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得说着,明知道如此说对方会被气炸了,可是北唐瑾的表情有多正经就有多正经,仿佛她本不知晓自己说的本是一句多么气人的话。
夏莎再好的脾气被这般耍弄也气得咬牙切齿,她怒极反笑,北唐瑾她居然嫌弃她的血不好喝!
“阿瑾,我的血不好喝,你的血总归是好喝的吧,嗯?”夏莎不怀好意得笑望着北唐瑾。
北唐瑾依然板着脸,一本正经得道:“我不喝自己的血。”
“谁说你喝啊?是我要喝。”夏莎的声音越来越暧昧,伸长了脖子凑近北唐瑾的脖颈,中途又被北唐瑾一巴掌挡在脸上,道:“无聊至极。”
“你上次喝了我的血,现在我要你还我,有什么不对么?”夏莎也学着北唐瑾的表情,很是一本正经又理直气壮得说道。
北唐瑾道:“你那日是自愿的,无需还。”
夏莎很是觉得受了委屈,道:“我那日说我是自愿的么?是你一口咬上去的!”
北唐瑾面色不变道:“你又没有躲。”
夏莎一听,脸颊更加红了,她倏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睛上面染上了一层暧昧之色。
北唐瑾一阵莫名其妙得听着对方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未躲开?”
北唐瑾挑眉看着夏莎,鼓励对方说下去。
夏莎越笑越暧昧,一张魅惑的脸容像看到好吃的猎物一般,道:“你的唇粘在我的脖颈上,那种软软痒痒的感觉着实令我喜欢,即便是有那么一丝的疼痛感,同你有肌肤之亲,我怎么舍得闪开呢?”她说着,朝着北唐瑾暧昧的吹气。
北唐瑾一听,浑身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要从床上跳起来,赶紧逃离这个人,同时,她又觉得一阵反胃,想要将那日喝的血吐出来!
夏莎被北唐瑾一脸恶心的表情彻底惹怒了,道:“北唐瑾,你到底是什么表情,你竟然敢嫌弃我!”
北唐瑾再也受不住对方如此说话,立即站起身来,道:“你这话,还是留着跟别人说吧。”她说着,已经拂袖而去。
夏莎立即站起身来,去追对方,快走两步拉住北唐瑾的衣袖,乞求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成了吧,你就陪着我一晚上。我着实心里堵得慌。”
无视夏莎一脸的可怜样,北唐瑾的声音很冷,道:“我不想听到你再说那种话,还有动手动脚!”北唐瑾的声音充满了警告。
夏莎立即赔笑道:“好,好,好,若是我再说一句那样的话,再碰你一下,你便走,成了吧!”
北唐瑾冷哼一声,衣袖一甩,将夏莎甩到一边,然后重新躺在原来的位置,夏莎则小心翼翼得从她身前迈过去,连北唐瑾的衣摆都没有碰到。
她看着北唐瑾冷沉的侧脸,笑嘻嘻得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北唐瑾未说话,阖着眼睛,闭目养神。
事实上,她的确是不想回到听雪阁,因此,才会留下来,再者便是,夏莎的确是很清楚她的底线,不会轻易越过,她了解她的脾气,越过这个底线,两人都会很难堪。
“这样,我的赌约变一变,若是在三个月内我得到了花涧月的心,你便陪我一夜,然后为我弹奏《凤求凰》。若是我在三个月内未得到花涧月的心,我便为你做一件事情,任你选,如何?”
夏莎又重新提起那个赌约,她这般退一步,阿瑾总不能说什么了吧?
北唐瑾道:“好。”
夏莎终于满意得笑了。
三日后,阳光普照,雪色亮眼,是个狩猎的好日子。
这些日子以来,凤晰琀和花涧月都在忙着搜集朝中重臣的资料,以及不动声色得为北唐瑾解除隐患,外加帮她报仇出气,忙了这些日子,王家的王傅和王京都被处以斩首之刑,他们近日便出来狩猎散散心。
凤晰琀和花涧月皆骑着宝马,身上未穿骑装,只是平日里的衣裳,少了平素的懒散,多了几分精神气。
“好久未来狩猎,逸宁我们今日便比一比,看谁射的多!”花涧月望着白茫茫的丛林,心情大好的说道。
“好!”凤晰琀的声音难得豪迈,他双腿一夹马肚,便搭弓射箭,瞄准远处一只雪白的兔子。只听“嗖”的一声,那兔子耳朵便被钉在树干上。凤晰琀瞧着,面上一笑,策马去取猎物。
花涧月见对方已经有了目标,他也驱马向前,寻找猎物。
两人的心情显得极好,一直往丛林深处去,不一会儿两人便各选一条路,相视一眼,互相一笑,意思是回头在此处会合。
冬日的树林,由于积雪覆盖的缘故,显得极为安静,到处都是白色,若是遇到白色的猎物着实不好发现。
冬日里,猎物同样是不好寻找的,花涧月便想了一个法子,将打下的猎物的血液顺路流了一路,这样一来,便吸引了诸多猎物,一会儿出现一只兔子,一会儿出现一只狐狸,一会儿又出现一只小狼,花涧月射得极为开心,不大一会儿,后面的背包就背满了猎物。他掂了掂分量,心里想着,是该回去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骏马的嘶鸣声,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心道:这马仿佛受了惊,若是一个控制不好,骑马的人很可能被摔了下来,很容易受伤。
花涧月这样想着,便驱赶自己的马匹,朝着那声源赶去。
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路,他看了一眼地形,小路下面是一个凹陷的大坑,前面是一个大山坡,若是那前面的人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