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的马车就急驶到了国舅府,下了马车,没等说话,门房就已经认出了她,赶紧进去通报。
等不急里面回话,玉烟直接带人闯了进去。刚踏进院子,对面云竹急匆匆而来,见了玉烟,嘴就咧到耳根,道:“上次到我这儿来借的是马车,这次又是什么呀?”他可不以为,眼前这个是闲着没事来找他喝大茶的。
玉烟道:“找个说话的地儿!妲”
云竹听她声音清冷,顿觉事情有异,道:“那就去书房吧!”
玉烟道:“那就请国舅爷吩咐门房,一会儿南红姑娘来了,直接请她到书房。”
云竹一愣,道:“南红要来?”
玉烟道:“怎么?国舅爷不欢迎吗?”
云竹就轻咳了两声,道:“若有叫南红的姑娘上门,直接把人给我请到书房。”
玉烟就跟随着云竹左拐右拐的到了所谓的书房,单就这国舅府,就得有柳太医府的四五个大。玉烟想到这个,就不免叹了口气窀。
张平上茶,玉烟看看他,道:“你的这个跟班是可信任的吗?”
云竹道:“你连他都怀疑?”
玉烟摘了面具,递给忍冬,道:“不是怀疑,是必须确定一下。”
绯红的脸色,松散的头发,将一个小女人的妩媚尽显。云竹不觉看得呆了,一个人若是美在外貌,很容易审美疲劳,但若是美在神韵,那应该就是百看不厌了。
玉烟道:“让他去准备一辆马车吧!”
云竹甩头回神,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给人一种大敌当前的感觉。”
玉烟道:“今天谁来看过你?”
云竹笑道:“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关心我的私生活吗?”
玉烟严肃着小脸,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开玩笑的!元朔月来做什么?”
云竹道:“你是说她呀!我与她两看生厌,素无好感,她自然不是来看我的。”
玉烟道:“然后呢?”
云竹突然变了脸色,道:“啊!你是说,你塞给我的人已经暴露了。”
玉烟道:“人再留在你这里,怕是会有危险,所以,必须立刻转移。”
云竹道:“那你是太小瞧我国舅府了!我这里的戒备是很森严的。”
玉烟道:“无论是你这国舅府还是平祝王府,我从来都没有小瞧过。可是,那平祝王府却给我惊喜不断,无论是火烧,还是盗贼入内,都在提醒我,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云竹皱眉,道:“说到底,你就是担心我护不了她们。”
玉烟道:“你错了!我担心的不是她们,而是你!你武功盖世,义薄云天,就可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吗?她们是什么人?说到底,她们现在的身份还是朝廷钦犯。一旦有人抓住了这个把柄,别说你这国舅府,就是加上国丈府,乃至皇后娘娘,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云竹就打了个冷战,道:“张平,赶紧去准备马车!”
忍冬看向门口,道:“南红姑娘和薛梅到了!”
南红进门后冲着云竹行了个礼,然后看向玉烟,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玉烟道:“无论我唱哪一出,你都会奉陪吧?”
南红就叹气,道:“招惹上你,我这一辈子恐怕也就只能认命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玉烟邪邪一笑,道:“我要做三支签,等着人来抽!”
南红道:“你这是要给人算命啊!”
玉烟道:“我只是在赌!你们俩,想押注吗?”
云竹苦笑着摇头,道:“有一个输的就可以了,何必再拉俩垫背的。”
玉烟道:“我能说这次的赌我完全的没把握吗?但反正豁出去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那么,就来较量一下,看谁技高一筹了。”
云竹道:“那就说说你的三支签吧!”
玉烟看看他,再看看南红,道:“赌有风险,你们就不怕陪着我丧命吗?”
南红道:“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恐怕只能过醉生梦死的生活。跟着你,哪怕是刀山火海,都觉得活着原来也是有意义的。”
云竹道:“反正日子也是无聊,索性玩玩呗!”
“好!”玉烟微微笑,“这第一支签,就是国舅府中的马车,由薛梅亲自驾驶,让春风秋雨骑马跟随,再加上我从王府中带出的二十个护卫。大摇大摆的往城外走,我一会儿会把去向告诉薛梅。
这第二支签,就是南红的马车,由国舅爷亲自驾驶,同时带上府中的二十个护卫,回千娇阁。南红,你这待遇可不一般啊?”
南红就红了脸。
云竹道:“你是故意把我贬为马夫的吧?”
玉烟嘴角上翘,道:“你以为给南红驾车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个荣幸的吗?还有,你今晚就不要回国舅府了,在千娇阁留宿一晚。”<
云竹道:“你还有更过分的要求吗?”
玉烟道:“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心里现在指不定有多美呢!当然了,我让你留宿千娇阁,不是真让你fēng_liú的,而是提防有人夜闯南红的住处。”
云竹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是真好心呢!”
玉烟道:“听南红弹琴喝茶,难道不是神仙的享受吗?”
云竹道:“如果没有刀光剑影来搀和的话!”
玉烟笑笑,道:“这第三支签,就是我来时乘坐的马车,原路返回。有高飞和申海跟着,我想就足够了。”
云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