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在遇见顾伟以前,我还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
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喜欢柔软的花棉布裙子,买封面可爱的笔记本,唱歌的时候轻轻哼出来,被老师或爸妈批评就会伤心很久,而对于所有的善意与友好,总是羞涩地微笑。
因为我认识的女孩大多就是这样的。
我叫马超,大家都叫我小超。
很多人喜欢我的名字,他们说叫起来非常地坚韧并且和三国名将马超重名。
就像他们眼里的我。
我喜欢大家对我的评价,我想没有女孩会拒绝和我做朋友。
但是顾伟是个例外。
第一次邀请顾伟课间一起去上操场熘达的时候,正是阳光下清风徐徐的人间五月天。
夏日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教室,在明黄色的桌面上温柔地跳动,百合花带来甜美的香气,黑板上的粉笔字还没有擦净,展示着上一节课里数学老师複杂的算式。
有人在喧闹,有人趴在课桌上满脸无聊,有人在兴奋地谈笑。
顾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我试过从她那个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校墙外那条长长的高速公路,还有更远处深深浅浅青黛色的小山。
这里是气候温暖的南方,很少会下大雪,山常年保持着绿意,随着四季变幻深浅。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看。
这么远,既看不到花,也看不见鸟。
但是我发现,顾伟每天都在看。
上课也看,下课也看。
她修长的、穿着牛仔裤的腿在桌下自然地晃动着,头髮卷曲而蓬乱,却又说不出的自然好看,阳光将她露出来的小小耳垂照得晶莹剔透,她的侧脸清秀而乾淨,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有些乖巧的味道。
但是,当她冷冷地转过脸来,皱着眉对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时,我知道那是我的错觉,她的双眼里那么清楚地写着疏离与冷漠,我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我只好讪讪地退下。
在我们这个年纪,课间邀请一起去操场熘达,是一种友情的具体表现。
但顾伟显然不打算接受我的友情。
即使她在班上没有一个朋友,孤独得好像一阵凛冽的风。
其实,没有人知道顾伟是从哪里转学来的。
她来的第一天,班长要她上台自我介绍,她冷冷地一站,说了两个字“顾伟”,就面无表情地尴尬了全班的气氛。
那是我第一次和她的见面。
她身材高挑,很瘦,皮肤乾净,穿宽鬆的白色衬衣,黑色的铅笔裤将双腿衬得笔直修长,微微卷曲的长发气势如虹地垂在身后,略尖的下巴微扬着,角度精致骄傲。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凛冽的女孩子,我觉得她好像一只美丽的白鹤。
我就是在那第一眼,对顾伟心生赞叹。
像突然间在春天里遇见一座花园,里面开满了我所没有见过的大片玫瑰,虽然明知花朵有刺,却依然心里欢快得想要叫出来。
我想那就像等来的爱情一样,它也需要缘分。
我和顾伟的缘分,大概就来源于我对她第一眼的倾心喜欢。
但班长和其他同学显然不这样想。
也许是想挽回一点冷场失却的面子,也许是因为女孩间的嫉妒,同样骄傲的班长拦住欲下台的顾伟,大声批评她的长头髮。
校纪有云,在校学生不许烫髮,长髮必须扎马尾。
班长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根黑皮筋,要顾伟把头髮扎起来。
顾伟站着不动,她冷冰冰的模样好像历经世事的成shú_nǚ人,但渐渐地,终于在大家叽叽喳喳的起哄声中,有了愤怒的味道。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想站起来帮忙说话,却又怕惹事,我在班上一向是人缘很好的开心果,我谁也不想得罪。
但我那么喜欢这个新来的顾伟。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她和别的女孩都不一样。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看见顾伟忽然冷笑一声,一个漂亮的手势,最前排同学桌上放着的剪刀,不知怎么就到了她的手中。
几乎是尖叫声响起的同时,她手起剪落,“嚓嚓”几下,一头长发就已经成了齐颈短髮。
她扬起手来,朝空中甩出,一大片丝线一样的断髮就那样嚣张狂傲地飞了出去,散落在每个人的课桌上,带着一缕暗香。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她把剪刀勐地拍在了讲台上,那巨大的声响,震慑得在场的所有同学都把惊叫缩回了喉咙。
诡异的安静里,顾伟再也没有看谁一眼,她甩了甩凌乱的短髮,径直走到了最后一排,在靠窗的那个空位置坐下。
我几乎要喝起彩来,连鼻子都觉得微酸,我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害怕惊恐的时候,我兴奋得像只兔子。
在我的眼里,顾伟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与表情,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出现,她的模样,她做的事,像是我平澹无奇的青春里,不打招呼闯入的变数。
她那剪断的发丝,有几缕落在了我的桌面上,我小心地用手指握住它们,感觉它们好像还有着依稀的温度。
我确定我喜欢顾伟。
这种蓦然而来的心动与欢喜不需要任何理由,我知道为此我将不顾一切。
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4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4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4那一天的事情,没有人向老师告状,只有平时以厉害着称的班长很怂地趴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