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此,她只能拒绝。
强迫自己移开眼睛,将紧缩的疼痛感压制为最小,北唐瑾淡淡得垂眸,笑道:“明王殿下说笑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一名女子能做得了主的?”
皇帝哈哈哈大笑,“玉容说得好,说得好,玉容乃是将门淑女,怎么能同一名男子私定终身呢?是不是?”
皇帝神色颇为得意,尤其是接触到凤晰琀那痛苦又诧异的眼神。
他就知道,凤晰琀这么公然示爱,北唐瑾一定会拒绝!
可是,他偏偏不会告知他,就是要他明白,北唐瑾根本就无意他,让他死了这份心!
郑文宇也笑了,看起来,明王真是在外面过得太自由了,连大家世族这些规矩都忘了,若是今日北唐瑾真的答应了,那么她岂不是名声毁了?一名女子没有经过父母的同意便答应一名男子的婚事,这无异于私定终身!
北唐瑾如此聪慧,不会令自己的名声受损,自然是要拒绝了!
“明王殿下听到了吧!阿瑾并无意于你,往后您还是不要如此俞距,令双方都尴尬!”好不容易逮到明王的痛脚,永昌公主一脚便踩了下去。
凤晰琀听了,却是慵懒一笑,道:“公主理解错了,玉容并没有拒绝我,她是在告知我,若要娶她,须得登门提亲,因而,我明日便去,那时候,便是明媒正娶,并没有什么不妥了吧?”
永昌公主听了,一阵愕然,“你,你真的要去北唐府提亲?这可不是儿戏啊!”婚姻大事,岂是玩的?
不仅仅是永昌公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十分震惊,皇帝没有料到凤晰琀竟这么直接得要提亲,这事态的发展,可是大大的失去了掌控了啊!不成,他一定要阻止才行!
郑文宇耳朵里还是凤晰琀那慵懒至极的嗓音,人却怔然了半天,他此时才真正明白,凤晰琀今日的目的,分明是要在皇帝下圣旨之前,捷足先登啊!
“永昌,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对玉容,乃是一片真情,要娶回家疼爱的,岂是玩的?”凤晰琀说话的时候,朝着皇帝挑眉,又道:“我还预备在皇祖母那里求一块‘金玉良缘’的牌匾,以贺这段美满的姻缘。”
永昌公主越是听,越震惊,“你要求牌匾?金玉良缘?”求了牌匾可不是儿戏了,难道明王真的心慕阿瑾,可是,她怎么一点儿也没有感知到呢?而且,看阿瑾的神色,也不像是心慕明王,反而是担忧之色。
难道是明王逼魄的?
“好了,好了,逸宁啊,你就别逗永昌和玉容了,咱们还是回去下棋吧,朕在这里站久了也有些累了。”皇帝一阵摆手,转身踱步而去,然而,凤晰琀并没有跟上他,而是挡在他的前面,笑道:“陛下,我们的赌约,你输了,一定要认账才是啊!”
皇帝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咣,拉了拉凤晰琀的衣袖笑道:“朕一言九鼎,怎么会不认账呢?逸宁想多了!走吧,走吧,回去同朕下棋!”
皇帝催促着,凤晰琀万分不舍得回头望着北唐瑾,朝着她眨眼睛,那神色和表情充满了自信和喜悦,仿佛是大事已成,当他的目光看向郑文宇的时候,又迅速走过来,拉住对方,道:“听闻郑公子棋术精湛,咱们今日杀一盘如何?”
郑文宇愕然之后,很快恢复平常的面容,他知道,即便是明王想要迎娶北唐瑾,皇帝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因此,他并不在意凤晰琀方才的话,因此,对于凤晰琀的邀请,他欣然接受了,“愿意奉陪。”
皇帝却显得十分不悦,好好的,怎么又拉来了个郑文宇?只是,他抿着唇,并没有说什么,只要凤晰琀回到养心殿,他其实也能忍受多了一个郑文宇,左右不过他成了一个观棋的罢了!
目送着三人离去,永昌公主的目光又回到北唐瑾的身上,一阵担忧,“阿瑾,明王这是在威胁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北唐瑾的心中依旧十分难受,她自然明白凤晰琀这是要做什么,可是,她同时也知道,皇帝陛下不会轻易妥协,如若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一出,但是,即便是如此,北唐瑾面对永昌公主的时候,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微笑,道:“永昌,这件事你不要插手,皇帝陛下不会那么轻易让明王上门提亲的。”
“是么?可是,方才我听闻父皇说赌输了,应当是答应了明王了吧。”永昌公主一阵狐疑,怎么北唐瑾同她的想法不一样呢?
北唐瑾摇摇头,道:“恐怕皇帝陛下同明王之间的赌约不是同公主想的那样,因此,公主还是不要插手,咱们还是好好去看看琴谱要紧。”
永昌公主还是狐疑,“阿瑾,这事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忧呢?”
终身大事么?北唐瑾苦笑,若是此次计划失败,她的终身恐怕也就这一十五载了,她担忧,却无能为力。
“公主要相信我。”北唐瑾虽然心中担忧,还是给了永昌公主一个安心的笑意,永昌公主才放了心。
阿瑾这么聪明,一定有了法子了。
到了养心殿,凤晰琀和郑文宇便在棋盘上厮杀起来,真是互不相让,郑文宇的棋术也十分高超,而且落子诡秘不好捉膜,同时又不失稳重,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风格,凤晰琀哪里会怕郑文宇,他虽然知道郑文宇的棋技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