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只见车驾前面是一座山峰,周围是成片的树林子,此时已经吐绿了,大有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
“怎地来到了此处?”北唐瑾将目光收回,停在云珠的身上。
云珠道:“是王爷吩咐的,云珠也不清楚。”
北唐瑾点点头,又问道:“可还有炭火?”
云珠道:“因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天气渐暖,因而并未准备太多的炭火,想来此时也不多了。若是将军要,云珠倒是可以找来一些。”
北唐瑾道:“那有劳姑娘了。”
云珠恭敬一笑,道:“将军少等。”
北唐瑾点点头,便撂下帘子,云珠则想着,既然是玉容将军出来要炭火,那么说明,公子已经将玉容将军说服了?
可是公子和玉容将军都是习武之人,要炭火不是取暖吧?
“咳咳咳……”北唐瑾转头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凤晰琀抚着美人榻咳嗽不停。
北唐瑾几步就走了过去,抚着凤晰琀的后背,然后又为凤晰琀注入了一些真力。
凤晰琀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背后的北唐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方才不过是假装的罢了,因而,他此时顺势靠在北唐瑾的怀中,捉住对方的衣袖,道:“北唐瑾,我好冷。”
北唐瑾道:“待会儿云珠便拿来炭火了。”
凤晰琀往北唐瑾的怀中钻了钻,道:“北唐瑾,你的身上好暖和啊!”
北唐瑾道:“许是方才注入真力的缘由,您才觉得不那么冷了。”她说着便要起身,凤晰琀却捉紧她的衣袖,道:“北唐瑾,你身上的梅香甚是好闻。”
北唐瑾道:“王爷若是喜欢,改日送一些到您的府上。”
凤晰琀道:“我此时便想闻,这幽香仿佛能止痛,我闻着这味儿,伤口不是那么痛了。”
北唐瑾道:“我正随身带着这香料,此时便点上,为王爷您去去痛。”
凤晰琀一阵挫败。
为何北唐瑾总是能找到脱身的理由呢?让他多靠一会儿不成么?
“北唐瑾。”凤晰琀扯着北唐瑾的衣袖,“我今日如此逼魄你,你是不高兴了么?因而才这般待我,你明知道,我其实不过是想靠得你更近一些。”凤晰琀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得说道,“你可不可以借我多靠一会儿?”
北唐瑾听对方已经较真儿起来,也不好推脱了,劝慰道:“可是,您这般靠在我的身上,的确是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啊。”
凤晰琀听北唐瑾是在担忧他的伤口,一阵欣喜,抬起头望着北唐瑾,问道:“北唐瑾,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北唐瑾点点头道:“您既然如此固执得伤了自己也要我相信您,想来,您这份真心应当很真,我相信您的承诺。您这般待我,我关心您也是应当。”
凤晰琀听了一阵失望,“北唐瑾,仅仅是因为我待你真心,你才这般待我的么?”
凤晰琀仰着头,瞧见北唐瑾皱紧的秀眉,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
北唐瑾这般表情,是此时还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实感觉么?那他只好再逼魄她了!
“北唐瑾,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北唐瑾的秀眉拧得更紧了一些,摇摇头道:“我还是对您有些好感的。”北唐瑾觉得,能做到为一名女子剖心,说明这名男子还是值得付出真心喜欢的。
凤晰琀一下子高兴坏了,倏然坐起身来,追问北唐瑾道:“北唐瑾,你方才说了什么,你对我是有好感的?”这可是北唐瑾头一遭说对他有好感啊!
北唐瑾点点头,皱眉望着凤晰琀那欣喜的俊颜,然后骤然一阵扭曲,咬牙忍着痛楚。
北唐瑾立即去查看凤晰琀的伤口,只见那恟口的纱布又被染红了。
“伤口又裂开了,您还是莫要动了,免得再牵动伤口。”北唐瑾安慰道。
凤晰琀哪里肯放开她呢?又追问道:“北唐瑾,你方才是不是很害怕我会死掉?若是我死掉,你会不会很伤心?看到我受伤,你是不是很难过?很担忧?”凤晰琀捉住北唐瑾的肩膀,连问了数个问题。
北唐瑾思忖后依次点头,凤晰琀方才受伤,她的确是很害怕很担忧,很难过。
凤晰琀一阵高兴,激动得一把将北唐瑾拥进怀中,开心得道:“北唐瑾,你方才是不是心很痛?是不是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做了?”
北唐瑾怔愣得听着凤晰琀的叙说,又是点了点头,凤晰琀将北唐瑾抱得更紧,深深嗅着北唐瑾身上梅花的幽香,道:“北唐瑾,你兴许是不晓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凤晰琀欣喜得说着,“北唐瑾,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为这个人心痛,你方才因为我心痛,这说明,说明你是喜欢我了。”
北唐瑾完全没有凤晰琀的欣喜,一脸困惑得道:“喜欢一个人不应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可是,我从未思念过王爷您啊!”北唐瑾并不认同凤晰琀的说辞,她也曾经喜欢过凤琰,她还是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的,纵然,她这个人在感情方面大多时候比较迟钝。
凤晰琀解释道:“那是因为在你的内心一直抵触着你对我的喜欢,因而,自然不会思念我了,可是,这次不同了,你不再抵触我了,定会时时想念我的!”
她会想念凤晰琀?会么?北唐瑾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