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看柳嬷嬷要把自己抱走,自然不高兴,还想赖在四娘的怀里,小手更是勾着四娘的脖子不放,四娘看到娇娘如此,又轻声哄道:“碧溪做的桂花糕,娇娘莫非是不想吃了么?”
娇娘正是馋嘴的年纪,四娘总是让碧溪给她做各种口味,好吃的东西,哄的娇娘,高高兴兴的,听了四娘用桂花糕逗她,很快的就放了手。
伯老夫人看着娇娘甜腻腻的笑容,比之前每日落寞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同,便觉得,四娘对娇娘也算不错,这母女两个感情若是如此之好,心里也便安定两分。
接着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对着娇娘招手道:“娇娘乖,到祖母这里来,让祖母看看。”
四娘将娇娘递了出去,这才对伯老夫人行礼问安,伯老夫人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嗯!你坐下说话吧!”
伯老夫人注重礼法,所以四娘自打进府,纵使是生病都没耽搁过这行礼问安的事情,这点在伯老夫人看来,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当初也为四娘是个庶女,怕她不识大体而愁闷了一阵子,不过如今一看,便是多虑了。
接着便抱着自己的娇娘,又是心肝宝贝的喊了一阵子,祖孙俩亲亲爱爱的样子,让这个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变得欢快些!
只是维系了没一会,溪姨娘就挺着肚子,带着身边的丫鬟,也跟着来拜见老夫人了。
按说凭借溪姨娘的身份,老夫人这里,哪能轮到她晨昏定省的,可是而这个溪姨娘仗着是老夫人赐给伯世子的妾侍,自然觉得自己高人一头。
要比之前伯世子的另一个妾侍圆心身份高,所以每天都要来老夫人这里拜会一番,以表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如今更是身怀有孕,觉得自己更是不同,月份虽小,却穿着宽大的衣袍,故意挺的老大,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她如今身子笨重似的。
果然一看她来,柳嬷嬷赶紧让人去扶着她,溪姨娘也不谦让,让人扶了又去拜见老夫人,之后看到四娘,仰着头又问了声“姐姐安”,样子颇为张扬,看的碧溪心里对她唾弃不已。
碧溪看不上溪姨娘,溪姨娘又何尝看得上她,当初碧溪刚进府,溪姨娘还为着碧溪的名字重了自己的字,为这个要人家改叫旁的。
可是却被四娘三言两语的斥责回来,不过是一个妾侍,即便是抬了姨娘又能如何,又不是什么正室夫人,说起来和碧溪也一样的身份罢了,还想着别人重了她的名字?
四娘这样一说,溪姨娘自然无法便辩驳,只不过当日和今日不同,如今她肚子里可是有了小少爷呢,若是生下来,那到时候这个家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不过一个庶女,到了伯府耍什么威风,伯老夫人对她们两个打着机锋,又何尝听不出来,不过是不管罢了。
而溪姨娘转过头,看着娇娘,便哄道:“娇娘这几日不见,越发出落的漂亮了,就和画上的人似的。”
哪知道,她这马屁拍的不是地方,娇娘小小的人儿,哪知道什么画不画?她一心就想着吃,原本起的就早,又听母亲和溪姨娘两个说了会子听不懂的话,便张着嘴打个哈欠。
溪姨娘原本被娇娘冷落了,还不高兴,看她打瞌睡,心里一动,便大惊小怪的说道:“哎呀,老夫人你看,娇娘还没睡醒呢!偏偏某些人为了装贤德,每天还要拉着她一道来请安,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心疼呢!”
伯老夫人原本还觉得娇娘和四娘相处的颇好,可是如今听到溪姨娘的话,心里也是一颤,这个四娘明着看着对娇娘百般的好,可是溪姨娘说的对,不是亲母亲,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若是亲生的孩子,怎么忍心叫来请安呢!
四娘看伯老夫人的眼睛立刻冷然起来,瞪视自己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多日以来对娇娘的好,都不敌这么一句挑拨,果然是后妈难当。
“四娘啊,娇娘如今还小,让她多睡会儿,也未尝不可啊!”伯老夫人便开口,提醒了四娘一番。
若是旁人家的主母,听了这话自然不高兴,可是四娘是谁啊?她的母亲染姨娘,曾经在府里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们在赵氏的打压下,什么苦头没吃过?
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点头称是:“是,母亲说的是,儿媳谨遵教诲。”
哪知道四娘的让步,并没得到某些人的认同,反而接着说道:“唉!这没人疼的孩子,真是可怜呢!”
“溪姨娘这话说的不妥吧!你说谁是没人疼的孩子?难不成说的是娇娘?”四娘冷不丁一问,到把溪姨娘问的一愣。
“溪姨娘若是说娇娘没人疼,那真是该打呢!母亲作为娇娘的祖母,对她疼爱有加,你却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难不成是要挑拨娇娘和她祖母之间的感情?”
四娘竟然说溪姨娘是在指她不受老夫人疼爱?
这话说完,果然伯老夫人对溪姨娘的眸光一变,四娘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娇娘如今年少,只是儿媳想着娇娘毕竟是伯府里的嫡长女,身份自然是不同,日后的福泽长着呢,若是有些人出去乱传,堂堂伯府中的闺秀,失了礼数,想必也不太好呢!”
四娘言辞中倒是为娇娘着想呢!四娘说的也确实如此,娇娘过了年就五岁了,再有几年就该议亲的年纪了,原本就没有亲身的母亲教导,难免会被人看成是没人管教的孩子。
若是四娘再对她疏于管教,到时候来个捧杀,自然是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