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也不着急,挑拨北唐芸和凤琰的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的,她需要时不时在北唐芸的脑子里灌输一些什么,时日长了,她再在凤琰的身上动些手脚,这裂痕便容易产生了。
北唐芸盯着北唐瑾微笑的面容,心中想着她说的话,的确是,即便是阿琰对她是真心的,她试探一下也是为了更保险的,她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要确定万无一失才行啊!
刚过了晌午,秋荣便进来禀报,“小姐,这是明王府递上来的。”
北唐瑾打开书信一瞧,是凤晰琀的笔迹,便想起昨晚上那封信,她此时还未回信,因而,对方仿佛是着急了,想要她过去一叙。
只是,北唐瑾此时并不想见凤晰琀,她只觉此时一想到凤晰琀,头就痛,因而,她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便不会太痛得厉害。
“你告知云珠,等过几天他们家王爷好些了,我再亲自登门。”
秋荣点点头,瞧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北唐瑾,担忧道:“主子,奴婢记得,明王似乎很少递贴在上来,怎么这次反倒殷勤了?此人反复无常,又做事诡盗,小姐一定要小心才是啊!”
北唐瑾一听,眉心皱得更紧了。
没错,凤晰琀的确是同秋荣所说,反复无常,做事诡盗,因而,不能轻易相信。
可是,可是,可是她已经对这个人动了心,这便有些糟糕了。
“小姐,你是不是又头痛了?怎么自从从破尘庵回来,小姐便时而头痛呢?难道是因旧疾的缘故?”秋荣想到了症结点。
北唐瑾直觉头又一阵疼痛,秋荣见了又点了一根安神香,使得味道更浓郁一些。
“秋荣,你明日安排乐先生同我见面吧。”北唐瑾用力掐着眉心道。
“小姐是想让乐先生瞧瞧您的病症么?奴婢想,小姐是得让乐先生瞧瞧了。”
北唐瑾道:“了解一些宫中的情况,我的病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时而痛些,不总是发作。”
秋荣立即劝道:“小姐,您可不能看轻了这病症,虽说并不严重,这对于您来说,也是个极为可怕的障碍,若是小姐因这病症耽误的要事,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啊!”
北唐瑾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见面,我定让乐先生为我瞧瞧。”
秋荣这才放了心,将北唐瑾的话传达给云珠,又安排了一些事宜。
翌日早饭过后,北唐瑾在杜若客栈见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位乐先生。
乐先生名为,乐峰,是北唐瑾的幕僚,因当年见此人衣衫褴褛在街上行医治病,北唐瑾将其接到将军府,并拜为军医,只是此人性格古怪,很少在军中呆,经常在外便游走,北唐瑾惜才,十分敬重此人,便任由此人性子来。
她当日给永昌公主介绍的也正是此人,在那之前,乐峰在大都开了一家药铺,无偿看病开药方,只是因北唐瑾资金不足,药材还是须得病人花钱去别的药铺抓,饶是这样,乐峰也在大都获得很好的口碑,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可是,到底是时日尚短,乐峰还未能名动大都,北唐瑾原本打算令其名动大都之后,让皇宫的某个贵人将其看中推荐给皇帝,可是,政局变动太快,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日能等了,便一直想着寻个什么由头,她亲自引荐此人,那日永昌公主提起皇后的病症,她便顺水推舟了,只是,她并不想其他人知晓乐峰是她的人,当时永昌公主引荐的时候,她也作了一些小的安排。
世人皆以为永昌公主那日上街是看重了乐峰的医术才将其接入宫中的,并不晓得,这中间,北唐瑾劝说永昌公主,只有选个好的由头,令皇后娘娘觉得乐峰此人医术了得,值得人敬佩,那么更有利于皇后娘娘的病症。
永昌公主听了北唐瑾的话,便以乐峰医术了得,有一颗救人的菩萨心肠为由,将其接到了太医院任职,并为皇后医治。
乐峰为皇后把了脉,不出三日便制成了一颗药丸,说是专调理女子身体的,皇后吃了几日,来了葵水,果真觉得好了许多,头不再痛得厉害了。皇帝听闻极为欣喜,夸赞乐峰乃是神医,还赏了不少金银,一时间,乐峰成了宫中赤手可热的人物,将太医院的吴太医都比下去了,宫中的娘娘公主们也将以往太医无法治愈的病症说给乐峰听,乐峰用偏方也都见了效果,于是,乐峰的医术愈发被传得神乎其神了。
北唐瑾见到乐峰,见其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脾气很臭,不苟言笑的怪人了,不禁嘴角便有了笑意。
“请先生进宫为我做事,真是委屈先生了。”北唐瑾刚刚坐下,便是这句话。
乐峰听了,心中一阵尴尬,他对他这位恩人一直没有什么好脾气,好态度,缘由很简单,她是个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怎么能做他的主子呢?可是,当他得知她的身份后,便对她心生敬佩。
且不说一般的人,即便是一个大丈夫,遇到他这般脾气臭的,能有几个能忍耐惜才?可是,北唐瑾做到了,说明,她虽为女子,的确是很不一般的人。
他来大都,她就顺了他的意思,为他开了医馆,他要治病救人,她便为他出钱,真可谓是事事顺从,事事谦让,明知道他这个人就是在无理取闹,她仍是不违背了他的意愿,这很让乐峰感动了一阵,觉得自己的确是遇到了明主了,因而,当北唐瑾说要他进宫的时候,他虽然头一次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