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王妃最记挂的就是玉娘她肚子里的孩子,钏竹这样说,也算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担心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太后下了懿旨,谁也不能违抗,只能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在雪地上留下几道车辙的印记。
王妃看着马车过了拐角处,赶紧招呼了一旁的咐悠,吩咐说道:“你快点让人悄悄进宫,把这个消息传给世子,太后这么做,我害怕她会对玉娘不利,让世子多加防备些。”
其实悠然他们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听了王妃的吩咐,赶紧派人去通知宫里的薛铭睿,只可惜此时的薛铭睿和众大臣一样,正陪着皇帝,准备参加祭天大典呢!
玉娘的马车到了宫门口,没想到,只需要检查就可以进宫,而不用像往常一样,要下买车换乘小轿,这还真是令人疑惑的事情。
玉娘命人悄悄的掀开帘子,白兰借着一点细缝向外头打量,发现除了他们的马车,还有其他马车,看样子像是其他府衙的女眷,而且和她们相隔两个就是伯府的马车。
原来四娘他们也就在不远处,白兰赶紧悄悄的跟玉娘回禀:“少奶奶,四姑奶奶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
玉娘原以为太后只让她与和硕郡主进宫,没想到还有旁人,接着也掀开帘子看了看,果然还有不少府里的马车,这都是太后懿旨进宫的?
?马车因为要经过一个个的检查,所以在宫门口所有停留,玉娘原本想下来透透气,可是刚掀开布帘,走过去一个的嬷嬷。很快的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虽然没有看到模样,但是单凭那个背影,玉娘就觉得特别的熟悉,突然的就想起来,前几年和周静交好的时候,经常去岳家做客的时候,见过的一个人—展管事。
没错。当初玉娘还记得在岳老夫人的门前候着的时候。就见展管事从里面走了出来,当时周静也看她面生,还好奇的问过。楚嬷嬷面色不自然的回话,说是是庄子里的管事,来回话的!
但是当时玉娘,就注意到楚嬷嬷有些不自然的神态。虽然说是庄子里的管事,却连楚嬷嬷这样的老人。对她都礼让三分,而且她步履轻盈目光犀利!当时玉娘就怀疑,难道她懂武功?
就在玉娘发愣的时候,就有嬷嬷过来查看。
“怎么回事?还没到宫里呢?怎么就要下马车啊?”
玉娘闻言望过去。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面生的老嬷嬷,消瘦的面庞。高高的颧骨,显得眼睛大大的。脸上有些深深的皱纹,一看就是不苟言笑,显得很严苛的样子,板着一张脸,像是欠他多少钱似的。
于是问道:“这位嬷嬷看着面生,我们也不是要着急下车,不过是身子不便,在里面憋得慌,所以掀开帘子透透气。
玉娘深知,如今他们都是在宫里,这到处都不知道安插着谁的人手,每一个奴婢身后都是一个狠戾的绝色,所以宫里的什么都是贵重的,哪怕是个小猫小狗。
而那个嬷嬷听了玉娘的说辞,又走过来看着玉娘,在她硕大的肚子上瞄了两眼,也知道她的身子不爽利,自然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于是虚浮了一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世子妃啊,刚才老奴的话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话虽这样说,可是凭借她哪个并不认真的行礼,还有却半点愧疚都没有的表情,玉娘看着这位嬷嬷,就连行礼都根本没有半点规矩,不禁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即便是对其他人的蔑视,这宫中人的教习严苛,礼数是永远都忘不了的,所以难免怀疑。
听她口气还认识自己,于是笑着说道:“不妨,这位嬷嬷看着面生,不知道是在那里当差啊?”说着还给红叶打了个眼色,红叶赶忙将准备好打点的银子送了过去。
可是没想到那个嬷嬷,根本就不吃玉娘的这一套,轻轻的推开了,又耸拉着眼皮说道:“老奴没什么身份,当不得世子妃客气,只不过今天才领了这个差事,世子妃若是觉得憋闷,就在忍忍,等下进宫,也就舒服了。”说完,竟然转身就走了。
留下玉娘和白兰等人,都愣住了!
包括玉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从前就算是那些人不高兴,也没有这么直白的表露出来的,而那个人竟然就这么的转身离开了。
红叶看到玉娘受了辱,自然不悦,又听他说话这么逾越,当时就不乐意了:“我呸,不过看在她是个年长的老嬷嬷,我们世子妃跟她说话,是给她脸,这个人竟然自己还拿起谱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玉娘听了红叶说这一句,赶紧用食指,摆在在唇边,做了止住了的动作,红叶见玉娘连话都没说,便也心里觉得诧异,停止了叫骂,愣愣的看着玉娘。
而玉娘根本就没看她,而是接着和白兰对视一眼,用唇语问道:“你可曾发现这个嬷嬷,他有什么不妥?”
白兰原本就在打量那个嬷嬷,又听了红叶的话,看到玉娘竟然用唇语和她说话,也心里一动。
接着又若有所思的。用唇语回道:“奴婢一直在悄悄的观察,发现那个老嬷嬷中气十足,而且步伐沉稳,看样子倒像是个练家子,而且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和奴婢也差不多了多少?”
红叶看着两个人,竟然用唇语,心里也打起鼓,好在红叶不像红豆一样跳脱,心眼也多,虽然愣了一会,但是也觉得出来,他们这次进宫的危险程度了,于是也不敢再张扬。
听了白兰的话,又不由的想到,