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见到汉川的新政推行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守住,一定要守住”张相如大吼着。

这时守卒也达到了一万多人,其中不到两千的正规军,五千多民兵,剩下的就是城内一些壮丁和武士,前仆后继,城上激烈厮杀,还有不少人用铁叉推掉云梯,斩断钩索,或用石块、滚木砸击,用燃着的火木焚烧城墙下面的敌兵。

城下的蒙家军用弓箭做掩护,对着城头进行冷袭,压制城头的防御,同样收割着守卒的生命,成百上千的士卒勇猛地往上攀爬,有的被射中、砸中,如熟烂的葡萄一般吧唧吧唧摔落下去,没死也重伤致残,更多人直接脑瓜可裂,当场身亡,但双方谁也不肯先示弱放弃,杀到此时,看着同伴不断战死,灭掉对方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相比略阳城邑之战,汉明关的决战要猛烈十倍不止,原本漆黑的夜幕,城池处被火光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城上城下,旌旗飞舞,箭矢如蝗,楚军动用了抛石机、弩机等攻城器械,向城上抛射着巨大的石块、燃烧的火球,砸中城墙发出刺耳的轰然炸响。

城上也向城下还以颜色,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擂石,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阵法如何、以及各种军械的完备、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兵神和玄女都在眼睁睁看着双方士卒大幅度阵亡,这时一个人的能力与千军万马相比起来,显得渺小。

雄关城墙下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炽热的火光,弓、剑、盾、戈齐施,剑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肩膀中箭,全然不顾,双方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杀杀杀”

“轰”经过一个时辰的惨烈鏖战,瓮城终于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冲击,城门被轰破了,瓮城守将丁仲战死,藁侯中了一箭被架回了城关内,在瓮城里两万多守卒,死伤一大半,剩余的将士边打边撤,退守主关城内。

楚军先锋将军颜梁在冲锋中被射成了刺猬,因攻打瓮城,使楚军死伤了三万多人,加上前面冲锋时候被火墙和弓箭消灭的敌军将士,这一战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万多人战死,副将公孙丑这时趁机带两万多先锋士卒杀入瓮城内,直逼主关城门口。

这一刻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守住,在此一举了。

“敌军如破瓮城了,火油准备放”陈平眼看数千人抵挡主门下方,立即下令打破提前准备好的热油锅,沸热的油水倾泻下来,一下子烫伤了下面近千多敌兵。

“啊”

许多士卒烫得面目狰狞扭曲,痛得躺在地上打着滚,旋即被乱箭射死。

瓮中捉鳖之意,彻底体现出来,进入瓮城后,楚军受到了重挫,如果要攻破雄关,付出的代价必然巨大。

楚军第二波兵马紧随杀上,东郭胜攻瓮城之外的左面主城池、贺枭攻瓮城之外的右面主城池,庞虎带军在瓮城之外坐镇,暂时统领前线三军调度。

“冲啊”遍地血流,杀声震天。

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虽然主城关在楚军一的进攻中岿然不动,但是曹参、陈平等人却忧心如焚,照这样厮杀下去,城关能不能守住谁也不清楚,但众将却知道,即使数十万人全部洒血疆场,战到一兵一卒,城关也不能破,否则汉中覆灭不远了。

淳于婉儿站在城头上观望城下的战斗,已经白热化,瓮城残破不堪,全是楚军士卒占领,利用着瓮城高墙挡住外面的士卒不被箭矢射中,还有不少敌兵在城头和甲板上往主城墙扑来,由于瓮城高度与主城相差不多,因此这时完全被敌军掌控后起到一定助攻的作用,凡是有利就有弊。

一辆硕大结实的撞门车在数十名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敌兵。

眼看整个城门也岌岌可危,砰砰砰的响声震耳欲聋,石门被撞的不断震颤,整个城楼都在随着正门墙体颤动着,四处火光,遍地死尸,每一秒都有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双方兵力急剧下降,当然目前形势仍以守军占据优势。

“不行,这样守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最后城关守住了,但要战死多少将士来陪葬这支半秦半楚军,想必项羽和许多诸侯王都希望见到汉军和这支归降楚的秦军两败俱伤,这些可都是大汉正规军,四路主力大军的两路人马如果葬送在这,那么进军中原的实力就要大大受损了。”淳于婉儿心中盘算着,非常清楚汉军的兵力,暗暗担忧。

“传令,樊哙将军带三万精锐步骑出击,破坏敌军攻势”

婉儿一声令下,正在城内急得团团转的樊哙如获大恩,大喝道“开城门,让俺老樊杀个痛快”

城门口内的士卒打开石门,两侧士兵迅速闪开,樊哙手持着丈八蛇矛,胯下战马已如电驰而出,一马当先向瓮城敌军冲去,手中长矛挥得旋风一般,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拨落,身后的骑兵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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