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梅宁轩一直没有动,传来消息说,这位二皇子似乎是病了。因而,北唐瑾这几日显得十分悠闲。
不是听永昌公主弹琴,就是和凤晰琀下棋,亦或者听花涧月唾沫星子横飞的讲他出行的见闻。
这日午后,翠绿的的藤萝下,凤晰琀和北唐瑾又开始下棋,永昌公主和花涧月在一旁观战,弹琴的是抱琴。墨竹则和苏桃闲磕牙,不知道聊的什么新鲜事。臧峰是最忙的,他今日当值,把手城门。
北唐瑾和凤晰琀下棋的时候,就想起他们第一次下棋,步步都是陷阱,现在同样是,凤晰琀很认真,他们互不相让,下了三盘,凤晰琀赢了两盘,北唐瑾严重觉得,是不是她很久不下棋,退步了?
凤晰琀这个时候摇着手中的玉扇,歪歪斜斜靠着,眼睛一直瞅着北唐瑾微微皱起的眉心,傻傻的笑。
倘若,能每日见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哎!又是逸宁赢了,真是的,逸宁,你就不能让着阿瑾么?”永昌公主很是不满,这个明王,和他下棋占尽便宜也就罢了,阿瑾是他的心上人,他也不心慈手软。
凤晰琀却是邪邪一笑,眼睛瞟着永昌公主,“永昌,你不晓得,北唐瑾不喜欢我让着她,是不是北唐瑾?”
凤晰琀将目光看向北唐瑾,朝着对方笑,北唐瑾看了一眼永昌公主,嘴角也邪恶的弯起,“谁说的,倘若你让着我,我会很高兴。”
凤晰琀是猛地一愣,几乎以为北唐瑾一定是在逗他,“你想让我让着你?”
北唐瑾面色很是认真得说道:“那是自然。”
凤晰琀皱眉思索,北唐瑾真的想要他让着她?那样下棋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就说嘛,逸宁,你要听我的,下一盘棋,要让着阿瑾,咳咳……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哦!”永昌公主竟调皮得朝凤晰琀眨眨眼睛。
花涧月在一旁摩挲着他那白腻的下巴,听三人说话,觉得一阵膜不清头脑,这两个女人,北唐瑾的心思不好猜,永昌公主的心思也很难猜了。怎么都像是夏莎那个无耻一般,反复无常呢?
“呸呸呸——”花涧月吐舌头,他怎么又想起夏莎了?可是,他的确是觉得,少了这个女人叽叽喳喳似乎是缺了什么似得。
哎!逸宁终于找到了他的心上人,虽然他也喜欢北唐瑾,但是看得出来,北唐瑾根本不喜欢他,他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所以,也不死追着北唐瑾不放了,更何况,对方喜欢的是他好兄弟呢?
下第四盘棋的时候,凤晰琀果然让了棋给北唐瑾,但是,他让棋用了小伎俩,北唐瑾并没有看出来,所以赢得很舒服。
“我就说嘛!阿瑾是比逸宁还聪明的,果真就是这样的!”永昌公主朝着凤晰琀挑衅得笑了笑,意思说,你平日总是压着我,觉得没人制伏你,现在阿瑾来了,你也只有输棋的分了吧!
凤晰琀一见,笑着摇头,心里想着,女人啊,真是小气。
夜晚的时候,北唐瑾和永昌公主在后花园散步,凤晰琀摘下一朵鲜艳的玫瑰,缓步走向两人,永昌公主一见凤晰琀来了,找了一个由头便走了,当然,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在想着,逸宁这个朝秦暮楚的人,怎么就这么专一了呢?
不过很快,她就觉得,那是因为阿瑾哪里都好,就是招人喜欢的。
凤晰琀变出一朵玫瑰给北唐瑾,北唐瑾一呆,接过来,嗅了嗅,香气浓郁,很好闻。
“小心刺!”凤晰琀见北唐瑾白皙的手指就要捏上那突出的尖刺,一阵心惊,可是,即便他提醒了,还是迟了,北唐瑾的手指上冒出了血珠。
凤晰琀立即将北唐瑾手上的手指捏过来,涵在口中,神色懊恼,很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呢!忘了去了上面的刺!
“很痛吧。”凤晰琀疼惜得吮西着北唐瑾的手指,心疼得眉心皱起。
北唐瑾扬眉看着对方,觉得十分奇异,不过是手指受了伤,虽然有些刺痛感,那对她而言只是挠痒痒。可是凤晰琀如此小题大做,倒是令她的心很暖,有一个人如此疼惜你,的确是感觉十分快乐。
其实,这几日也的确是她重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了。
所以,她此时就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毫不避讳,目光也不掩饰痴恋,她喜欢这个人,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
凤晰琀见北唐瑾竟这样瞧着自己,一时也愣住了,他心中十分高兴,四目相对,都是柔情爱意。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他,互相对视,他嘴里还菡着她纤长的手指,月影之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仿佛是相拥。
凤晰琀也的确上前一步,抱住了北唐瑾,脸颊也越来越靠近对方,慢慢闭上眼睛,缓缓得靠近,很自然的,北唐瑾也阖上眸子,她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她欣然承接。
等待他的吻落下。
一个漂亮的弧度,北唐瑾的手中的玫瑰滑向地面,花瓣分裂,随风飘飞,像是一只一只娇艳的蝴蝶,翩翩停在两人的衣摆上。
香风袭来,花瓣纷飞,月影婆娑下,他深吻了她,她动情得回应,回抱着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深深探入,追逐着她的蠢舌,她任由他吻着,舌尖的甜蜜,让她瞬间觉得,他们的爱是多么美。
越来越痴迷,凤晰琀几乎要醉了,倘若能一辈子将她抱在怀中,那该多么好啊?可是,他不敢太奢望,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越发无力,慢慢靠向他,他顺势抱得更紧,北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