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胸口激烈起伏,刚想发火,小俊俊却一下将毛茸茸的小头探进车厢里来:“妈咪,小俊俊不是你的儿子么?怎么又成了爹爹的儿子了?小俊俊可是能吃饭会睡觉的好宝宝,怎么又成了一个种子长起来的了?”
“滚!滚!滚出去!”唐晓面目狰狞,直接用上了狮子吼。
毛毛小脑袋嗖的一下没影,弘隽也立刻重新捡起书。
唐晓气息好一会儿才平稳,重新拿起粥罐子里的羹匙继续细心的喂肖寒。
弘隽手里虽拿着书,可又怎么能真的看进去。眼睛有意无意的总是瞟着唐晓细心的动作。肖寒没有意识,只是吊着一线生命,所以做不到自主吞咽。一羹匙粥喝下一半已经是不错,剩下的一半,唐晓都不嫌脏的用手帕擦了,或是直接用手抹了。而且,她看肖寒躺的时间长了,还会,用力把他翻一下身,侧卧。
如此细心呵护,若是现在躺在那儿的是自己,那该多好。弘隽忍不住的想。
路途漫漫,唐晓伺候好了肖寒,也拿起《奇草经》看起来。当然她看书,也没有多少是看到心里去的。
前一天弘隽说要跟着她回皇城,她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跟着回来了。虽然这次韩枫也扔下庄里的事物,亲自带着二十几个好手沿途护送。但这也不能保证这一路就是安全的。
唐晓摇摇头,暗恨自己就是贱骨头。
现在不是应该恨他半夜爬上自己的床,把自己折腾的要死的事上么?怎么又担心起他的安全来。他现在是九五至尊,是皇帝。想要他命的人有,但是拼命保护他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换个姿势坐着,揉揉酸疼的腰。反正早已经被吃干抹净,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就不纠结是否是又一次被狗咬了一口。再说,这条狗,毕竟还是一个挺好看的狗。
“腰疼么?我给你捏捏。”弘隽看见唐晓的小动作,知道自己昨晚是不知节制了些。她明明大病初愈,身体不好。但是,自己三年不近女色,这一下子终于吃到,当然是有些欲罢不能了。
“滚!”唐晓眼睛也不抬低吼。
“别逞强了,过来……”弘隽招手,好像在诱哄着闹脾气的小狗。
“滚!”
“好吧,我过来。”
“滚!没听见啊!”
“可你昨晚明明那么累,捏捏总会舒服一些……”
车外的黑虎目不斜视,耳不旁听。他心里也正在默念着: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小俊俊显然就好奇很多,虽然坐在黑虎的怀里,可是那耳朵可是一刻也没有从车帘子缝隙里挪开。然后听到不明白的地方还偷偷的问黑虎:“黑叔叔,我们睡觉也会累的么?”
黑虎伸手捂住小俊俊的嘴,那么黑的脸色,都看出一丝红色来。干咳两声,贴在小俊俊的耳朵上嘱咐:“嘘,小孩子只能听,不能说。不然小.鸡.鸡会长不大。”
“我……的小.鸡.鸡为什么要长大?”小俊俊歪头。
黑虎一噎,这的确是问题。
车外一大一小在努力沟通小.鸡.鸡的问题。车厢里的两个人,你来我往,又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肖寒。所以三个回合下来,唐晓趴在车厢的锦踏上,弘隽坐在一边给唐晓捏着腰。
起初,唐晓很排斥。但是几番捏下来,那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很,她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弘隽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暗自摇头。现在天下间,能得自己这么死皮赖脸都要伺候的怕只有她一人了。她不感激,不惶恐,不小心翼翼的谢主隆恩,还给自己撂脸子。自己这个皇帝当的是多么窝囊就可见一斑。但自己还就是犯贱的非她不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唐晓趴着舒服了,也就权当弘隽是不发钱的按摩师傅,顺手捡起刚才掉车厢里的《奇草经》就有开看起来。翻着翻着,好奇的问一句。
“你服用过天山雪莲是不是?”
“嗯,雪舞从天山采来的,说是能解我的毒。这你不是知道么?”弘隽不明白唐晓怎么会有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