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涧月哆嗦着躲避着,道:“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的泼妇!”
夏莎笑,“骂吧,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三日后,夏莎坐在摇椅上悠闲得晒太阳。
阳光正好,洒在脸上舒服得紧。
可是,正在她美哉,美哉的时候,摇椅倏然被一大力撞了一下,然后,她从摇椅上掉下来,摔在地上,脸从泥土里抬起来,恶狠狠得看着那作恶的人,然后,很快,换了一脸的笑意。
“嘿嘿,阿瑾,你怎么来了?”夏莎理了理衣裳,从地上爬起来。
北唐瑾快步走到夏莎的面前,恨不得将对方扔进河里洗洗脑子。
“琴我教习了,你让我笑,我也笑了,可是,你是怎么兑现承诺的?你在田契上动了手脚,分明就是要破坏我的计策!”
“嘿嘿,阿瑾,周阁老本是好好的,你为何跟人家过不去呢?我看那凤琰人也很是安分,你不要老是欺负人家嘛!嘿嘿,我是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帮了他们一把,你不必如此动怒嘛!”
夏莎一脸赔笑,她早就预料到北唐瑾会发怒,她就是喜欢她发怒的表情,像是一只小狼,简直是可爱极了!
“不必动怒?”北唐瑾冷哼一声,面色愈发冷凝,道:“巫晴死了。”
夏莎这回不笑了,眼睛眨了眨,盯着北唐瑾的紧紧抿着的嘴唇,不可置信,笑道:“阿瑾,你这是同我开玩笑吧,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北唐瑾不看夏莎,转过脸去,道:“他抢了我的田契,我为何不能杀了他?”
“阿瑾!”夏莎拉住北唐瑾的胳膊,走到她的面前,还是不信,道:“他从小同我一起长大,陪了我整整十一载啊!你明明知晓他对我的意义,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阿瑾,别同我开玩笑,你骨子里从来都是心软的!”
“心软?”北唐瑾逼视夏莎,眼眸冷得发寒,“你让他来抢我的田契就应当能预见他的下场!我的计策几乎就要失败,我为何不能用他来泄愤呢?”北唐瑾冷笑,“你的人死了,你心疼了?我的人在这件事上也牺牲了不少,我也心疼!”
“阿瑾,不过是一个周阁老!你至于杀了我的巫晴么?难道你一点儿旧情都不念了?”夏莎一阵心凉。
“旧情?你还知道念旧情?你破坏我计划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旧情?你可知道,若是我这步棋走错了会陷入怎样的险境么?你想过我么?”北唐瑾好笑得望着夏莎。
夏莎震惊得望着北唐瑾。
“以后不要再同我提旧情两个字!我还真不会念!我只知道,挡着我的人就要除掉!你若是再敢妄动,别怪我不留情面!”北唐瑾不想再说下去,拂袖而去!
言而无信!还跟她提旧情,就是因为旧情,她才一再心软,差点栽在上面!
夏莎没有命人去拦北唐瑾,更没有追过去,而是对一旁的夏风道:“去,快去查,看看她所说是不是事实!”
即便是北唐瑾这般义正言辞,夏莎还是不能相信,对方会绝情到这种地步。
不过是一个小游戏而已,她值得如此么?
“咦?玉容,你……”花涧月看到北唐瑾一阵高兴,可是对方那冷漠的眼神以及浑身的煞气令他将要说出的话愣是咽了回去。
北唐瑾只是瞟了一眼花涧月,脚步如风得从对方身侧走过。
花涧月一阵狐疑,北唐瑾对他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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