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跟了北唐瑾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是她亲自教授的,因此儿子十分佩服她,十分赞赏她,同样也十分忌惮她,她太聪明,太强大了,让人望而却步,不敢同其为敌,因此一般的手段根本就无法扳倒她,今日母亲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懂规矩,将祖母气成那个样子,同样没有被责罚,说明此人应变能力太强了!因此,咱们一定要小心,若是不能一击即中,不要轻易出手。这便是儿子对今日之事的看法。”
北唐茹道:“她今日之所以没有被责罚是因为裘嬷嬷替她说话了吧,跟她的应变能力没有关系吧。”北唐茹显得十分不赞同,不过是下跪响了点儿,戏演得逼真点儿,祖母会心软么?祖母不过是顾虑北唐家的名声罢了。
“对啊,你不提醒母亲都忘了,是裘嬷嬷为北唐瑾说了话,裘嬷嬷可是从不替人说话的啊,怎么会为北唐瑾说话呢?北唐瑾不是昨晚才归来的么?这件事一定有蹊跷!”王元香笃定得说道。
然而,北唐峰却显然不这么认为,道:“母亲裘嬷嬷恐怕是为了北唐府着想,不是为了北唐瑾吧,更何况,若是真的没有北唐瑾的助益,北唐府的确是失掉一个助力呢!因此,裘嬷嬷这是在变向得拍祖母的马屁呢!今日之事,等祖母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定会重重赏赐裘嬷嬷,并且,会更加信任和重用她,这便是裘嬷嬷的高明之处,因此,只有裘嬷嬷在站在祖母身边最久。”
北唐峰这套看人的法子还是当年北唐瑾言传身授的呢!不过此时,用来对付北唐瑾了。
“阿峰分析得没错,裘嬷嬷的确是比其他人会拍马屁,这种方法的确是高明,怪不得她能服侍老太君这么多年呢!”王元香表示十分赞同。
“可是,既然北唐瑾如此难对付,那么我们该如何出手呢?”北唐茹看向北唐峰,她就不信,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了。
“阿茹有什么好的主意么?”王元香见北唐茹说话了,立即问道。
“女儿觉得,北唐瑾再怎么难对付,若是让父亲和祖母都对她心生厌恶,到时候她孤立无援,到时候,自然就好对付了,因此,为今之计,咱们应当利用祖母最讨厌的“梅花”和“青竹”做文章,想来北唐瑾定会措手不及,若是祖母厌恶了北唐瑾,父亲即便是再赏识喜欢她,也必须听从祖母的吧,母亲您说呢?”北唐茹十分自信自己的这一番说辞,她觉得,北唐峰的说辞并不比她的高明。
“嗯,有道理,看你们如此聪慧,母亲也放心了。”王元香朝着两个人点头,又道:“只是具体的计策么?那么,老太君寿宴那日,想必是最好的时机了。”
北唐峰诧异道:“母亲已经想好了对策了么?”
北唐茹得意道:“哥哥怎么忘了,母亲那日写给你的信,你还没拉着你阿姐去寻青花瓷呢!”
北唐峰闻言终于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不由得也点头笑了。
翌日一早,静心斋。
只有佛珠碰撞的声音,以及赫连氏念经的声音。
半晌,赫连氏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问道:“听雪阁那位如何了?”
裘嬷嬷将茶盏恭敬得递的灯一晚上没有熄,不仅如此,听说二小姐早饭都没有用,一直在抄写经书。”
赫连氏闻言,道:“这个丫头倒是上心,本该如此的,想必,即便是如此,一千遍《心经》也抄不完。”
裘嬷嬷自然知道赫连氏是故意刁难北唐瑾的,但是至于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在她看来,赫连氏应当对北唐瑾是有几分喜欢的。
“若是二小姐能抄完,恐怕也要小半个月吧,那梅花篆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写的。”裘嬷嬷观察着赫连氏的脸色,低声说道。
“这就要看这个丫头是不是有脑子了。”赫连氏冷冰冰得说了一句。
然而,裘嬷嬷还是不明白赫连氏说的是什么意思。
舒云斋,王元香已经将一些嬷嬷和丫头叫了出来,任由北唐瑾挑选,这可是往北唐瑾身边插眼线的好机会啊!这些人中不乏是她的心腹,但是听北唐峰说了北唐瑾的厉害之处后,她十分小心,只安插了一半心腹,另一半不是。
她看见北唐瑾远远走来,她今日穿了一身绛红色的绣着大朵牡丹花的锦袍,外面竟什么都没有披着,就那么径直走了过来,她步伐轻快,十分随意,款款而来,宛如仙子。
看到此处王元香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习武之人,就是耐寒,今日她看到她的阿峰也只穿了袍子,她还担心他会冷,那孩子居然说热。北唐瑾纵然优秀,可是假以时日,便会被她的阿峰所取代。王元香这样想着,心情便是好了许多了。
北唐瑾走到王元香身前,恭敬得给王元香行礼道:“阿瑾拜见母亲。”
王元香还是一脸的温柔假笑,将北唐瑾扶起来道:“快起来吧,听说你昨晚上一夜未眠,今日早饭更是未用,母亲担心得狠,于是让厨房炖了鸡汤,给你补补,你瞧你,面容都有些憔悴了,等一会儿回去,母亲令雅晴给你端过去。”
纵然北唐瑾多么恨王元香,可是王元香毕竟是她的嫡母,她不能对王元香不敬,不敬嫡母也是不孝,更何况,言语上的攻击并没有什么用处,她要的是王元香生不如死,来给她的母亲恕罪。
因此,她对王元香的态度十分恭敬,俨然是一个亲生女儿,温声道:“阿瑾谢母亲惦念,天寒地冻,母亲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