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哀家怎么从来没听过,是个什么名儿?”太后坐在台下,看凤晰琀从外面请来的戏班子,一阵惊喜,这戏班子真是演新鲜的戏,每一出她都是闻所未闻。
永昌公主和凤英也陪同在左右,看着这出戏,一阵奇怪,怎么感觉这个故事这么眼熟呢?
只是,他们到底是头一次听,不禁也问道:“明王,这出戏,是新排的?这本子是谁写的?”
凤晰琀笑道:“本子不晓得是谁写的,只是听闻这故事仿佛是真实的。”
“明王哥哥,那这女子也太悲惨了,母亲和哥哥被人害死了,父亲竟然不闻不问还纵容,天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啊,依照悠儿看,这本子定是混写的!”赫连悠坐在一旁为太后剥栗子,歪着头看戏,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头。
这时候,太后抚模着赫连悠的头道:“傻孩子,你从小被崇惯了,哪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啊,大家世族中的争斗何止这些,这出戏演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太后一边说,一边感叹,“悠儿,你听,这戏中的孩子的母亲的母家不及那个平妻的母家,自然而然啊,这家中的男子为了家族的发展便舍弃了她,青梅竹马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家族的荣耀。生在家族中,被家族辛苦培养大,就要为家族牺牲。”
赫连悠只有十四岁,听得有些懵懂,问道:“可是,那女子既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又是他的结发妻子,他怎么能忍心呢?这个男子也太丧尽天良了吧,他的仕途是女子母家一手提拔的,他这么做也太忘恩负义了吧!皇祖母,为了家族,必须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么?这太令人不齿了!”
太后慈爱得看着赫连悠,道:“悠儿,你说得对,即便是为了家族,也不能做出这么忘恩负义的事情来,这戏台上的男子,太过无情无义了,断不可如他这般作为,即便是他做的仿佛是人不知鬼不觉,可是早晚要遭到报应的。”
赫连悠点点头,她看了戏还是心有余悸,问道:“皇祖母,这世间的男子都如同戏台上这般么?那么悠儿就不嫁人了,免得被夫家利用,这般惨死,此生岂不是完了?”
太后听了一阵好笑,安慰道:“世间的男子自然不像这戏台上演的这般,悠儿啊,你瞧逸宁,是不是个好男儿?”
赫连悠顺着太后的手指看向凤晰琀,见到对方那俊美雍雅的面容,小恋儿一阵通红,她倏然想起,小时候长辈们总是说要她做明王哥哥的媳妇,如今她长大了,不晓得这桩事是不是当真?若是当真便好了,明王哥哥的父王那么痴情,明王哥哥自然也不差的。
而且,母亲常说,明王府只有明王哥哥一个主子,管家下人都十分得力,若是她嫁过去,省了不少的心神,既不用每日晨昏定省,也不用拿出十分二的心思管家,日子过得悠闲。
凤晰琀有些无奈得摇了摇头,他知晓太后的意思,她老人家还将小时候的戏言当真,不仅仅当真了,还让皇后娘娘认了赫连悠干女儿,封了她为公主,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赫连悠陪着太后,太后难免眷顾和喜欢。
“明王哥哥自然是好男儿,只是,悠儿,悠儿……”赫连悠一阵脸色羞红,用帕子半遮着面容。
太后拿开她掩着脸颊的帕子,笑道:“逸宁既然是好男儿,悠儿愿不愿意嫁给他呢?”
赫连悠一听,小恋儿更红了,她拿过帕子,又遮在脸上,“皇祖母,您在说什么啊?”
太后笑得慈爱,“悠儿这是害羞了?好了,好了,哀家不说了,总之哀家是知晓了,哀家的悠儿啊,愿意做逸宁的媳妇!”
赫连悠将脸捂得更加严实,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心中却是很是高兴,嘴上嗔怪道:“皇祖母,您真是太坏了!”
“哀家说与你一门好亲事,哀家怎么就坏了?”太后伸手拨挵着赫连悠脸上的帕子,一阵好笑。
永昌公主和凤英听了,互相对视一眼,耳语道:“皇祖母仿佛不是在开玩笑,只是明王会答应么?”
大都已经传遍了,明王心慕的人是北唐瑾,永昌公主那日听凤晰琀信誓旦旦得说了一堆的话,也更加相信,明王对北唐瑾的心意不是玩笑,而是认真的,只是,北唐瑾看起来对明王并无那个心思,因而,永昌公主觉得,为了免了阿瑾的麻烦,她应当撮合撮合赫连悠和明王。
“悠儿何必害羞,这女子的婚事是早晚的事情,你又同明王从小就定了亲事,我瞧着,皇祖母撮合的这么婚事是极好的!”永昌公主也上前凑趣儿,逗赫连悠。
赫连悠也不捂着脸了,嗔怪永昌公主道:“皇姐姐,你怎么也调侃悠儿呢?”
永昌公主笑道:“我可不是调侃你,我这是真心话!”
太后听闻,又是一阵笑,目光瞟着凤晰琀,伸手招呼道:“逸宁,过来,坐到哀家这边来。”
凤晰琀一阵无奈,他可是明白太后今日请他来的意思了,原来是撮合他和赫连悠的婚事。
不过,他倒是没有推辞,走到太后的身后,为对方捏着肩膀,一脸讨好道:“皇祖母,悠儿年纪还小,您怎么能这般戏弄她呢?”
太后自然知道凤晰琀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不着急,笑道:“悠儿今年已经十四岁,明年便及笄了,不小了,逸宁啊,这门婚事可是你母亲在的时候看重的,你不能推脱啊!”
凤晰琀一听太后提起自己的母亲,知道对方是想要他服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