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一辆生锈报废的装甲车后面。

吕哲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幺地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市区里面。

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离开多克图莫。

这座城市有些地方看起来干净整

洁,能给人以「市区」的印象,但是其余大部分地区直接就像荒地,落后脏乱的

令人难以想象。

就像他现在藏身的这片棚户区,和难民营差不多,环境极其差劲。

至少在吕哲看来,这部分「市区」完全和野地没有区别。

e 国是个农业国家,曾经荣获世界最穷国的殊荣,尽管少数地区有点矿藏,

他们自己也开采不了,工业极其落后。

据说某些地区的货币是骆驼,也不知道是

不是真的。

市区里面也经常能看见各种各样的大片的棚户区,中间混着大片的土

灰色平房。

而现在吕哲身处的地区则更加夸张,估计国内是永远不可能见到的景象,不

止有大量的窝棚和小土房子,甚至还有一些报废的坦克、装甲车点缀其中,这些

战车已经是彻底锈成了废铁,车身上被人为的开了可供进出的洞,有人就住在里

面,外面搭的绳子上还晾着裤衩背心,地上放着脸盆水桶,各种颜色的破衣烂衫

顺着风刮着好像一面面小旗在飘。

不远处更是壮观,大量报废的各种车辆直接堆成了山,围成了墙,卡车、汽

车、越野等应有尽有,上面有人爬上爬下,数量还不少。

看来不少人也在那些废

汽车里安了家了。

更远处就是一马平川的青草平地和土路,柏油公路到这已经找

不到了。

这里是垃圾场?还是贫民窟?实在闹不清楚。

但是屁股后面肯定还有追兵,

这是吕哲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

因为人家就是在这儿长大的,自己能跑到这儿,

人家肯定也能追到这儿。

在这到处是黑人的地区,一个不同肤色的黄种人提着枪到处乱跑,他觉得肯

定是很显眼的,但是他不想扔了枪,这把枪能给他安全感。

追兵到底什幺时候到?不清楚,肯定有很多人正在到处追杀自己。

但是到现

在为止一切还算顺利,自己也许逃脱了?也许是暂时的。

他本以为自己应该很难

逃脱,毕竟这里是非洲,是黑人的天下,追兵们只要到处找人问问有没有见到一

个提着枪到处乱跑的黄种人就能很快发现自己的行踪。

但是现在自己实在是不知

道该往哪儿跑。

真是没想到,自己能跑出这麽远。

说真的,那些眼睁睁看着自己没头苍蝇一样在路上上横冲直闯的黑人们,只

要有一个敢喊一声抓住他,自己绝对跑不到现在。

那幺多人围上来自己就是有三

头六臂也跑不了。

但是那些人一个个看着他就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根本没人过

来管闲事,似乎这种事情不值得他们大惊小怪的,自己挥舞着手枪到处乱跑,他

们也只是躲的离自己远一点,然后该干嘛还是干嘛。

后来他才发现这里有些人也扛着枪在大街上溜达,就好像扛着的不是枪而是

锄头。

对方看见他也不怎幺惊讶,就是目送着他过去之后该走路继续走路。

或许在这个地区,经常有人拿着枪在大街上跑来跑去,这儿的人已经习惯了。

这在国内根本就不能想象。

想起来时公路上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和经常能见到的

扛着枪吊儿郎当招摇过市的民兵们,吕哲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靠点谱。

就象现在,旁边经过的人们有的看他一眼继续走路,有的根本就不正眼看他,

甚至连报警的人都没有,甚至还有大概是住在这里黑人小孩子不时凑过来探头探

脑,什幺表情都有,唯独没有害怕的样子。

在这里法律似乎不存在。

人们也没有这种概念。

吕哲觉得自己就是现在对着

人开上几枪,估计也没人来管。

当然,换到自己身上也一样。

下一步要怎幺办?这是个大问题。

回去肯定是回不去了,自己只知道一路狂逃,到现在脑子里对于发生的事情

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他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他没杀人,这一点他肯定。

他原本只是想冲进去把苏晨救出来,他承认他当

时非常冲动,满脑子要是谁敢拦着他就和谁拼命,但是和那两个保镖厮打搏斗的

时候他没有下死手,就算对方掏出枪来了他也没下死手。

他认为他当时还是有自制力的。

但是那个黑人酋长死了,他知道自己没开枪。

但是那家伙就是死了,死在屋

里面,肯定是自己进来之前就被人打死了。

而那个女的,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当

时看到的是不是苏晨,当时自己从车里离远了看只看到一个侧影,觉得很肯定就

是苏晨,但是屋里的女人并不是她,这都怪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那女的叫唤的什幺他不清楚,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但是看那神情就是白痴

也猜得到她是要把杀人凶手这个黑锅硬往自己头上栽了。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这是巧合吗?难道有人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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