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便是拿着这簪子差点儿杀了你妹妹,你看看她?你狡辩了半天,看都没有看你妹妹一眼,这便是你所说的关心么?”北唐洵越看北唐茹越生气,这个丫头真是谎话连篇!
“妹妹?”北唐茹倏然惊觉,自己这个时候是要去看看北唐芸那个蠢货,因而,立即跪着蹭到北唐芸的身侧,上下查看着,那表情,那动作,简直是比王元香还担忧!
若是不知道她先前的行径,定是要被她骗了,然而,这里的人都知道北唐茹的嘴脸,因而极为恶心,将自己的妹妹伤成这样,还在这里演戏!
“阿芸,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都是姐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北唐茹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她的样子是又痛苦又悔恨。
“四姐姐,你打阿芸吧,骂阿芸吧,求求你不要杀了阿芸,阿芸舍不得父亲和母亲,舍不得三哥哥,舍不得二姐姐,也舍不得四姐姐,求求四姐姐不要抛弃阿芸……不要杀了阿芸……”北唐芸一边说,一边抽泣,月亮般的眼睛早就红肿了一片,众人见了怜惜不已,皆想要上前安慰她,恨不得给北唐茹一顿巴掌。
五小姐平日被她欺负,从不说一句怨言,更不去和夫人告状,北唐茹竟然还不知足,就要害死五小姐!此时还装无辜,真真是气死人了!
“阿芸,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纵然平时姐姐说话中了一些,那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不要误会了姐姐的一片真心啊!”北唐茹理所当然将自己平日欺负北唐芸的行径归结为为北唐芸好。
北唐芸越发伤心得抽泣,泪流不止,抓住北唐茹的手,道:“四姐姐,你可随意大骂阿芸,阿芸都不会有怨言,可是,这一次,阿芸真的好怕,阿芸差一点就见不到娘亲和父亲了!阿芸好怕,好怕啊,四姐姐!”却是一点也不认同北唐茹平时的打骂呵斥是为了她好。
这时候,几个嬷嬷也看不过去了,嗤笑道:“四小姐,您还是莫要演戏了吧,你平日总是拿着五小姐出气,五小姐喜欢的东西您皆据为己有,说五小姐笨拙配不起那些好东西,今日又说皆是为五小姐好,奴婢今日可是长见识了,原来姐姐对妹妹好,竟是如此!奴婢说句您不爱听的话,二小姐虽然同五小姐不是同母,却是言笑相待,为五小姐指点诗词,送五小姐新奇的小玩意儿,逗五小姐笑,那才是姐姐应当有的爱护吧!”您这般,哪里是姐姐的爱呢?分明就没有将五小姐当做自己的妹妹!
平日,这些嬷嬷惧怕北唐茹不敢说话,今日是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想着北唐芸的好,被斥责也要说几句公道话!
秋荣瞧了那嬷嬷一眼,没想到那嬷嬷竟将北唐芸养伤那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当时不过是北唐芸问了几句,小姐讲解了几句,为了哄她开心,送了一些小木偶,也不值什么钱,可是这嬷嬷却是如此认真得说出来,可见北唐芸平日的确是被北唐茹欺负得狠了。
这样一来,用北唐茹衬托小姐的善心,小姐便从这件事情中彻底被摘出来了。
“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主子在这里说话,哪里轮到你们了?还懂不懂上下尊卑?”北唐茹平日最讨厌这些下贱的奴才,偏偏北唐芸要护着他们,真是愚不可及!这些奴才即便是你护着他们,也没有多大用处,不过是下贱的东西罢了!
“奴婢们自知这是逾越,可是说的却是实话,老爷夫人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这屋里的其他人,我们平日不敢说这些话,今日四小姐太过分了,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了!”那嬷嬷丝毫不害怕北唐茹,大义凛然得说道。
北唐茹没有想到婆子们竟这样大胆,分毫不怕她了,不由得瞪了众人一眼,警告她们小心说话。
北唐洵以及王元香也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众人皆是点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王元香一阵心痛,道:“阿芸,你怎么从未同母亲提起呢?”北唐茹的确是会说几句,可是王元香一直以为那是北唐茹恨铁不成钢,却没有想到北唐茹如此过分!
北唐芸慌忙道:“不,不,不是的,不是的,那些东西是女儿自愿送给四姐姐的,只要四姐姐愿意同芸儿说话,哪怕是打骂,芸儿也愿意,父亲,母亲,请不要责怪四姐姐!”
她说得这么委屈卑微,王元香和北唐洵如何能原谅北唐茹呢?
北唐洵立即将目光狠狠得停在北唐茹的身上,冷声道:“你还要狡辩么?”
北唐茹没有想到北唐芸全部说出来了,更可气的是,这些下贱的奴婢竟然全部都帮着她!
“父亲,母亲,您不相信女儿说的话,竟相信这些下贱的奴才,阿芸分明不知道好歹,你们怎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呢?”北唐茹又生气,又害怕,害怕被父亲母亲憎恶,害怕自己变成一枚弃子。
北唐峰也多次撞见北唐茹欺负北唐芸,原先他是怕母亲觉得他是故意告北唐茹的状,说他这个做哥哥的度量小,可是今日,见到北唐芸如此受委屈,他也不得不说一句话了!
“单是我便撞见多次,你每每心情不好,便将芸儿当做出气的,此时还狡辩什么?奴才们的话怎么不能信了?他们也是人,也长了眼睛!”北唐峰从小跟在北唐瑾的身边,受到北唐瑾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