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珑儿才觉自己口吻太过疏冷,忙笑道:“我只是想着他必定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才会不理他。嗯,姐姐自然是对的。剧姐姐,你快瞧,这蝴蝶翅膀我绣得美不美?”
其实领缘袖口都已绣满云纹或兰草纹,手边这件甚至绣了寿字纹,衣袖和下襟亦绣了繁复的蝶恋花图案。
齐小观素来清朗劲健,衣着也多简洁利落,剧儿便觉这些刺绣太过累赘,再不知小珑儿为何执意将好好的男子衣袍绣得如此华美却累赘。见小珑儿求教,她也只得撇开心头疑惑,先去看那刺绣。
院里又有什么动静。
小珑儿丢下衣衫,走到窗边向外探了一探,已甩下衣衫走了出去,哼了一声道:“那贱女人又来了,待我去把她赶走!”
剧儿明知韩天遥近日都住于正房中,每日给母亲请过安便回,应该没有和聂听岚旧情复燃之意,小珑儿过去断断吃不了亏,不过莞尔一笑,也到一旁裁着衣裳,——却是给十一裁的。闻得病势渐痊,前儿还曾传过几名凤卫高手入宫安排事宜,想来很快便会过来接她们离开。
宫里再多锦衣华裳,到底抵不过她们几个素日跟着郡主的,知根知底,晓得郡主穿怎样的衣衫最安闲最舒适,且不改清贵。
---------------------------
聂听岚比先前憔悴了许多。
那种恰到好处的憔悴,将她裹得像隔了雾影的落拓仙子,风韵楚楚,愈见容色过人,清艳绝伦,凭他铁石心肠,都能暗生怜爱。
但韩天遥似已喝得醉意醺醺,根本不曾认真看她;小珑儿远远看到她的影子就像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来,毫无教养地指桑骂槐,且显然毫不介意升级为泼妇骂街或泼皮打架。
于是聂听岚走的时候便更觉憔悴。
货真价实的憔悴。
小珑儿将她逐走,却大是快慰,浑不管府中其他人会怎样议论蓝大小.姐,又会怎样议论珑姑娘,顾自奔去厨房,殷勤为韩天遥拿酒,又为他将酒壶倒满。
韩天遥沉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眸子幽黑如潭,不见半分波澜。待她含笑递来酒壶,也便随手接了,随手斟了,便送向自己唇边。
“天遥!”
帘外,忽传来聂听岚的急呼。
小珑儿再不料她去而复返,却也吃了一惊,忙站直身,嘲讽道:“侯爷让你去吃斋念佛修心养性呢,可怎么瞧着蓝大小.姐就收不了奔往侯爷的心呢!”
=========================
后天见!哎,有没有法子可以让我写快些?这么下去我都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