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表妹,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啊!你怎么退开了?你说钉板,钉板怎么了?”北唐瑾蹙眉望着王倾毓,一脸不解。
王倾毓脸色发白得看着那钉板,慌忙摇头。
这时候,安平公主又“哇哇”哭了起来,道:“那钉板,是那钉板害死了我的小白!”
众人听闻,立即将目光转向那白色的一团,只见已经是一动不动,应当是死僵了。
“猫的浑身上下只划了一道小口子,这小口子只在腿上,因此,还不致死。”梅宁轩说着,已经将那猫咪提了起来,令众人瞧。
“的确,猫行动灵活,应当不容易受伤。”冯胜也走了过来,盯着那猫咪看了看。
“那我的小白是怎么死的?”安平公主抽抽搭搭得问道。
梅宁轩摇摇头,又看了看那猫咪腿上的鲜血,问道:“公主喂给这猫咪吃了什么?”
安平公主仔细想了一番,道:“小白贪杯,只吃了两小鱼并两杯酒。”
鱼和酒都是无毒,猫吃了不会死。
这个是众人皆知的。
这时候,北唐瑾瞧了一眼那钉板,狐疑道:“莫非这钉板上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移向那钉板,北唐瑾又将目光转向王倾毓,一脸的恍然大悟般,道:“哎呀,表妹啊,你方才是不是想要告知表姐这钉板上有毒啊!”
王倾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若是众人知道这钉板上本是猝了毒的,那么,她真是难以脱罪了!她立即摇头道:“不,我从未说过!”
由于心中的恐惧,王倾毓神色极为慌张,脸色发白。
北唐瑾立即安慰道:“表妹,你未曾说过,便未成说过,不必如此慌张啊!”
她说的是安慰的话,实际上是提醒众人,钉板上毒根本就是王倾毓设计下的,因此她才如此慌张。
不心虚慌张个什么?众人将怀疑的目光转向王倾毓。
王家人的脸色没有一个好看的,王京早就被北唐瑾气得双颊的肌肉发抖,“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北唐瑾道:“北唐瑾,你这是诬陷!那钉板上怎么会有毒!”
北唐瑾好笑,道:“京表哥怎么如此动怒呢?这钉板上面有没有毒找太医验一验便知。”
永昌公主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立即对皇后道:“母后,今日之事着实不寻常,儿臣请求将太医请来,仔细验看一番!”
皇后未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立即道:“来人,去请太医!”
王倾毓整个人傻了,呆在那里,若是将太医请来,那么,她岂不是完了么?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她慌乱地扫了一眼四周,这时候,父亲母亲都不在,在座的哥哥们连她都不如!难道她王倾毓今日要死在这件事上了么?
她想到这里,浑身一阵发抖,只是她拼命掩饰着,倒是没有令众人察觉出来。
北唐瑾和梅宁轩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很快分开,他们的速度极快,并未被人看出来。
事实上,梅宁轩早就发现那猫是中毒而死,北唐瑾又联想到王倾毓不会傻到为了除掉她北唐瑾将她自己搭上,于是便料定,猫身上的毒一定是来自钉板。
至于到底是什么毒,那么找太医看看,想必就有答案了。
自然,梅宁轩也懂得这些,但是鉴于梅宁轩是她的师兄,请太医更为公允一些。免得生了不必要的麻烦,仿佛是梅宁轩偏帮她一般。
方才,她之所以一直不说出这个关键,便是令王家的丑态展示在众人面前罢了!
王家要杀她北唐瑾总有动机?动机是什么?从王京的态度上众人便能猜出一二,当然,这也是她故意制造的!
毕竟王家同她北唐瑾有仇,只是他们内宅中的事情,其他人是不知晓的,她也不好说,因此,只能造出一个来了。
所谓影射,便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里,凤晰琀挑眉望向北唐瑾,见对方依旧是面色平静无波,是她一贯的表情。
很显然,整件事是王家人想要借这次宴会杀了北唐瑾,设计得也极为周密,若不是那闯入的猫,便不会有人知道那钉板上根本就是有毒的。
而且,凤晰琀肯定,那毒不是一般的毒。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北唐瑾又是怎么洞察出来的呢?凤晰琀不禁奇怪。难道北唐瑾同王家有仇,早就防范了?因此,以至于对方的一举一动她都异常敏感?
她如此清冷的性子,对周围充满着防范,便是这个缘由么?
只是,王家和北唐瑾到底有什么仇呢?
凤晰琀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太医已经来了。
来的正是吴太医,他听闻钉板上有毒,于是拿了绢帕在那钉板上抹了一把,然后将绢帕浸入水中,再仔细观察一番,又闻了闻气味儿,轻轻点了点,尝了尝。
众人瞧着他忙活了半晌,吴太医才抬起头来,上前对皇后说道:“娘娘,此毒中主要是雷公藤,其他成分臣还未看出来。”
皇后一震,她着实未料到这钉板上真的有毒,不禁一怔,道:“雷公藤是什么毒?”
吴太医道:“中了雷公藤的毒不会立时死,而是等到四五天后才会突然暴毙。”
北唐瑾问道:“不知中此毒会有什么症状?”
吴太医道:“头痛、心悸,内脏衰竭而死。”
凤晰琀挑眉,道:“这么说,即便是死了,也看不出来是中毒而死了?”真是高明的下毒手法啊!
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