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的最富盛名的一条街道,茶馆、酒肆、古董玉器等店铺可谓是齐全。走完了这条街,能将家中的大大小小的东西买个齐全,因此,这条街道十分繁华。
尤其是接近年关,街道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摊贩的叫卖声,买主的讨价还价声,以及年轻男子女子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北唐瑾和冯胜从茶楼中出来,便并肩走在这么一条街道上。
人流攒动,街道拥挤,街市行人,摩肩接踵。
冯胜瞧着这么些个人,便皱起了眉头,他走在北唐瑾身侧,侧着身子护着她,不让她被任何人碰到,可谓是小心翼翼。
北唐瑾见对方如此细心,他那小心的样子仿佛她是易碎的珍贵玉器一般,望向他蹙眉的脸容,一向fēng_liú惑人的桃花眼危险得眯起,正是对上前头要撞上来的人。
那人见这位fēng_liú公子立即敬而远之,绕道而行,接连几次,都是如此。
本是温润fēng_liú的公子一瞬间变成了充满戾气的杀手,令人不敢接近,远观便生寒意。
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小心得护着她,将她捧为手上的明珠,那么小心翼翼,即便是前世,凤琰那么细心的人,也从未如此过。
一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北唐瑾的心尖,她望向冯胜俊美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是发自内心的。
冯胜,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若是能扳倒王家,这个归宿倒是很合她的心意。
不知走了多久,喧闹的街道上人流慢慢稀少,冯胜护着她来到一处小摊买,小摊卖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首饰钗环,又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玉牌。上面写着一些只言片语。
冯胜掀开一张玉牌,只见上面雕刻着盛开的菊花,背面写了几行小字,大意是安居乐业的意思。
他皱眉翻了几张,便问那小贩,道:“可有姻缘?”
那小贩见冯胜一身锦衣华服,料定是一个贵族公子哥,连忙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有的,公子请稍后。”他说着,已经快速在那大大小小通透的玉牌中寻找。
不消片刻,他便从那玉牌中挑出好几块,拿在手中甄选,他又望了一眼站在冯胜身侧带着纬帽北唐瑾,笑道:“公子,此玉牌定是合公子心意的。”
冯胜顺手接了过来,只见玉牌的正面画着一幅荷花盛开图,背面是一副对联,上联是:“酷暑锁金金屋见。”下联是:“荷花吐玉玉人来。”横批是:“心心相印。”冯胜一瞧,可不是正合他心意么!
小贩见冯胜那双fēng_liú的桃花眼弯成了月亮状,十分高兴,心头也乐了,这些贵公子们只要让他们一笑,他们是不惜财的。
果然,冯胜掏出一锭银子,道:“不用找了。”
那小贩一脸喜色,口中道:“公子好生大方,小姐好生美貌,小的祝二位早结连理。”
冯胜一听,更高兴了,连连点头,只是他高兴得醒过神来,小心得看向北唐瑾,只见对方仿佛也并没有反感,于是他便没有说话,嘴唇弯弯,十分高兴。
冯胜踩着轻缓的步子,本是同一条街道,此时他走起来却是感觉异常神清气爽。
北唐瑾见冯胜顿时心情大好,便知对方的确是喜欢她的,不由得也是嘴角一勾,微微笑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正落在站在天青楼顶上那两人的眼中。
花涧月和凤晰琀皆是习武之人,目力极佳,就连玉牌上的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花涧月狠狠攥起拳头,恨不得从天青楼上飞下去,揍冯胜一顿!
凤晰琀则是优雅得倚在汉白玉的栏杆上侧目瞧着,面色并无丝毫动容,等到两人远去的时候,他的眉梢微微蹙起。
心道:看来玉容对这位冯公子倒是很感兴趣。
“这个冯胜,真是太可恶了!”花涧月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口气仿佛冯胜是他的仇人一般。
凤晰琀听闻,转过头来对花涧月道:“安尘,你可以试试半路拦截,瞧瞧玉容是什么反应。”
凤晰琀这么一说,花涧月的心凉了半截。
什么反应?
她一定用极为厌恶的眼光看着他。
见自己的好兄弟一脸的颓废,凤晰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安尘,若是你动了冯胜,她会不高兴的。”
花涧月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哎!”凤晰琀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里屋走去。
花涧月一只手狠狠敲着栏杆,发泄怒火。
回到听雪阁,青笋便走了过来,对北唐瑾禀报道:“小姐,奴婢已经将朝服上面的白色绒毛用棉布擦干净,然后又用熏香熏了,此时瞧上去没有半分不妥了。”
青笋一边说着,面带喜色得将朝服递予北唐瑾看。
北唐瑾抚摸了几下,又展开瞧了一遍,的确是妥妥帖帖看不出这朝服发霉过。
青笋见北唐瑾看完了,又将自己收集的绒毛盛在一个小盒子里,递给她。
北唐瑾打开那盒子,用手指捏了一些那白色的绒毛粉末,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眉梢慢慢皱起。
从这绒毛上看,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妥来,对方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脚,又是用的什么东西呢?
她又看了一眼那朝服,对青笋道:“你去将这朝服沾上水,然后拧出水来,递予我。”
青笋一阵狐疑,瞧了北唐瑾片刻,心道:小姐到底要做什么呢?
只是她见自家小姐眉梢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