了。
店小二看见官差,像蝴蝶一样飞扑了过去,说有人吃霸王餐,还打了我,官家要给做主啊。
官差上前来将衡子轩包围了。
龙飞扬在一旁冷笑着。
衡子轩看着龙飞扬,一脸受伤的表情,目中有泪滴落下来,他说,为什么要这样。
龙飞扬说,我不得不这样。
衡子轩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龙飞扬说,为了一万两赏金。
衡子轩呵呵笑了。
他对周围的官差道,就凭你们,能把我抓住吗。
众官差看着龙飞扬,脸上带着期望之色。
龙飞扬说,官府答应我了,若我能帮忙把你捉住了,再给我添加五千两银子,而且还给让我当个官。
衡子轩问,什么官。
龙飞扬说捕头。说罢,他从腰后面抽出一条铁链子,抖了抖,发出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他笑了,笑得很满足,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种声音很悦耳。
衡子轩没有挣扎,让龙飞扬用铁链子把自己给锁了。
来到了公堂上,见到了官老爷。
这官老爷挺殷勤,大半夜的也要开堂,或许是个好官。
衡子轩为自己伸冤道,吃个饭没给钱,也不至于要抓起来吧。、
官老爷说,跟吃饭没关系,全国都在通缉你。
衡子轩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他想到了苍天之花。
他觉得这样被抓起来,也总比落入苍天之花手中强。
审过之后,衡子轩被关进了监狱。
他在监狱里遇到了中年人。
他们被关在了同一个牢房里。
中年人见他进来了,脸上有些讶然之色,说犯什么事儿了。
衡子轩不答,反问中年人,你又犯什么事儿了。
中年人也不答。
两人都把自己的犯事当成了秘密。
大眼小眼互瞪了一番,两人都要睡觉。
中年人说,不如我们睡在一起。
衡子轩坚决不同意。
最后,他们一人占了一个墙角,躺在稻草上睡着了。
呼噜声一个赛一个响,好似是在比赛一般。
衡子轩醒了,被中年人的呼噜声给吵醒的。
他望着墙角上面的蜡烛,站了起来,脸凑向蜡烛很近。
他喜欢近距离的观察蜡烛。
他总觉得蜡烛的火苗里有东西,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又发现不了,更说不出来,他就是单纯地有一种感觉,蜡烛的火苗里一定有东西。
呼噜声戛然停止了,中年人也醒了,他也不睡了,走过来,和衡子轩一起盯着蜡烛看。
他问,你从火苗中发现了什么吗。
衡子轩缓缓地摇摇头,神情间有些沮丧地道,没有发现什么,但我总觉得这火苗里有东西,一定有什么东西。
中年人哦了一声,侧首看着他,看了半天后,才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衡子轩又倒地睡了,他不想跟中年人一起看蜡烛,觉得跟他没法交流,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中年人却很喜欢挨着衡子轩似的,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问道,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衡子轩说有。
中年人说她是谁。
衡子轩不说话了,他觉得这中年人挺喜欢瞎打听的,自己爱的女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他打听那么仔细想干啥。
中年人说,我也喜欢一个女人。
衡子轩笑了一下,说很正常,哪个人都有喜欢的人,喜欢的话就大胆地去追,有多厚的脸皮就能追到多爱的人。
中年人黯然神伤地道,可是她有喜欢的人了。
衡子轩笑得更灿烂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他用眼扫瞄着中年人,说你应该改变自己,你看你这样子,是个正常的姑娘都看不上你啊。
中年人低头看看自己,疑惑地道,我这样子咋啦,我觉得挺好的啊。
衡子轩点着头说是是,你挺好的,睡去吧你,我不爱跟你说话,你属于油盐不进,自以为是的那种,要不是看你武功高强,我早就打给你一顿了。
中年人说你说话真难听。
衡子轩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狗一样,腾地坐起来了,瞪眼呲牙地大吼道,我说话难听,有你说话难听吗,我把心里话说给你听,你却说我神经病,你知不知道,你伤了我的心。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
衡子轩愣住了,然后慢慢抬手捂住了脸,眼中有泪花闪动。
中年人激凸着眼,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他妈烦你,你知道不。
衡子轩点点头,嗓音有些嘶哑地说,我知道,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儿。
中年人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的那块地方,躺下睡去了。
衡子轩也躺下睡了,嘴巴撅着,气鼓鼓的,哀哀怨怨的。他觉得中年人不该打自己,他没理由打自己,可他就是打了自己,明摆着是欺负人了,这怎么能不叫他感到气的慌,他有一种想掐死中年人的冲动,可他也只是想想罢了,真做的话他不敢。
突然,刺耳的狗叫声响了起来,将衡子轩吓了一大跳,险些翻身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