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最早发生在偷情的情侣之间,后来算是合法夫妻之间的闺房乐趣,能够抵消很多破坏他人家庭和婚姻的道德自卑感……让她觉得人生如梦似幻,爱意可以尽欢。
老实说,以她首都戏剧学院传统戏剧表演系「古典系花」的身份和姿容,普通的花样少年并不容易驾驭她,即使是什么富家子弟,资方老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石束安名门世家、政治强人、驻外大使、外交部副部级高官的面前,再加上他俊朗成熟的外貌,深奥幽远的思维,绅士得体的修养,睥睨寰宇的气场,两个博士学位,精通四国语言,茶党这一代从政者中的佼佼者,在这种种的「男人味」加持下……她可以尽情的扮演小鸟依人的崇拜者,扮演小可爱,扮演小女孩,扮演小娇妻,让丈夫像个高山大海似的强者一样,随时随地,从自己娇嫩的身躯上获得他应得的快感……男人获得强者的快感,女人获得弱者的快感,对于很多女孩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心理满足。
但是……这一切,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珐琅口那间其实也算干净整洁的套间里了。
在那里,她只是一具「女体」,让丈夫简单、潦草的宣泄一下生理需求而已。
环境不同,地位不同,心境……自然也不同。
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忍耐下去……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这都是她的「义务」。
每次从珐琅口回来,她都要在健身房里,不顾教练的劝阻,跑上整整几十公里,让自己疲累到头晕眼花。
即使如此,还都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yù_wàng,回到别墅,回到卧房,都要拼命的shǒu_yín,好几次,好几次……才能入睡。
她还有一个义务,那就是……她依旧是史沅涑老人合法的儿媳妇,来南篱探望史老,象征性的扮演一下儿媳妇的角色,是她最害怕面对,却也不得不每个月来尽一次的义务。
其实,从一开始,这个让她望而生畏的枯瘦老头,就对自己就非常礼貌和客气,但是她知道,公公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或者接受过自己,在这个不怒自威的老人眼中,她绝对比不上柳晨老师。
公公对她的和蔼,更多的,像是家里来了客人需要敬待而已。
自己……什么都不是。
记住地阯發布頁vvv点c什么都不是,自己也要来。
再苦、再痛、再尴尬、再混乱,都要含着泪吞下去。
也许有一天,丈夫会回来,甚至现在都有人在传言,丈夫的案子不清不白,已经关了三年了,只要丈夫 认个小罪名,有可能要「改变措施」,就是放出珐琅口来「限制行动范围」,尽管柳老师一再肯定的回答自己那是谣言,老石是不会认罪的……但,那也算是她人生唯一的寄托了。
她根本不可能搞得清楚那些政治问题,公公是不会和自己说那些事的,丈夫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能回来……可笑的是,唯一能给她信息、给她安慰的,只有丈夫的前妻,柳晨老师了。
她在南篱,一步步的挪动,一身窈窕,微风轻拂,吹起她的裙摆,仿佛和南篱美景,融为一体,又仿佛……只是一个过客…………与其说,南篱是个疗养院,其实,它更像一个养老院。
很多慢性疾病,所谓的治疗……不过是疗养而已。
公公是胰腺癌第二期,你可以说时日无多,却也不会一时三刻就撒手而去;在这里,公公还有一栋只属于他的两层小楼,乍一看,也好像是一个在养老院里祥和度日的普通老人罢了。
但是今天,公公又不在房间里。
只为公公一个人服务的专属值班护士说,史老去棋室了。
那是公公最常去的地方。
纪雅蓉就转去西侧小楼的那间棋室…………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房子,平平淡淡,红木褐墙,藤萝盘绕,燕筑新巢。
虽然只有三层楼,却也配有电梯。
这小楼里,其实都是大大小小的隔间,好像南篱里的病号们都还挺爱来这里下棋,说穿了也就是设备齐全一点的棋牌室。
可能有所不同的是,这个「棋牌小楼」,门口还有保安编制的特警警卫,一些秘书模样的「助理」会出出入入的。
在一楼,居然还有个会客室,里面,常常会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官员模样的人,这都是安排着「见面」,在这里等候里面病人们的「时间表」的。
不过纪雅蓉倒也不用在会客室里等候,家属是特殊待遇,这栋棋室里也有专门值班的认识她的护士和警卫,笑着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但是,还是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下她的「本期」通行证,才让她进电梯了。
除了三层楼内的大小隔间之外,在三楼的屋顶,另外搭建了一间玻璃阳光房,无论面积、位置,都就算是这间「棋室小楼」最靓丽堂皇的房间了。
阳光房的内外四周,都种满了绿油油的各色大小盆栽,内里其实颇多名种。
虽然是个玻璃结构的房间,但是房间里,空调、暖气、灯具、沙发、电话一应俱全,只是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宽宽大大、古风古意的木质八仙桌,桌子两侧有两张藤椅,桌子上搁着一方高高的木质围棋案。
暖暖的阳光洒进来,隔着各色绿色植物的藤条枝叶染就片片斑斓,温馨舒适之外,古案、藤椅、棋盘、山石、绿荫、虬茎、新风、简直有几分世外仙境的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