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晰琀笑容优雅依旧,道:“这里的白鱼汤,荷叶粥都是以莽山“清泠泉”以水做汤,玉容尝尝,是不是十分鲜美又有一股子清香味儿。”
北唐瑾听得凤晰琀说的轻飘飘,实际上,这“清泠泉”被称为天下第一泉,水质清凉甘甜,只是这泉水周围皆是峭壁悬崖,极为难取得,就连当今的皇后娘娘都不轻易用其泡茶,更何况是用来煮粥做菜呢?
用清泠泉煮粥做菜,真是暴殄天物,只是,北唐瑾十分温顺得尝了一口荷叶粥,道:“的确是有一股子香味儿。”
花涧月此时也指着桌上的一盘肉质鲜亮的鹿肉笑道:“这是选了肥美的小鹿,然后将其捆绑,再取其背脊上最好的一块肉,趁着新鲜烤制而成,肉质鲜美,入口极化,玉容尝尝合不合口味儿。”
明明说的是在活鹿上取肉这么残忍的一件事,可是,花涧月却始终带着微笑,十分轻松又温雅。
北唐瑾闻言,看了那鹿肉一眼,却是始终没有动筷子,笑道:“玉容近日胸中有些闷气未消,实在是不宜食肉。”
凤晰琀却从玉盘中夹了一筷子,直接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然后笑道:“火候适中,嫩滑不油腻,的确是美味。这小鹿是前日狩猎捕获,就是为了招待玉容的,只可惜,玉容不肯赏脸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极为惋惜。
路磬然不明白北唐瑾为何不吃鹿肉,而明王却非要逼着她必须吃下呢?莫非这鹿肉上面有蹊跷?可是既然有蹊跷,那么明王自己怎么敢动筷子呢?
北唐瑾本以为明王只是无意才在今日杀生,并且取肉食用,可是,听到对方分明是要强迫她吃,才明白,这是凤晰琀故意的,他明知道今日是太祖孝慈高皇后的忌日不能杀生,可是他不但杀生,还要食其肉,这是为何?
这时候,花涧月也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笑道:“玉容,这肉鲜嫩不油腻,十分鲜美,即便是身上有些火气,也并不影响的。”
两个人都劝解她食鹿肉,而且,两人又先后自己也吃了,而且跟没事人一般,北唐瑾不禁皱眉,凤晰琀这是什么目的呢?
若是她吃了鹿肉,是对皇室的不敬,若是不吃鹿肉,又显得自己太摆架子,就连明王和国公爷的面子都驳斥,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
北唐瑾在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动筷子。
明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玉容为何如此难下筷子,莫不是这桌上的美味不合玉容的胃口?”凤晰琀瞧着北唐瑾举起筷子也不是,搁下筷子也不是,真是一幅极为为难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他还是鲜少将北唐瑾逼迫得如此脸色难看,不由得嘴角勾起来,看来他的小鹿没有白白牺牲,能令北唐瑾皱皱眉头,费费脑筋真是不容易呢!
“玉容是不是身体不适,若是如此,不如令婢女服侍你休息一会儿子吧。”这时候,花涧月也安慰道。
路磬然瞧着一个是家族煊赫的国公爷,一个是身份高贵的明王,这么一唱一和得就将一个女子逼进了胡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让北唐瑾如此难堪,就令这二位如此心情舒爽么?
路磬然不由自主得瞧了一眼嘴角含笑,笑得极为妖媚的国公爷花涧月,他的模样就像是劝解自己的好友,言语之间都是安慰,可是偏偏这说话的语气却引人遐思。
而明王凤晰琀却是眼角堆笑,神态动作都极为优雅,笑容更是雍容无害,可是,他嘴角那抹狡黠就能稍稍暴露他的愉悦心情。仿佛是快意的,令人心中极为舒爽的。
北唐瑾望着这两个人,一个是礼仪周到,一个是嘘寒问暖,可是同样的是脸上毫不掩饰的调笑和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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